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歐陽凌,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那麽針對他,他現在也是徹底失去了未來的人,要是你想要報復我和他,那麽你,現在成功了。”
金思影的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事端。
無論從什麽角度來看,在金思影的想法中,眼前的林亦無非就是為了能夠得到她。
哪怕在金思影看來,眼前的這位海州林大師,壓根就不是那種缺少女人的人,可是也只有這樣的一種解釋,才能夠讓金思影為之信服。
“得到你?”
林亦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搖了搖頭:“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如果你想要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的原因,我只能告訴你,單純是我看不慣你。”
“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起來,你可否知道,一個小人物想要往上爬,需要走多少路,翻多少山,吃多少苦,跪多少人,才能有機會親手勾到上個圈子的門檻?”
“而想要入圈的人那麽多,做發財夢的更是如過江之鯽,你覺得你配嗎?”
林亦的聲音落下,那邊的金思影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這些話,是之前金思影在江浙大學男生宿舍樓底下,親口對林亦說的。
金思影是打心眼裡面瞧不上當時的林亦,隻以為他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癩蛤蟆,但是現在,這隻癩蛤蟆轉身便就成了天上神龍一般的人物,反倒是她這隻自詡為白天鵝的女人,一下子成為了徹頭徹尾的醜小鴨。
“林大師,你說的這些話,我應該如何理解?”
金家家主臉色微沉,目光更是盯著林亦的臉:“有話不妨明說。”
“我剛剛說的那些,只要你答應下來,我保證,日後在江浙一帶,絕對有你海州林大師的一席之地!”
桌面上,氣氛驟然一緊。
詹家等人的背後已經是浸滿了冷汗,看向林亦的目光,尤為焦灼。
若是林亦就此答應,那麽他們詹家,勢必淪為金家傀儡,日後再想要翻身,難如登天。
而眼下,林亦作為海州林大師,根本沒有必要去和金家正面翻臉,哪怕是答應下來,對於他而言,那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話很明顯,我看不上她,也看不上你們金家。”
林亦輕輕開口,視線轉移,落向那邊坐著的金俊羽:“另外,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事。”
“何事?”
聽到林亦的話,金家家主臉色已經是徹底的沉了下去。
金思影銀牙緊咬,看向林亦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怒意。
金俊羽面色幽冷,與林亦冷眼對峙。
“若我猜得不錯,他應該是你們金家的金靈之體,也是你們金家最強戰力。”
林亦聲音淡淡,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看上去卻依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本來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你們金家一趟。”
“不過我既然來了,那麽你們金家,便就是將他的金靈之體交給我,那麽之前你們對我的冒犯,盡可一筆勾銷,我也可不計前嫌,饒你們金家留存於世。”
林亦聲音落下,詹家一眾人,心底一陣松懈。
那邊的金思影,當即俏臉一變,看著林亦,滿是怒意:“林亦,你可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不要以為你是海州林大師,就真的可以肆意妄為!莫說是你,哪怕是駱家老祖乃至於何家家主在場,也斷然不敢向你這般口出狂言!你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金思影語氣尤為悲憤。
她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
現在金家打算將她作為籌碼,換取眼前這位海州林大師入贅,遮在她看來,已是天大的屈辱,但是沒有想到,這位海州林大師非但棄她不顧,更是全然不將她金家放入眼中,又怎能讓人不氣!
“林大師,金靈之體這種東西,是我天賦異稟所得,是上天對我金家的恩賜,你這話說的未免過於愚昧,就算我樂意將它交給你,你也拿不走。”
那邊的金俊羽神色一寒:“而今日,我金家好言相勸,更是給足了好處,但是你這位海州林大師,分明就是得寸進尺!”
金俊羽的話語中,飽含怒意,目光更是凶狠異常。
他緊握雙拳,指節發白,顯然是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有趣,有趣。”
金家家主笑了笑:“我活了這麽多年, 還從未見到過像是海州林大師,您這般不識抬舉的人物。”
“既是如此,今日便就沒什麽可談,那麽便就請林大師,與我金家俊羽一戰,勝負由己,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金家家主眼中泛起陣陣涼意,他已經怒極。
“請。”
林亦點頭。
“這處西湖庭園,宅子未免太小了點,讓你與俊羽在此比鬥,多半有些束手束腳。”
金家家主,此刻緩緩起身,他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東西,看上去是一片薄薄的紙錫,泛著淡金色的光澤:“恰逢今日在西子湖畔前,那麽我金家,便就是在此地,為海州林大師你,造起一方戰台。”
“你曾在三千山上葬莫陽,那麽今日,我們金家,便就在西子湖上為你送黃泉!”
金家家主話一出口,詹家等人盡皆臉色狂變。
林亦不為所動,見著那金家家主,走到窗戶跟前,他將手中那張金色薄紙,朝著眼前寬闊的西子湖上,輕輕拋去。
整個西子湖畔,湖面中心位置,方圓五十米的湖水之上,頓時浮現出陣陣金光。
初眼看去,西子湖畔之上,那金光猶若實質,凝成一面寬敞巨大的金色地面。
那一層金色,隨浪潮湧動,看上去,像是地面一般。
“法器嗎。”
林亦略作好奇。
金俊羽已然起身,他走到窗前,回身看了眼坐在那裡的林亦,冷冷一笑:“既是如此,我便先行上台。”
“林大師,待會,我會親自撕爛你那張愛說狂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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