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點風天行是非常滿意的,因為他不需要嘴碎的手下,也不需要那些無用的建議。
風天行需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手下,知道在什麽時候該做什麽的手下。
奢渡很顯然滿足了風天行的要求,他才能夠一直留在這裡,得到這一份無數魔族士兵都想要的榮譽。
不多時,一個魔族昂首走了進來。
“風天行,我們城主大人說了,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這件事你都拖延了幾年了,要是再拖延下去,可就成懸案了。”
“我家城主還說了,反正他對這件事完全不在意,一點點汙名而已,但你可不一樣,一定要重視。”
如此貼心的提醒,風天行怎會不知道他赫康斯汀打的什麽主意。
這件事早在數年前就成了一樁懸案,本來就沒有結論的東西,成為了風天行被針對的由頭。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不怪風天行,主要還是赫康斯汀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在被風天行打成重傷之後,沒有等來他的手下,反倒是等到了老對頭。
這不得當場宣揚出去,給赫康斯汀漲漲面子?
只要是住在這附近的魔族都知道赫康斯汀被風天行擊敗的事,堂堂城主,居然被一個新出生的魔族擊敗了,而且還是如此大敗。很顯然,赫康斯汀的面子已經丟盡了,至於他的仇家,都是城主,誰也奈何不得誰,但看看風天行,年輕懵懂又無知,背後還沒有什麽勢力,這不欺負他欺負誰
如果不是因為奢羅實在看不下去了,讓手下大軍動了動,震懾住了赫康斯汀,只怕這大戰早就爆發了。
這麽多年來,赫康斯汀一直想要用這件事挑動風天行的神經,讓他和自己交手,重新洗刷掉恥辱。
只是風天行一直都是在學院當中學習,並沒有理會,最近這不是讓奢羅這個便宜老爹找了個借口,把他從學院當中帶出來,準備解決這個問題麽。
誠然,對風天行來說,這一個小小的赫康斯汀並不具備多少影響。
而且風天行本身也不會在意他說什麽,做什麽。
時間會證明一切,至少現在,時間的長度還不夠,他風天行還是魔族的一份子。
只是他赫康斯汀恰巧碰上了,風天行現在想要離開學院了。
如今的風天行已然成年,也在伽羅的手下學習了六七年的時間,伽羅弟子的身份已經坐實,可以借用伽羅的人脈做事了。
而且,如今的嵩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傳授的東西了,伽羅的本事風天行暫時還不想學。
風天行至今都還記得,師傅伽羅將一份功法殘卷交給他的時候,那眼中的光芒難以掩飾,最重要的是師傅當時的話,差點讓風天行吐血。
“天行啊,這是我在人族營地當中找來的至寶,就算是我現在也受益頗多。世界規則的力量是不同的,這功法記載的就是其中之一……”
風天行一看這殘卷,腦瓜子裡嗡嗡作響。
禦劍術?
這不是最基礎的功法麽!
至於這麽隆重的拿出來?別說是禦劍術了,就算是拿出人族最難的功法,風天行也有把握快速掌握,這禦劍術壓根兒就不需要練習!要是再留在學院裡,被師傅看出了端倪,只怕自己跳
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風天行如今來和赫康斯汀解決這個問題,也屬實是無奈之舉。
如果真的有重來的機會,風天行是真的想補上那一刀。
可要再回到當時的情況,風天行還是會就地逃跑。
畢竟放在當時,那是最優解。
正當風天行思緒翻湧的時候,來傳話的魔族實在是忍不住了,聲音再度拔高了幾分。
“風天行,我在跟你說話!”
“你最好正視我!”
風天行這才勉為其難的坐直了身子,對一邊的奢渡問道。
“他剛剛說什麽來著?”
奢渡一看就知道風天行在打什麽算盤,嘿嘿一笑,這才湊上來。
“回風少爺,剛剛沒有人說話啊,我不過是聽見了幾聲狗叫,好像還挺近的。”
奢渡這些年別的沒學著,倒是把風天行嘲諷人的手段學了個精髓。
尤其是在和風天行配合的時候,那簡直是殺傷力拉滿。
傳信的魔族已經怒火上湧,就差衝上去給奢渡腦袋上來幾拳了。
恰逢此時,風天行也悠悠開口。
“原來是狗啊,我是說好像聽見什麽東西在叫,回頭讓人賞兩根骨頭,也不知道在家裡吃不吃的飽,”
“對了,我昨兒吃剩的奶也丟一些過去。”
奢渡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按照風天行的要求開始做事,隨手就把他懷裡吃剩的一小塊肉丟了過去。
嘴裡還不住的嘖嘖一陣逗。
那魔族惱羞成怒,拳頭攥緊,殺氣四溢。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如此恐怖的殺意,風天行卻是全然沒有看見一般,又恢復了先前那一副懶散的做派。
還不等那魔族動手,就有數個魔族從營帳外衝了進來,將這魔族牢牢抓住,給丟了出去。
風天行無聊的打了個盹兒。
一個傳信的而已,風天行也沒有和他計較的意思。
真正讓風天行在意的,是赫康斯汀,只有將赫康斯汀給殺了,這件事才能夠落下帷幕,否則的話,這件事就會一直成為干擾風天行的東西,影響他的決策。
“這次也算是練練手了,看看這幾年累計的東西是不是有效。”
一旁的奢渡靠上來悄聲道。“風少爺,上次的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只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多少影響,畢竟那些事做的人太多了,他赫康斯汀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我有些不太明白此舉的含
義。”
風天行淡淡一笑。
“的確,隨意屠戮手下的事很正常,至少在魔族當中很正常,不過,你覺得在奢羅手下這事很常見麽?”
“我們既然不同於他們,而且做到了,那就有蔑視他們的資格。”“平白被人蔑視,你覺得他們會不動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