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叔看著楓鳴離去的背影,眼中帶著幾分森冷。
當初他之所以留下楓鳴,也不過是為了能夠籠絡人心,在那個隆冬季節,沒有人會願意作為被拋棄的那一個棋子,伯叔為了得到更多人的支持,這才用自己的口糧,把這兩兄妹留在營地當中。
只是如今,這圈養的野狗,居然要開始反咬他,覺得他的決策不對,還仗著他詭異的實力,把自己從寶座上拉下來。
這怎麽可以忍受?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伯叔已經在這裡享受了十余年,突然間讓他放下這些曾經的東西,從新回到連吃喝都要靠自己親手解決的,底層的螻蟻身份,伯叔不會,也不可能接受。
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把鳳鳴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如果實力允許的話。
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伯叔心頭頗有幾分得意。
還好當初沒有把這兩個家夥選為自己的接班人,他們不懂什麽叫權利,也不懂什麽叫做霸權。
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修行法門分享出來,這不就等於是葬送了自己的優勢麽。
他楓鳴現在是有實力,有一群狗腿子,但大家的實力都提升了之後呢?
那時候誰被挑選為族長不是挑選?
到那個時候,伯叔手下的人脈關系就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只要重新得到了族長的身份,伯叔不介意拿這兩個家夥開刀立威,至於借口他都已經想好了,那就是他們私藏了更多的修行法門。
等到拷問的時候,隨便來一點“意外”和“失手”,就足以讓這兩個家夥殞命。
王座還是在他的手中,他還是那個享受無數人尊敬和崇拜的強者。
這一切需要的,只不過是一點點忍耐的耐心罷了。
伯叔繼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修行法門之上,雖然吃力,但他的修行速度已經比那些大字不識一個,逐字逐句詢問的人要快了很多。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放任伯叔這樣繼續學習下去,他的進度一定會超出其他人很多,重新掌控大權。
似乎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勢,但偏偏,此刻的楓鳴已經在風天行的指點之下,明白了什麽時候應該殺伐果斷,什麽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
很顯然,現在就不能心慈手軟。
隨著楓鳴的離開,楓萱慢悠悠的晃悠到伯叔的面前,這才低聲說道。
“伯叔,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伯叔突然抬頭,看見楓萱那溫柔的笑容,頓時心都快化了。
當初救下楓萱的時候,她還是個流著鼻涕的丫頭片子,沒想到這才十余年的時間,就出落得如此標致。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鑽研比較好,我怕楓鳴到時候找我麻煩。”
伯叔原本也只是嘗試性的試探一番,以他的閱歷來看,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絕對牢固的聯盟,這一點伯叔可謂是神佑體會,無論關系多麽親密的人,在利益的面前,也會有翻臉不認人的時候。
這楓萱和楓鳴雖然是親兄妹但終究還是兩個腦子,兩個不同的想法。
越是親密,越容易滋生出不滿。
伯叔試探得很小心,楓萱也沒有注意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說到。
“伯叔我只是覺得當年您對我們有恩情,所以你也不用客氣,我要是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說著,楓萱就壓低了聲音。
“伯叔,我等下去外邊巡視,有充足的時間給你講怎麽修行,你要是有想法就跟我來一趟吧。”
伯叔雖然心底有些抗拒,但終究還是在利益的面前點頭了。
他沒有辦法拒絕一個已經修行成功的人給予他的指點。
楓萱已經證明過,可行的道路,本身就是成功的證明。
伯叔看得很透徹,他不需要多少強大的手段,只需要能夠和葉楓等人持平就可以。
他龐大的人脈資源,才是決勝的關鍵,實力只是作為參與這次決戰的入場券而已,不需要很強,能夠自保就可以。
“行,那就麻煩你了。”
“對了丫頭,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哥也不見給我說你們卻什麽,我這有時候想要聯絡一番都沒有個借口。”
伯叔不動聲色的拉攏著雙方的關系,但殊不知,他正在一步步落入楓鳴的陷阱當中。
在原地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伯叔腦海當中揮之不去的,還是楓萱的模樣。
以如今人族的情況來說,白白淨淨的姑娘已經是頂級上成。
再加上楓萱出落得越發動人,讓人看了想入非非。
伯叔現在只是有些後悔,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發現這個丫頭如此漂亮,否則也不至於在那些醜老東西當中做選擇。
約莫半個時辰,到了楓萱巡邏的時候,伯叔這才起身,朝著外邊走去,等在出口,等著楓萱巡邏的時候帶上他。
不多時,楓萱來了,也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默然在前邊帶路,似乎有些心事的樣子。
“丫頭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不方便和我說的事?”
“你放心,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麽權力,給你鳴不平的能力還是有幾分的。”
楓萱回頭看了一眼伯叔,然後又轉過頭,不想理會他的話。
從小到大,楓萱都是跟著楓鳴成長的,對外人,她還真沒多少感情,尤其是伯叔。
每次他看自己的眼神,都讓人覺得惡心。
只差把那些齷齪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伯叔見自己的話沒有起到作用,也不氣餒,繼續說到。
“丫頭你放心,無論出了什麽事,誰欺負了你,都可以給我說,我保證給你討回公道。”
借著話頭,伯叔伸手抓住了楓萱的胳膊,感受著細膩的肌膚,整個人都像是酥軟了一般,陣陣幽香環繞,讓人魂不守舍。
稚嫩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分外誘人。
楓萱冷漠的抽回了手。
“伯叔,今日隻說修行的事,其他的舉動我不希望有。”
說完,楓萱加快了速度,將伯叔吊在身後,不給他做小動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