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了自己所有暗中勢力,當日夜晚,整個事件的調查結果就飛快的呈到乾隆手上。
「去慈寧宮!把容妃也給朕押過去!」捏緊手中的奏報,乾隆一臉森然的殺氣。
慈寧宮。
一群黑衣侍衛突然出現,將慈寧宮重重看守起來,禁止任何人出入。
「皇帝,你瘋了麼!?」太後見乾隆走進宮門,迎上去歇斯底裡的嘶吼。
「朕沒瘋,瘋的是太後。」不理太後的吼叫,乾隆徑直走到主位坐下,冷冷的開口。
「哀家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對哀家?」太後心裡隱有猜測,卻是強自鎮定的問。
「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乾隆不含感情的注視著太後,暴虐的眼神看的太後脊背發寒。
「哀家就是不清楚才要問你。皇帝是不是聽見了什麼瘋言瘋語?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傷害了咱們母子的感情啊!」
「是不是子虛烏有,你可以自己看看。」將奏報毫不恭敬的扔到太後腳邊,乾隆已經沒有耐心和她表演什麼母慈子孝了。
太後顫抖著拿起奏報,細細一看,臉色變的慘白。
「這個宮裡,知道朕和蘭馨之間關係的就那麼幾個,敢在朕眼皮底下動手,還能安排的天衣無縫的,除了太後你,不作第二人想!」本就沒在太後身邊呆過幾天,乾隆對她談不上多少感情,如今更是連一聲‘皇額娘’也不想再叫。
在不觸動自己底線的情況下,他願意顯示一下自己的孝順,但是太後碰到了他的逆鱗,傷害了他捧在心尖上寵著,愛著的人,他忍無可忍。
「以前的慧嫻,孝賢,朕可以不和你計較。朕寵愛誰,予誰高位,你就對付誰。把持朕的後宮,把持朕的子嗣,替朕挑選一個無用的繼後,朕都可以裝作不知道,因為朕不在乎。你喜歡權欲,喜歡掌控,後宮留給你玩玩也就罷了,但是你萬不該將主意打到朕的馨兒身上!你做下的那些事,零零總總,樁樁件件,朕都給你記著呢!朕不說可不代表朕不知道!」
又扔出厚厚一遝資料,上面記載著太後生平所有,連雞毛蒜皮都寫得清清楚楚。乾隆看見這份資料也止不住驚訝,權勢**果然能讓人瘋狂。
太後不敢置信的快速瀏覽著資料。從她在先帝爺潛邸,到坐上太後寶座,上面記載之詳盡讓她看的頭皮發麻。她將資料掃到一邊,頹然無力的跌坐在椅子裡。
皇帝知道的這樣詳盡,甚至好些個事太後都忘記了上面也有,這讓她辨無可辨。直到今日,她才真正看清楚自己兒子的真面目,不由深深後悔自己莽撞的出手。
「皇上,容妃帶到。」兩名侍衛將發髻淩亂,一身狼狽的容妃帶進大殿。
「寶月樓已經翻遍了,沒有任何發現,容妃也不肯招供。」侍衛垂首稟告。
「哦?不肯招供?你們不知道逼供嗎?將咱們滿清十大酷刑給容妃娘娘都介紹一遍,讓她挑一個喜歡的,如果實在沒有,挨個試試也未嘗不可!」乾隆陰森的看著含香,嘴邊噙著一抹殘忍的微笑。朕不相信你一個嬌慣的公主還能有多硬氣!
