“哈哈哈,不愧是光主聖殿的傳教者,不愧是左護法。
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說出最關鍵的話。”
“要是換了其他人,此刻多少會隨你同行,可惜你遇見的人,是我。”
嘩啦!翼騎沃斯特的動作分外瀟灑,從地上直接彈起身,他的速度太快,就連衣衫都被扯得獵獵作響。
瀟灑離去,剛走出數步,翼騎沃斯特突然間回過頭來,看向塞老。
臉上帶著幾分憐憫。
“老頭子,我勸你多給自己留一條退路,虔誠信徒有時候,就是被人舍棄的棋子。
我就是前車之鑒。”
“今日之跪,非對你光主聖殿,是我跪這蒼天大地。”
說完,翼騎沃斯特直接消失無蹤。
只有空中傳來的破空聲,震痛人的雙耳。
塞老突然間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沐浴在光輝下,一片神聖的光主聖殿。
翼騎沃斯特經歷的事,他已經從那些說書人的口中知曉一二,尤其是在星域毀滅的時候,他們甚至從三個幕後之人的異樣舉動,從拳頭拍打胸口,這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動作,推斷出了一切。
在這些書生的心中,原本就對智慧聖殿很是不屑,如今又多了一個“證據”。
也難怪雅典娜會想法設法的將他們送走。
要是再留著他們在自己的聖殿勢力范圍,只怕是這些有預謀的書生四處亂竄,後果就是,所有的秘密都會被挖出來。
就以這些書生那一股子強勁兒,這件事還是非常容易做到的。
至少,在他們自己看來是如此。
塞老向一個書生傳音,確信了自己到手的情報是否可信,這才轉頭一聲歎息。
“沒想到啊,還有這樣舍棄自己信徒的事。”
塞老的感慨要是被翼騎沃斯特知道,肯定要被氣個半死。
在魔神被誘惑而來的時候,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化解這次危機?
當然是堅決的抗拒,然後,引誘另一個人心底的黑暗,召喚魔神。
翼騎沃斯特自然不需要別人的性命來壓製魔神,但怎麽著魔神也來了一趟,不可能空手而歸吧?
看起來很簡單的一句話,當虔誠信徒沒有好下場,看看我就是。
要麽引動塞老的共情心裡,生出對光主聖殿的懷疑,要麽引得他憤怒,因為翼騎沃斯特在質疑他的虔誠。
這兩個,總得有一點情緒才是。
可翼騎沃斯特怎麽都想不到,塞老完全沒有中招,以經歷了從青壯到老弱的全過程,一暗中給自己準備棺材,這樣經歷的塞老來說。
翼騎沃斯特的話,就像是在放屁。
轉頭看著一片繁華的聖殿,塞老突然間笑了,笑容平靜且溫和。
“哪兒有那麽多的事,能活著比什麽都好,不是麽?”
在塞老的身邊,先前那一道血色凝聚成一個人影,他向塞老指了指地面,這才在一邊坐下。
和塞老保持了足足三米的距離。
魔神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了,但每一次,他來這裡的目的,都是為了舒舒服服的曬一次太陽。
“塞老你說的很對啊,能活著就不錯了,哪兒來那麽多**。”
“要不是身不由己,我還真想,在你們這裡住下。”
塞老隨手從懷裡取出酒壺丟給他。
“我從來都不排斥任何心中有光的人,因為你們,有可能是我光主聖殿的信徒。”
魔神突然間哈哈哈大笑,用力將手中的酒壺高高拋起。
“謝了老東西,不過信徒這件事你就別想了,等我從這桎梏中掙脫出來,你怎麽也得給我搞個殿主身份。”
“光杆司令都行,主要是名頭好聽。”
塞老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再看向光主聖殿的時候,塞老心中又是五味雜陳。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來到光主聖殿,時不時露面的魔神了。
讓這些滿手鮮血,禍害一方的魔頭進入聖殿,整個世界裡,也只有光主聖殿這一個了。
面對這些魔神,哪怕他們已經表明了心意,甚至主動放棄了保護自身的手段,就為了進入光主聖殿看看,可對塞老這些信徒來說,仍舊是提心吊膽。
這些魔神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加入光主聖殿?
讓他們在聖殿中停留,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沒人知道。
面對這些性格古怪的家夥,和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越是這樣,塞老對光主教義的感悟越是深刻。
看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需要的東西,不是一兩天,一兩年能夠做好的,是從光主聖殿建立的那一刻就決定了的,以光主大人的包容,給這些人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
“塞老,三息之內。”
聽到秦逸塵的傳音,塞老連忙將所有消息送了過去,然後主動切斷了聯系。
這是秦逸塵和塞老的默契,秦逸塵此刻雖然回不得光主聖殿,但不可能對光主聖殿撒手不管。
尤其是林佑和張允的戰器研究,正處在關鍵的地方。
戰器設計理念的更新迭代。
上次拿著設計圖紙在戰神阿瑞斯和海參波塞冬的手中坑蒙拐騙,現在,是時候將這些東西淘汰下來了。
新的理念作為最新的批次,在光主聖殿內列裝的作為一個批次,剩下淘汰不用的版本,才是秦逸塵拿出來交易的東西。
自己的核心物件,掏錢的好東西,秦逸塵可不會蠢到直接拿出去交易。
簡單將塞老送來的情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秦逸塵眉頭緊鎖。
“這麽說來,翼騎沃斯特已經在找我的路上了,給我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秦逸塵抬頭看向武神主城,在這裡,並不是尋常城市中的歌舞升平,而是人人身著戰甲,披甲執銳。
武神星域,不愧武神二字,這尚武的風氣,屬實讓秦逸塵喜歡。
隨手打了個響指,將自己的安排劃分為無數個部分,隨機送到信徒的手中,在這信徒當中,這些情報又會經過數次經手,徹底甩掉和秦逸塵的聯系,這才會送入光主聖殿,送到塞老的手中。
做完了這一切,秦逸塵的嘴角微微揚起。
“不知道雅典娜預見的未來,是不是我和這些信徒作戲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