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隨著風天行一聲低吼,那些潛藏在魔族體內的毒瞬間爆發,就連近在咫尺的赫康斯汀都是面色一沉。
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可還是沒有提防住風天行的這一招,鼻孔當中湧出兩股鮮血。
愣愣的看著自己手掌上的血,赫康斯汀精神有些恍惚。
“什麽時候。”
從發現風天行的蹤跡開始,他就一直都提防著風天行的手段,封閉了自己的呼吸,靠著魔族強大的肉身,數個時辰沒有呼吸過一口新鮮的空氣。
哪怕是讓自己的戰鬥力低一點,赫康斯汀也不願意再讓自己的體內被突然生出的玉刺搞得一塌糊塗。
他的提防的確是正確的應對辦法,只可惜用錯了手段。
風天行的毒,是魔族上古十二血脈之一的毒玉一脈,如果只有毒瘴一般的蔓延手段,那又怎麽可能配得上如此名頭,十二支血脈之一,哪個不是自成一派的絕對強者。
隨著風天行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直接向後撤退而去。
毒玉一脈的毒,在對付魔族的時候,特別好使。
上古時期,魔族內鬥可比現在強烈得多,那時候留下的針對魔族的手段可不少。
如今風天行不過是動用了其中一種,靠著肌膚侵入體內的手段,就讓赫康斯汀在同一個招數上再度吃癟。
和上次的區別在於,風天行這些年雖然實力有一些提升,但這次催動的毒被分散在一眾魔族的體內,給他們造成的傷勢相對有限。
大部分魔族也只是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而已,這要是放在其他的時候,壓根兒就不是什麽問題,以魔族恐怖的肉身,恢復過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四周的火焰蔓延而來,那些被風天行下毒的魔族一個個癱坐在地上,舔舐著自己突然出現的傷口,等待著肉身恢復的時候。
有幾個倒霉蛋魔族此刻已經被火焰席卷,但他們也沒有特別的痛苦,只是這火焰讓他們感覺到了莫名的燥熱,心煩意亂而已。
仗著魔族強大的肉身,尋常的火焰根本不能擊穿他們的防禦。
如此發現讓一眾魔族的心頭稍微安定了幾分。
“不要著急,赫康斯汀城主說過,那風天行擅長用毒,我們肯定是在不知不覺中中招了,雖然有些嚇人,這毒的威力再提升幾分,就能夠把我們殺死,但我們現在還活著,那風天行的手段已經作廢。”
“我們就在這裡恢復,等到可以行動了,就去找赫康斯汀城主,一起把這小子剁了!”
“別說了,我要第一個割了那小子的頭,敢這麽折騰我,找死!”
……
一群魔族士兵也不見有分毫慌亂,一邊等著身體恢復,一邊閑談。
這樣的環境倒不像是處在即將被消滅的浩劫,而更像是鄉村郊野的遊玩。
只是在火焰的劈啪聲中,那些利刃刺入肉身的聲音被掩蓋住了,那些魔族臨死前想要掙扎,也被死死的按住,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如此茂密的樹林,已經成了這些魔族殞命的閻羅場,但沒有魔族發現,他們還在談笑自若。
奢渡帶著一群魔族飛快的收割著這些殘兵的性命,高效,冰冷。
仿若一台機器一般。
無論是奢渡還是其他的魔族都沒有想過,功勞會來得如此簡單,他們只需要上前,用風天行給他們準備的武器,準確的扎進魔族的要害,就能夠輕松將他們的人頭取下。
這就是功勳,以往時候需要靠著殊死搏鬥,才能換來的戰功。
再看看這些人,都是赫康斯汀親手培養的精銳,他們的名頭可不小,號稱在同樣級別的城主手下,毫無對手。
如此名譽頗高的士兵,現在卻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個個被人收割,卻毫無察覺。
奢渡見已經斬殺了不少的魔族,當即一聲怒吼。
“所有熱不用藏了,殺光他們!風少爺還在那邊拖延時間,我們得盡快趕過去幫忙。”
隨著奢渡的喊聲,魔族的呐喊伴隨著烈烈風聲,淹沒了這些魔族原本的談笑。
只有臨死前的掙扎,毫無意義的反抗,還在這裡進行著。
……
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在生死存亡之際,總會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就是因為奢渡迫切的想要回去幫助風天行,想要加快速度的一聲喊,反倒是讓他們的進度慢了下來。
這些魔族為了活命還在反抗,雖然程度不高,確實實打實的阻礙了奢渡這些人的速度,讓另一邊的風天行壓力倍增。
赫康斯汀在命令手下回去整頓士兵之後,當即便帶著數十人緊隨風天行,從這一片密林當中殺了出去。
如果不是害怕被風天行再陰一次,赫康斯汀真的很想就靠自己衝上去,把風天行這小子按在地上一頓暴揍。
最好能揍個半死,以泄心頭之恨。
此刻的風天行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著這一群人離開了密林,在天空開始了一場全新的追逐戰。
風天行的完全體不用費力煽動翅膀也能急速飛行。
毒玉一脈的完全體實在是太輕了,修長且並不壯碩的身軀,想要飛行實在是太過於簡單,更何況他還有碩大的翅膀。
至於身後的赫康斯汀等人,那可就太難了,強壯的身體帶來的就是重量,翅膀撲閃的速度明顯是風天行的幾倍還多,就這樣也還是追不上風天行,越追,赫康斯汀越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撕了風天行。
“有膽子你給我站住!”
赫康斯汀已經忍不住怒吼了,風天行此刻的舉動,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能仗著自己人多,嘗試著將風天行給圍困住。
但風天行何等豐富的戰鬥經驗,稍有被圍困的趨勢,瞬間就拉開了距離,一點都不給赫康斯汀機會。
“還真是,無趣啊。”
風天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毒玉一脈的手段什麽都好,就是不跟魔族正面交鋒,這樣被追逐的場景自然也就變得,毫無樂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