侍衛得令後用冰冷平淡的語氣將滿洲十大酷刑詳細介紹給含香,一邊的太後和她的宮女們個個聽的面色慘白,乾嘔不止。
含香想著到了慈寧宮有太後庇護,乾隆那麼孝順,不能拿她如何,因此硬撐著不肯招認。到了殿上,見了頹廢蒼老的太後才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心就有些發虛,再被侍衛這麼一嚇,瑟縮著趴伏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她爬到乾隆面前砰砰的磕頭,示意自己願意招供,需要紙筆。
「給她。」乾隆一腳踢開面前的人,冰冷的下令。
終於抖抖索索的寫完,含香癱軟在地。
一名懂回語的侍衛拿起紙看了看:「皇上,上面寫‘安息之毒無解’。」侍衛稟報完已是滿頭冷汗。
「容妃,你確定?」半晌無話,乾隆起身走到含香面前,惡狠狠的問,手死死擒住她的下巴,恨不得將她捏碎。
含香不敢直視他滿是殺氣的眼睛,雙眼閃爍,左右躲避視線的接觸。
「你說謊!」乾隆見她眼神閃躲,已經百分之百肯定。
含香忙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朕沒時間陪你玩這些把戲。你也不要妄想和朕談什麼條件。你把解藥交出來,朕讓你死個痛快,你不交出來,朕讓你生不如死!」
含香被乾隆的殺氣重重壓迫,乾脆閉上了眼睛,雙手死死捏住自己衣擺上的配飾。
乾隆見此情形眼神晦暗:「寶月樓都翻遍了?她,你們搜身了嗎?」
「回皇上,都翻遍了,身上也搜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侍衛們已經將疑似藥丸的東西都交給太醫一一辨認過了,沒有任何收獲。
「是嗎?容妃,這是什麼?能否給朕看看?」雖然是徵求的語句,語氣卻是十足的霸道。乾隆突然抓住含香的手腕,掰開她的掌心,將她手裡捏著的掛飾奪過。
狠狠將含香擲在地上,乾隆坐下仔細的研究手裡的東西,含香眼珠亂轉,緊張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用餘光注意著含香的反應,乾隆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玉佩,下面穿了個珍珠墜子,用絡子系住,掛在腰間,看上去並無任何特別。
皺著眉頭將玉佩翻來覆去的察看,見下面吊著的珍珠墜子,乾隆眸子一閃。捏住珍珠,指尖稍稍用力,光滑的珍珠表面應聲而碎,裡面包裹著一顆土黃色的藥丸。
「太醫過來看看!」見到藥丸被找到,含香認命的閉上雙眼,癱倒在地。乾隆也略松了一口氣,將太醫喚進殿內讓他查看。
王太醫小心的接過藥丸,對著燭光查看成色,又放到鼻下輕嗅。殿裡眾人都屏住呼吸,緊張萬分的看著他,其中以乾隆為最,他緊張的手指都僵直了。
「回皇上,這不是‘安息’的解藥。」王太醫終於查看完畢,恭敬的跪下回話。
在這一刻,眾人感覺殿上溫度驟降,陰風陣陣,濃濃的死亡氣息籠罩下來。
乾隆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身卻正在醞釀著一股風暴。
「但是這是回疆的聖藥‘凝香丸’,有起死回生之效,解‘安息’之毒不在話下!請讓奴才趕快給娘娘服下!」王太醫沒有察覺剛才殿上的異常,繼續回話。
「還不快去!」乾隆大手一揮,太醫急匆匆的走了。殿裡溫度回升,眾侍衛齊齊抹汗,心裡腹誹:王太醫,拜託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兒!會死人的!
「太後身體不適,即日起去五臺山將養,吃齋念佛,做個名符其實的佛爺吧!」轉頭看著太後,乾隆冰冷的開口:「錢嬤嬤,還不快去收拾東西?收拾好即刻動身,朕不想再看見你們!」
錢嬤嬤看一眼太後,無奈的轉身去收拾東西。太後癱倒在椅背上,神情裡滿是後悔和絕望,此次一走,今生怕是再無機會進宮了。
「容妃削去妃位,貶為奴隸,發配到軍中做軍妓去吧!」森冷的看著癱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含香,乾隆露出殘忍的笑容。從今日起,朕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人間地獄!
