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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魘天樞也終於不用再偽裝,叫上自己的手下商議到。
“今天那小子有點不太安分,你們幾個過去把他監視起來,防止消息走漏,其次,風天行那小子的實力打探的如何了?”
一個魔族上前道。
“我們在嵩啖掌控的城池內找到了一些線索,說是風天行的實力並不強大,被嵩啖三五招就擊退,是嵩啖念在曾經師徒情誼上才沒有下殺手,放風天行離開。”
魘天樞思考片刻,這才分析道。
“嵩啖那邊的消息肯定是對他們有利的說辭,這三五招擊退,極有可能是三五十招後佔據上風。再加上他們曾經也算是師徒關系,所以都沒有下死手的意思,風天行離去,嵩啖也沒有追擊。”
“你們擺出那眼神做什麽?不信?”
“拿腦子好好想想,伽羅是什麽級別的人物,可能派出無法和嵩啖交鋒的魔族過來麽?就算有曾經的師徒情分,那又算什麽東西,都是說辭,只有實力才是一切的根基。”
一個魔族連忙說到。
“我們不是懷疑您的推斷,只是那風天行如果真有嵩啖的實力,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是以卵擊石?”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魔族都不說話了,這的確是他們心中的擔憂。
他們擔心風天行的實力太過於強大,以至於他們這麽點人手拿不下,別人的實力不清楚
但嵩啖他們可是見識過的,那一抬手便是天地大道一般的碾壓氣勢,完全不是他們能夠匹敵。
能夠和嵩啖交手,而且只是落於下風,他們便不可能靠實力硬打。
魘天樞一聲冷笑。
“你們不會真以為風天行和嵩啖在硬實力上有的一拚吧?”
“你也不想想,他風天行才多少歲數,我們就當他是億萬萬萬年不出的究極怪物,他現在頂多也就化繭境,再多點!尊者境!這速度夠快了吧!二十幾年到這個實力,魔皇都沒這個速度!”
“尊者境,巧了,我也是。你們在怕啥?你們好歹也有重生境了吧?”
先前說話的魔族說到。
“可他尊者境實力,怎麽和嵩啖這些級別的強者交手?嵩啖再不濟也有太初境,差了一個大境界。”
魘天樞連忙擺手,讓手下閉上了嘴,這要是再說下去,他自己都該懷疑誰的判斷才是正確的了。
“伽羅派遣風天行過來,一來是實力夠看了,二是他不可能一點手段和法寶都不給,法寶你們應該知道吧?那是人族留下的玩意兒,伽羅對人族的態度可有些微妙,他身邊不就有一個人族手下鳴光武麽?”
“派風天行過來,再用人族的手段給風天行臨時提升實力的手段,再加上針對嵩啖的一些招數,這麽一想是不是能夠想明白了?”
“嵩啖和伽羅可是老朋友了,伽羅知道嵩啖招數的破綻也不足為奇吧?”
說完這些話,
魘天樞感覺自己又找回來當初的自信。
的確,任何一個魔族強者都不應當輕視,但唯獨風天行絕對是個例外。
根據魘天樞從各個家族當中得到的消息匯總,風天行的大部分實力都在手下身上,是他的手下強大,人心凝聚,實力不錯,團結一致,這才導致了他在總體實力上偏強。
但若是單獨拉出來,他不信一個毛頭小子,在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裡,能夠掌握統率大軍以及兼顧修行,就算是千萬年不出的妖孽都不可能這麽離譜。
手下似乎也被說服了,他們紛紛點頭。
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一種說辭,但他們忽視了一點,這一切,都是以風天行本身實力不強作為基礎上的,最有可能的說辭。
至於風天行靠自身實力和嵩啖抗衡的可能,他們壓根兒就沒有考慮過。
說白了,這些魔族不過是魘天樞安排的手下,他們需要做的事也很簡單,收了魔族家族的錢,要來做掉風天行而已。
他們從收了錢財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任何退路。
在一番氣氛微妙的談話之後,眾人散去休息,而魘天樞也得開始今日的一些瑣事了。
先是給一眾魔族家族親筆寫信,告知他們如今的局勢,以及掌握了風天行準確路線的好消息,其次,自然是索要剩下部分的酬勞,並且在信中將資源的作用加以誇大。
當然,跟東家要錢是傳統藝能,在這一件事處理了之後,魘天樞
還是親筆給風天行那邊寫了一封信,準確的羅列了這些出錢家族的信息,連帶他們出了多少價錢。
只是在這封信中,他準確的告訴了風天行動手的時機,讓他早做準備。
這一封信並不是第一時間送出去,魘天樞叫來了自己的親信。
“你把這信拿著,我們這邊大概還需要十來天時間,才能完成合圍,你在第十天把這信給風天行手下送過去。”
“如此一來,就算是我們這邊戰敗,只要不被風天行當場斬殺,我們也有翻身的可能。不至於被風天行一棒子打死。”
親信帶著信件離開了,魘天樞心中的壓力頗大。
今日這一番議論,他看到了自己說辭當中的矛盾點。
如果風天行是靠著伽羅的手段暫時和嵩啖抗衡,那嵩啖手下的說辭就應該改變,但若是風天行全靠自己的實力和嵩啖抗衡,那伽羅的態度未免太過於微妙,而且風天行的準確實力只怕還得再向上多預估兩三個大境界。
最低也得是重生境,再向上可能是尊者境,可能是太初境,也有可能是屠仙境,當然,臨神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以風天行的年齡來說有些太過於玄幻了。
尊者境及其以下,他能夠應付,但尊者境以上,他只能當場認輸。
在風天行真實的實力面前,一切都只是推測,到時候是打還是投降,都不過一瞬之間的抉擇,兩封信,就是兩條路。
至於那些給他拿錢的魔族
家族,出賣了又如何,到時候他們第一個該擔心的是怎麽應對風天行的質問,而非對他的聲討。
“死道友不死貧道,呵,人族把這些東西總結得真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