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城主不說話,突然間就來了勁兒。
“你說你都這麽大年齡的魔族了,怎麽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是怎麽坐上城主這個位置的?真就大家都是鐵廢物,就在一堆爛裡面挑一個勉強夠看的?”“你倒是說話啊,你這酒樓都什麽東西,那小二辦事拖泥帶水,隨便點幾個菜你也上不了,現在你都來了,還拿這種菜敷衍我們?真有必要把這件事搞這麽複雜麽
上點好菜是這廚子要死還是怎麽了?”
“真我都替你覺得丟人,一點事都辦不成,現在理虧了,直接啞口無言,合著您是那池塘裡的王八,真就一動不動唄?”
城主被這一番連環進攻下來,整個人腦子都開始不好使了。
這都罵的什麽東西,從天南到地北,真就張口就來?
眼見城主陷入了懷疑人生的沉默當中,風天行暗中給薑使了個眼色,這才說到。“城主,你這酒肆做的不合格,對不起洪賓樓二字,所以我單方面替師傅把這洪賓樓的牌匾帶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麽不滿,就找我師傅料理去,今兒的事最好也給
我們一個說法。”
“我們走。”
說完,風天行直接帶著唐柯和薑兩人離開了洪賓樓,臨走至極,風天行也沒有帶著牌匾,只是隨手將一點墨綠的液體甩在牌匾上。
這東西現在不會有任何表現,見到光的那一刻,內部的各種藥液才會產生變化,變成強烈的腐蝕之物,將這牌匾一點點腐蝕殆盡。
到時候這等事必然成為傳奇,流傳四方。
隨著風天行離去,城主狠狠一拳,直接砸碎了身邊最近的桌子。
怒火已經掩飾不住了,可他什麽都做不了。
要論個人實力,那兩個老家夥實力強悍,他一個人壓根兒不是對手。
要論勢力,就算他手下有一城之力,但風天行也薑的背後也不簡單,就算是一對一,他也沒有獲勝的把握。
要論計謀決策,從他一開始設下的局,暗中陰謀得逞,得了不少的好處,但現在,風天行直接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什麽叫做陽謀。
拿捏住軟肋,讓他有力也無處可使。
動手是絕對不可能動手的了,他對風天行無可奈何,也沒有多少辦法。
只是在他回過頭,看向四周的時候,突然間醒悟過來,他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失策。
因為這酒肆最開始的目的,就是收集情報,靠著這些魔族帶來的情報,為他的決策做到最好參考。
可現在問題是,他的出現讓整個事情出現了很不一樣的變化。
這洪賓樓,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可以吃到很好東西,能夠隨意閑談的地方了。
失去了這一個隨意交談的基本價值,已經讓這裡不複以往的價值。
一時間,無數的魔族已經偷偷離開了。
這一份計劃,在城主的手中徹底搞砸了,他不知道自己還需要做多少事,需要了解多少的東西。
但他很清楚,就是現在,他能夠做的事,已經沒有了。
精心布局的一切,被這三個小子把自己折騰出來之後,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不甘的怒火上湧,可他也無可奈何。
陰沉著一張臉,轉頭離開了酒肆。
風天行這邊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學院當中,還沒來得及休息,伽羅就來到了三人面前。
伽羅看向風天行。
“今天的事誰帶的頭。”
風天行攤開雙手。
“你看我像是那種愛管閑事的麽,要有什麽事你找師弟去,和我可沒啥關系。”
說著,風天行直接向一旁閃開,然後一臉無辜的模樣。
薑頓時急了,連忙說到。
“師傅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有點上頭和莽撞,但我真沒有對師傅不利的想法。”
“我只是想為師傅做點什麽,我看不慣師傅受氣。”
……
不等薑再辯解,伽羅卻是伸手按住了薑的腦袋。
“下次不要這麽莽撞了,無論多的的事,都不能用你們的安全作為代價。”
“好好休息吧,這件事後續我會處理好的,我們畢竟也在這個城市裡生活,多少得給城主幾分面子。”
雖說這樣的話很讓人喪氣,但這就是現實。
伽羅叮囑三人早點休息之後,便離開了學院,思索著怎麽找個借口和城主重新恢復以往的關系。
城主家大業大,他這小小的學院,又是坐落在城市裡的,他又何嘗沒有顧忌。
時間也不早了,在薑的提議之下,三人索性就在這院子裡睡下了。
反正魔族的身體也經得住折騰,隨便找個地方都能睡好。
唐柯有些緊張的坐在風天行身邊,拿著他的筆不斷的抄錄著什麽,風天行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思索著他的東西。
修行的第一門功法很重要,其難易程度以及拓展寬度,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影響以後修行功法的速度。
一個可以囊括越多功法體系的基礎招數,在以後修行其他功法的時候,就像是在一個已經建立好的體系當中拓展框架,自然事半功倍。
但若是一開始修行的就是偏門功法,再接觸其他的功法,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重新構建一個完全不同的體系而已。
所以這第一門功法,風天行很看重,這數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挑選了數不清的功法,他看中的,也不過是寥寥數個,而這顯然還不夠。
正思索呢,嵩啖提著數個碟子來到房間當中,熱絡的招呼道。“你兩還寫什麽,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再說,天行,來嘗嘗我釀的酒如何,今兒我可都是聽說了,你這嘴可刁鑽得緊,來試試味道。這可是我最心儀的酒肆裡面帶出
來的。”
風天行抬頭看去,嵩啖飛快的忙碌著,將各種菜肴拿出來,其中就有他點的那一道四季如春。很顯然,嵩啖對他們今天的表現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