養心殿龍床上。
蘭馨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崔嬤嬤正在給自己擦臉。她微微一笑,調皮的朝她眨眨眼。
崔嬤嬤呆愣半響,手裡的帕子一扔,尖叫著沖出去了:「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不就是生孩子太辛苦,昏睡過去了麼,這麼激動做什麼?蘭馨奇怪的想,連忙對著崔嬤嬤的背影高叫:「嬤嬤,把寶寶抱過來給我看看啊!」
「馨兒!你終於醒了!」話音未落,乾隆一陣風似地卷進來,撲到蘭馨身上,死死抱著她,頭埋進她脖頸間就不抬起來了。
蘭馨被他摟的快喘不過氣來,微微掙紮。察覺到頸間的濕意,蘭馨遲疑的問:「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我不就睡了一覺嗎?」
「什麼叫睡了一覺!你睡了七天了!朕差點以為你會,你會~~~你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乾隆鬍子拉喳,眼眶微紅,臉上帶著水色,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語氣裡滿滿的委屈和害怕,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聽了乾隆的話,蘭馨知道自己許是中了暗算了,但見他如此狼狽,短短幾天人都快瘦的脫形了,只能拋開疑惑,專心的安撫起自己的愛人。
兩人摟著,又哭又笑,又摟又抱的,好不溫馨。
八年後。
「吳書來,你告訴小爺,這是什麼?」龍椅上一個矮矮墩墩,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板著臉,揮舞著手裡的一封信朝吳書來放冷氣。
只是他那白生生,圓嘟嘟的臉實在可愛至極,再努力裝凶惡仍然效果不彰。
吳書來強忍著笑意恭敬的回話:「這是皇上給小主子的家書,說是您看了自會明白。」
「小爺明白個屁!」小包子艱難的跳下龍椅,一跳一跳的朝吳書來噴口水。
吳書來憐憫的佝僂下腰,讓小主子噴的盡興,咱家真是太盡職了的說!
「小爺就知道他想拐走小爺額娘!從小他就討厭小爺,怪小爺太胖,出生的時候讓額娘受苦。他也不看看,是誰成天硬逼額娘吃東西,把小爺養的那麼胖的?這能是小爺的錯?」小包子咬牙切齒。
「額娘要抱小爺,要親小爺,他也要管!說小爺太胖會壓壞額娘,小爺這不在天天減肥嗎!額娘都不嫌棄小爺,他咧咧個什麼!他就是見不得小爺和額娘恩愛!」
吳書來看著一個白包子在殿裡滾來滾去的噴火,暗暗扶額:小主子喂,您用錯詞兒了,和自己額娘那不叫恩愛!平時叫您好好讀書,您就是不聽啊!
「見小爺和額娘親熱,他不給小爺添堵就不痛快!現在竟然帶著額娘私奔!還說要退位!小爺絕不同意!小爺也要離家出走!」小包子握拳,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咳咳,小主子,娘娘走的時候讓咱家給您帶句話。」吳書來訕訕的打斷熱血沸騰,正收拾著行禮的小包子。
小包子手裡不停的收拾著東西,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吳書來,示意他繼續說。
「娘娘說:寶貝啊!你老爹越來越不成器了,玩物喪志,指望不上了。如今大清就靠你了!你那麼驚才絕艷,那麼聰明睿智,一定不會辜負額娘期望的,額娘以後就指著你養老了,你要加油超過你老爹啊!」
吳書來將蘭馨苦口婆心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
小包子打包的動作停頓了,靜默半響,渾身燃起了具現化的火焰:「吳書來!准備准備,小爺明日登基!小爺一定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
江南一個風景如畫的小院。
「啊,別鬧!弘歷,你說小寶現在在幹什麼?乖不乖,會不會生氣!」將某色龍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掰起,蘭馨擔心的問。
「你兒子能著呢!你先照顧照顧他老爹吧!」掙開蘭馨的手,乾隆嘴唇忙不停的繼續在蘭馨身上開墾,心裡得意:臭小子,讓你跟朕搶人!朕私奔給你看!
在乾隆的努力下,蘭馨很快招架不住,主動撲倒某人,豪放的解開彼此的衣物,對乾隆精壯的身子上下其手。
屋裡旖旎香艷,屋外春光正濃。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