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現在是滿臉的問號。
因為愛他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在他最開始的預期當中,風天行在這兩次得到情報時候的巨大區別,無一不是說明了風天行這次會派人過來埋伏他。
可這都快走過一半的路程了,風天行還是沒有任何一點要露頭的意思。
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風天行不來,他這不就等於是白跑了一趟,還什麽都沒有得到麽。
風天行不來,就證明他看出了自己的計策,那自己再這樣傻乎乎的離開了營地,萬一手下被人偷襲又該怎麽辦?
他相信以風天行現在的號召力,不說拉起百萬大軍,至少拉上二三十萬不是什麽問題。
如此巨大的人數差距,靠人數還有風天行的詭計,足以碾壓他的手下。
很顯然,這是非常劃不來的。
距離營地越遠,營地被偷襲成功的可能性越高,因為他不可能再第一時間趕回去了。
“都放緩速度,就裝作疲憊不堪的模樣,再吸引風天行現身,否則的話我們就直接回去,反正做戲也沒人看,倒不如回去,就說我們已經去過了。”
自從上次被克多幾人,當著他的面擊殺了他的手下之後,赫利就已經變得非常的謹慎,克多的手下說了不殺他,但沒說不對他的手下下手。
自己的爪牙若是被拔除,自己恢復需要的時間,就是給風天行喘息的機會,這一點赫利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他這師弟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於好了一點,不能再給他時間發展下去,否則的話,天知道他會不會搗鼓出來什麽殺手鐧,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之類的操作。
在一番猶豫之後,赫利還是決定回去,這樣的選擇並不算明知,只能說非常的中庸。
隨著赫利的吩咐下去,幾個手下也紛紛放緩了速度,在天空散開來,慢悠悠的飛行著,生怕不會被人看見一般。
如此操作,讓埋伏在前方的魔族好一陣議論。
“隊長你說這赫利到底幾個意思?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減速了?莫非是發現我們了?”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聽說完全體之後的魔族具有和人族相似的意識探索的手段,說不定我們就是被發現了,你們看,他們現在像不像張開圍剿網?”
“少說那麽多來嚇唬人,你看看那幾個強者都沒有開口,你慌什麽,我們到時候不過是配合著他們進攻,然後就有數不盡的錢財可拿,多好。等他們決策吧。”
……
一群魔族在這一刻終於還是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想法,他們終究還是耐住了寂寞,在薑給出的豐盛報酬之下。
一個個都耐心的等待著。
畢竟他們不需要面對太多的問題,只需要在這裡等待就可以了。
殊不知,此刻幾個魔族頭目已經開始暗中商議了許久。
“這怎麽打?赫利手下的人一個個都這麽強,我們上去怕是只有送死的份吧?”
“都是完全體,就算是最外邊巡邏的都是這個級別,我們這裡面最厲害的,大概也就我們這幾個完全體了吧?”
“都別悶著不說話,薑公子的要求大夥兒都知道,而且價錢都開出來了,你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慫了吧?別忘了,我們既然能被雇傭到這裡,今日臨陣脫逃,薑公子仍舊可以選擇雇傭其他人追殺我們。”
這話一出來,頓時讓在場的魔族臉色有些尷尬。
誠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次薑給出的酬勞頗為豐厚,還特地給了他們一些時間去消遣,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認慫,那以後怕是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反正在場這麽多的魔族,死也不一定就是死他們。
在人群中,一個魔族終於爆發出了足夠的智慧。
“這樣,等下我們所有人一起進攻,我們這些人就偽裝成為馬前卒,我們第一輪進攻就先展現出比他們更強的氣勢,爭取再氣勢上壓製住他們。”
“然後讓這些弱一些的魔族緊隨其後,再安排一群人,裝作是風少爺和薑公子兩人,要在這裡擊殺赫利的模樣,爭取把他們打退。”
“這樣一來我們的酬勞也能夠得到手,如果我們戰事不利,在撤退的時候,這些偽裝成為風少爺和薑公子的魔族也能替我們擋槍。”
在場的魔族多少有些實力,他們在完全體之後,就有了隔空傳音的本事,現在說話也不見得被這些魔族覺察。
幾個魔族商議完畢,各自安排人手準備進攻。
這就是一場豪賭,賭的就是赫利他們在第一輪進攻之後就會逃走,否則的話,就他們這些人,除非赫利和身邊另一個強者不動手,他們才有微不足道的獲勝的可能。
對方精銳的實力太強,這邊陣仗雖然龐大,但也難以掩蓋他們頂尖勢力不如的差距。
各種準備都落實下去了,這些伏兵當中的強者也紛紛到了第一線,準備在赫利他們靠近之後,直接搶佔先機。
誰知眼看赫利他們就要進入伏擊的范圍,赫利卻是突然間搖頭。
“撤,我還是放心不下營地裡的弟兄,如果風天行知道我這次的行蹤,反手進攻我營地,我擔心他們支撐不住。”
“反正在這裡也沒有看見風天行的蹤跡,不如先回去從長計議。”
“我覺得是我考慮得太多了,對付風天行,應該用不上這等複雜的手段,他不可能從伽羅那裡學到這麽多的東西,他太年輕,學習的時間太短。”
赫利隨手就給這些弟兄們找好了借口,眾人當即聚攏準備撤退。
如此陣仗,讓那些埋伏在林中的魔族一個個都看傻了眼。
“這,他們不是要撤退吧?”
“別慌,他們如果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就知道我們的實力,打過來就完事了。”
“別鬧!都聽我說,既然薑公子給我們的命令是進攻,現在我們就應該殺出去,至少鬧出點動靜來!否則,這絲綢拿在手中,不燙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