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嵩啖可能將這作為最後和魔族抗爭的手段,甚至是將他當做最後保全人族一絲血脈的保障,只是和方法並不好,他什麽時候施展,都可能會影響到風天行的計劃。
尤其是在和魔族爭鋒的時刻,戰場上的瞬息萬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裁斷,萬一,嵩啖一個判斷失誤,那一切就都毀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將這東西的使用與否放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自己的種種手段都被擊破,最後只能戰死沙場,那時候再動用這手段也不遲。
只是苟活而已,不論逃出去多少人族,只要經歷的歲月足夠漫長,就能夠保證血脈不斷。
離開秘境,重新將這秘境封印之後,風天行背負著手來到城主府外,只見克可正追著一個魔族,那魔族看見風天行的瞬間,直接指著風天行,近乎是驚慌的對身後的克可喊道。
“找他!他的實力比我強!比我更能打!”
說完,他直接調轉了路線,朝著風天行飛掠而來。
這一幕風天行太熟悉了,貓捉老鼠的把戲罷了,他不太懂為什麽克可如此熱衷於這些遊戲。
大概,是當初在克家被當花瓶被人左右生死的時間太長,她已經到了需要用這樣的手段緩解內心的地步。
風天行在那魔族掠過的瞬間讓開了路,也順勢躲開了他暗藏的進攻,微微揚起的嘴角是絕對
自信的證據,嘴唇動了動。
那魔族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幾乎是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朝著外邊飛速逃去。
下一刻,克可便停在風天行面前,低著頭,手背向身後,乖巧得像是鄰家姑娘。
“風少爺你剛剛和他說什麽啊?”
風天行隨手在克可腦袋上輕輕一點。
“我告訴他,十息之內逃到城池邊上,他就能獲救。”
克可抬起頭,那雙眼睛都在泛光。
對獵人和獵物的遊戲來說,最害怕的便是獵物沒了逃跑的毅力,最怕的是他們突然擺爛不再抵抗,任人宰割,甚至自行了斷。
風天行方才說的那一句話,直接讓那魔族的求生**到了頂點。
這原本已經進入尾聲的遊戲,再度變得有趣起來。
能夠做出這種事的,也就只有風天行了,哪怕是換了其他的魔族,也只會對克可的舉動冷眼以待,更不會如此助紂為虐。
克可突然踮起腳,在風天行肩上留下一個吻痕,這才蹦躂著追逐她的獵物去了。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風天行也不放在心上,轉頭來到城牆上,將整備的防線重新審視了一番,思考片刻,這才吩咐道。
“把那個拿出來吧,如果我們只是駐扎在這裡,卻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伽羅還不至於那麽快給我們增援。”
魔族士兵連連點頭,表示他們明白風天行的意思。
從隨身懈怠的須彌戒指當中,將一個個新奇的玩意兒安置擺放好,一個
個緊繃的神情都放松了不少。
這些東西的威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在幾日前奔襲不斷的夜晚裡,攻城略地的重要寶貝。
殲神弩。
它極有可能是整個魔族士兵歷史當中的第一次變革。
整齊列裝的魔族,不需要修行功法,也能彌補對遠程的進攻手段,若是近戰,風天行精心挑選培養的手下可不會慫大多數對手。
可以說,目前來看,能夠擊敗風天行這支隊伍的,只有一種可能,自風天行由上而下的全面潰敗。
隻可能是因為風天行,卡邱,克可這些實力天花板的魔族們逐一隕落,才可能導致這樣的結果。
這一支魔族士兵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功大成,除了實力不對等,不存在被擊敗的可能。
尤其是經過風天行精挑細選之後的魔族手下,有明白風天行安排原因的,也有不懂原因的,他們無一例外的選擇聽從命令,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令行禁止,對一個隊伍來說幾乎是最高級別的誇讚,而這出現在魔族隊伍當中,訓練的難度自然飆升。
哪怕其他魔族看見了風天行如此訓練帶來的絕佳成果,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上。
基於這一系列的考慮,風天行才將自己的隊伍,大大方方的拿出來。
用他們這次的戰績,讓魔族上下都明白一件事,他風天行的手下是絕對的精兵強將,今後哪怕是對抗虛空,也會下意識將伽羅的手下和自己手下作對比
只要在人們的腦海當中搶先留下這個無敵的印象,將來能夠左右的事情就越多。
一點點張開大網,再慢慢收攏,以天下大勢,壓住伽羅這桀驁不馴的魔族!
“好好在這裡防守,我去卡邱那邊看看。”
隨口丟下這個理由,風天行撕開空間裂縫,瞬間來到卡邱的身邊,看著剛剛坐下的嵩啖,他咧嘴一笑。
“又見面了,這次找我什麽事?”
嵩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魔族,正是先前和卡邱交手的閻煞。
此刻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風天行裝作是沒看見這裡面的異常一般,一如既往的坐在嵩啖的身邊。
嵩啖沉思片刻,還是直奔主題。
“天行你這次進攻的目的是什麽?雖然你來信中有提到,但具體細節你沒有說。我想知道你這次行軍的具體戰略和目的。”
風天行摸索著下巴,沉思片刻,這才說到。
“這倒也不是什麽秘密,你應該知道了,我這次進攻只是給伽羅那邊施加壓力,不讓他安心訓練魔族罷了,我這次要脅迫伽羅派人過來救我,至少在他們看來是救我,而且是不得不救的地步。”
嵩啖原本的臉上又多了幾分陰霾。
“你這次做的太突然了,我這邊還有很多東西沒處理好。”
如今的風天行自然明白嵩啖在擔心什麽,輕輕在桌上敲了敲。
“我這裡可以給你一天時間,將城池附近的人手調配一番,我的手下,我還能管得住,不會
進攻你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