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讓蘇老二開車,帶著他們幾個人去了馮健的學校。
車子很拉風,更拉風的是開車的人。
哪怕是隔著車窗,馮健都能夠感覺到周圍那滿是羨慕和火熱的眼神。
等到車子停在了男生宿舍樓底下。
早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裝扮之上,更是沒有半點頹唐模樣的馮健拉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本來蘇老二是還打算找一群身材和樣貌都好的模特過來給馮健站台的,但是被馮健給拒了。
下了車的馮健對著車內的林亦告了別。
等到車門關上,他目送著那輛勞斯萊斯離開,心底對林亦的身份越發好奇,可林亦沒說,他也很自覺的沒有去追問。
“臥槽!健子!想不到你原來隱藏的那麽深啊!”
“我本來以為你就是一個富二代,現在看來,你丫的遠遠不止是一個富二代啊!”
“說,老實交代,你和蘇家老二,到底是什麽關系,人家那麽牛的人竟然給你小子開車!”
幾個男生從宿舍樓裡面衝了出來,一下子圍攏在了馮健的身旁。
他們都是馮健的室友,原本昨晚見著馮健落難,是應該挺身而出的,但是見著那十輛寶馬z4和榮文博與焦傳浩的氣勢之後,硬生生的給嚇住了,站在人群,不敢為那時候的馮健多說一句話。
此刻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熱情,讓馮健感覺到惡心,但是想到他們仨都不是什麽有背景的人,當時的選擇倒也算是人之常情。
“就普通朋友。”
馮健笑笑,沒想著乾脆的撕破臉。
昨晚的事情讓他變得成熟。
“那什麽時候也讓我們坐一坐那個車啊,勞斯萊斯啊,嘖嘖,霸氣一筆!”
“再說再說。”
馮健打著哈哈,轉身就要上樓,回去宿舍。
才一個轉身的時間,他就見著站在男生宿舍裡面鐵門旁的俞曼怡。
俞曼怡蹲在那裡,模樣楚楚可憐,眼眶是紅的,神色有些萎靡。
她見著馮健走回來,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目光急切的迎了上去,想要說些什麽。
但是她張著口,話都沒來得及說,馮健已經一個健步從她的身旁閃了過去,行動迅捷,不單是腳步不停,就連眼神都不曾多給她一分。
俞曼怡俏臉登時慘白,渾身一顫,站在那裡,見著周圍無數人向著她看去的目光,如芒在背,終於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林大師,要不我開車送你們回去曲杭吧?”
車上,蘇老二透過後車鏡,看著身後林亦,一臉謙卑的笑容:“這一路上開的慢一點,就當做是自駕遊,回去之後還能有個好心情。”
“不用,送我們去高鐵站。”
林亦拒絕蘇老二的好意,搖搖頭。
聽著林亦的話,蘇老二沒敢再多言,向著高鐵站那邊開去。
本來林亦還想著去一趟江南劍宗,但是現在也沒了那份心情。
勞斯萊斯路過一個轉角的時候,透過車窗,林亦見到了從一家服裝店裡面攜手走出來的許伊然和黃星月。
她們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看上去心情不錯,這一次逛街的收獲頗為豐厚。
隔著一面車窗玻璃,許伊然和黃星月從勞斯萊斯的車身旁走過,倒是黃星月多看了一眼這輛車的車牌,眨了眨眼睛。
“這車好像是蘇家老二的,說起來,上一次我和林亦還一起去了一次三角房,那時候蘇老二也在那裡。”
黃星月說起這般話語,讓旁邊身材頗顯高挑,身材更是越發向著s型發展的許伊然嘴角一撅:“那小子考上了大學就沒個消息了,現在指不定在什麽地方泡妹子呢。”
“真是喜新厭舊,原本不是說好了他要考京南大學的嗎,但是怎麽就跑去曲杭了。”
“唉,有機會見面我肯定要問問他,問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男人呵,都是大豬蹄子。”
許伊然滿口忿忿,坐在車內的林亦聽覺敏銳,隔著車窗聽到她們間的談話,轉眼看向不斷往後飛馳的京州街景,內心依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原本重活一次,想要給母親帶來幸福,想要重新品位一下普通人的人生軌跡。”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在離我遠去。”
林亦眼神純澈,心思卻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了燕京。
他想要與那個出現在幼虎榜排位戰之後的青衫劍客一戰。
“那人,應該是在燕京吧。”
林亦呼出一口濁氣。
車子一路而過,到了高鐵站。
蘇老二下車去幫著買了票,目送著林亦和王浩一起踏上了返程的車。
回了曲杭,到了學校,宿舍門剛剛推開,林亦和王浩就見到了談書墨那雙充滿怨念的眼眸。
“你們倆出去玩,放松心情,都不帶我的?”
“老實交代,是不是一起出門泡妞去了!”
談書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垂足頓胸:“那天晚上我怎麽就喝了那麽多的酒,算計,這一切都是算計!”
“得了吧,你還不是自己咕嚕嚕喝下去的,又沒人逼你。”
正在看著單詞本的趙銘明翻了個白眼:“以後不能喝就少喝點,別裝大尾巴狼,不然下次你喝醉了自己躺馬路邊上去, 我可不管你了。”
聽著趙銘明的話,讓談書墨又是一陣歎息,感慨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趙銘明肯定是嫉妒他長得比他帥之類的話。
晚上時候,談書墨拉著林亦幾人出去吃火鍋,這一次他學乖了,沒怎麽喝酒,老老實實的吃著菜。
這一桌一直吃到了深夜。
回去的路上,談書墨大聲唱著征服,沒皮沒臉的模樣讓周圍不少人頻頻側目。
一直到了宿舍樓的樓底下,談書墨攬著林亦的胳膊,拽著他上樓的當口,一拽沒拽動,這才發現林亦突然站在了原地。
“怎麽了?”
談書墨怔了怔,順著林亦的視線看去,就見著不遠處的宿舍樓下方位置,安靜的矗立著一道人影。
那人看上去個頭不算高,俏生生的站著,但是因為光線的緣故,談書墨一下子,看不清來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