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頭看去,意識在林白的體內微微一掃,瞬間將她體內正發生的變化收入眼底。
頓時,秦逸塵的臉色就變了。
這就是強運的霸道之處麽?
只是因為我想要讓林白的傷勢恢復,他就真的恢復了,還是詛咒這種難以驅逐的東西。
秦逸塵實在是忍不住,一陣搖頭。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在這個世界當中,詛咒雖說算不上什麽逆天的力量,也不至於能夠擊殺神這個級別的人。
但是,他們的難纏之處卻是神都無法企及的。
尤其是林白身上這種詛咒,完全沒有因為“兔子”的死亡,就消失無蹤。
這是最為棘手的詛咒,因為詛咒擁有一套完全不同的世界規則。
需要找到持續實戰詛咒的力量本源,才可以做到將林白身上的詛咒徹底解除。
但是現在,秦逸塵什麽都沒有做,只是在這裡看了林白一眼,她就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難怪擁有氣運之道的人會被稱為天之子。
有這樣萬事都順心如意的能力,這要是不是天之子,還有誰經得起這樣的福佑。
秦逸塵見林白身上詛咒已經祛除,而且她的實力還在不斷的提升當中。
想來這次交鋒,讓林白有了全新的感悟,不過這些都得等到林白再度醒來之後才能知道了。
秦逸塵平靜地看著眼前地場景,什麽都沒有說。
等到林白完成了這一次感悟,秦逸塵這才站起身。
“要是我一直有這等強運,何愁不能成就大事,可惜了,只有一天,還得設法再挖掘一些價值出來。”
秦逸塵也不多想,在逐一給自己的手下帶去好運之後。
直接來到光主聖殿的邊緣,隨手將地上的一具瘴氣生物的屍體打碎。
秦逸塵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只是在那一刻覺得,可能這樣會有一些好處,於是他就這樣做了。
在瘴氣生物留下的殘骸當中,一個粉色的妖丹分外矚目。
秦逸塵嘴角微微抽動。
妖丹,那不是只有在千年級別的大妖怪身上才會出現麽?
隨手將妖丹拿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妖丹並不算精致,也不及任何一個大妖凝聚妖丹的程度。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隨著秦逸塵身側靈氣用力一震,頓時,瘴氣生物屍體當中,無數的妖丹飛掠而出。
“這就……過分了啊。”
就連秦逸塵都覺得離譜。
這一天時間的強運,簡直是開掛了一般。
這妖丹雖然質量不行,但勝在數量啊!要是交給胖子,來個圈養,就算是只靠出售妖丹,都能夠維持住光主聖殿的日常開銷。
光主聖殿才來到滄瀾星域多久?
這就直接給搞定了最大的問題,如果能將瘴氣生物弄清楚,圈養起來,這資源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這運氣,真的太過於逆天。
隨著秦逸塵思緒飄飛,他隨性的走向滄瀾星域的更深處。
在秦逸塵的視線當中似乎有星星點點的雪花飄過。
秦逸塵眉頭緊鎖,頓時停了下來。
一副見了鬼似的神情,回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過三裡地的光主分殿。
“這運氣……算了,不說了。”
秦逸塵這一天在滄瀾星域當中的收獲可不少,可謂是一路撿錢。
無上神庭當中,百老無一缺席,全部都在自己位置上,小心翼翼的聽著上面那一位的交代。
“聽好了,為了防止光主胡來,你們現在不能夠太過於針對他,就按照我們最開始留下的那個通道,等他自己爬上來。”
“你們一個個臉色這麽難看幹什麽,當初是仙界成立的無上神庭,制定了這樣的規則,你們說,是吧。”
“對了,光主還讓我給你們轉告一句話,他違不違背規則,關鍵在於你們。”
說完之後,葉寒霜站起身來,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身體。
“你們自己商議,後果自負,我先回去了。”
說完,葉寒霜直接離開。
整個過程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葉寒霜的話表示不滿。
而葉寒霜也如他們所想的那般,完全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就只是過來給他們通報一聲,如此而已。
百老陷入了沉默當中。
任由他們如此預測,都沒有想過,一個剛剛擁有神格的人,一個聖殿當中連騎士實力都沒有的這麽一個光主聖殿,居然帶著如此強大的手段。
毀了半個仙界都不是問題。
一時間,眾人隻感覺到了事情有多棘手。
一年時間的謀劃,他們已經給光主聖殿布置下了一個必殺的局。
他們排除了所有光主聖殿存活的可能。
卻沒想到,光主聖殿突然間暴露出這麽強大的力量。
良久之後,一人突然看向眾人。
“諸位,滄瀾星域當中的情況如何了?
佛林雷恩有沒有引動妖獸?”
百老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問題的根本目的是什麽,確定光主聖殿有沒有損失很多人手。
只要光主聖殿底蘊受損,他們就還有對光主聖殿下手的機會。
如果能夠將光主聖殿的成員斬殺,也就意味著只剩下秦逸塵一個人,到時候無非也就是在這個世界當中,又多了一個頂頭上司而已。
這一點他們倒是無所謂。
但他們不能允許光主聖殿這一個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的東西存在。
因為這光主聖殿有可能取代他們的存在。
沉默許久之後,一個人這才抬頭說道。
“妖獸已經被擊殺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而且是光主在我們的阻攔之下,親手斬殺,目前還不知道他利用的是什麽手段。”
一時間,整個無上神庭當中陷入了絕對的沉寂當中。
他們想要對付秦逸塵的機會已經徹底錯過了。
現在只能重頭再來一次,找一個將光主聖殿實力削弱的機會。
他們只能這樣選擇,只能這樣做,才能保住自己在無上神庭當中的地位。
這已經成了他們自己自保的戰鬥。
就在百老陷入沉默的時候,一個老者緩緩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