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至德市內,人流攢動,最近幾天,各方商店的生意都很不錯。
換了一個酒店,林亦重新開了個房間,回了房去,盤膝坐在床上,簡單運轉了幾遍大道築基篇,將體內靈台靈井之內的靈氣,沿著脈絡遊走,直到遍體舒爽,四肢百骸充滿力量,林亦這才緩緩睜開眼來。
“江南劍宗的煙雨劍雖算不上是法器,但是鋒芒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今日與那趙縛對陣,雖然他祭出煙雨劍也沒有能夠給林亦帶來任何威脅,可是那煙雨劍有些出乎林亦意料,倒不是因為那柄劍如何的鋒利,而是因為劍身之上,隱約帶著的某種滄桑氣息。
那種滄桑的氣息絕對不可能是趙縛所具備的東西,最後林亦以四尺劍鋒折了煙雨,完勝趙縛,卻也對江南劍宗另幾口劍,有了幾分好奇。
“海州醫王谷,雄踞海州百余年,而江南劍宗,此番看來或許歷史更為悠久綿長,等事情處理完畢,必定前去走上一遭。”
“或許,劍宗之內,有能讓我痛快一戰的對手。”
林亦心思沉凝。
趙縛實力相比之前林亦遇到的絕大多數的人都要來的更為強悍,或許也就只有那已經踏入陰陽之境的白雲真人比趙縛更加的強大,至少最後趙縛祭出煙雨劍的那一招,足以敗退大多數的敵手。
現在林亦最需要的是尋找到足夠的藥材祭煉出丹藥以供修行,另一方面則是迫切的想要尋找到足夠強大的對手,磨練技藝。
第二天。
今天是穆家擂台賽的第九天。
昨天接連爆出冷門,更是出現了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力敗趙縛,折斷煙雨,引做一段佳話傳奇。
更有人見到,自昨天穆家擂台賽之後,穆家便是派人,將江南劍宗小天才趙縛連夜送出了至德市,看樣子那趙縛傷的不輕,需要回到江南劍宗,接受醫治。
只是可惜,更多的人昨天是聚集在東西北三個擂台下方,並不曾見得南擂台上,少年的絕強風采。
等到他們後面聽到當日聚在南擂台下的人侃侃而談,談起那少年英姿,隻恨沒有湊上這股子的熱鬧,氣的垂足頓胸,滿臉唏噓。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有那麽囂張的人,真的,昨天我就站在南擂台的下面,距離擂台很近的位置,那個少年最開始好像是沒打算上擂台的,他就就我一樣,是站在人群裡面看熱鬧的!”一個彪形漢子,甕聲甕氣的衝著身旁的同伴開口說著。
昨天他是在南擂台下面打算檢漏的,可是後來見到台上打的那麽凶殘,最後直接打消了想法,而他朋友則是去北擂台那裡,看禦景龍與蘇淳的戰鬥。
“不是吧,照你這樣說,那個少年最開始沒打算上擂台的話,那他最後怎麽上去的?”另一個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怎麽上去的?是趙縛指著他鼻子問他想不想死唄,最後沒想到趙縛踢到鐵板了,那人上去三兩下就把趙縛給乾掉了。”彪形漢子談起這個,聲音很大,語氣舒爽。
他這輩子也沒有什麽機會進入江南劍宗的,而且趙縛那個陰柔的樣子,也很是讓他有些反感,見到趙縛被打,他幸災樂禍。
兩個人有說有笑朝前走去,在他們身旁,廣正平皺著眉頭,目送著那兩人離開,他們的話,也被廣正平聽在耳中。
“能夠打得過趙縛的少年?什麽時候我們京南又出了一個天才不成?”廣正平心有思量。
旁邊的廣宇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路上左顧右盼的,聽到廣正平的話,他立馬諂媚的接過話茬:“哥,再怎麽天才,那也不是你的對手啊,你要是上去的話,我保準那個家夥被你給打的跪地求饒!”
“恩恩,廣哥哥最厲害了。”廣宇身旁的小美,裝出一副純情的模樣,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腦袋。
他旁邊的徐智偉和周蓮也是趕忙附和,昨天他們都是在看得廣正平的比試,之前幾天雖然也看了,可是廣正平沒有碰到像樣的對手,自然也沒有能夠使用出全力,基本都是直接秒殺,倒不算精彩。
但是昨天他的對手是江南劍宗的嶽建涵,打的可真的就是讓人心潮澎湃,激動人心,看的他們心驚肉跳的。
現在看著廣正平,眼神更是崇拜與尊敬。
“打的跪地求饒?能夠將趙縛擊敗的人,怎麽可能會跪地求饒!”廣正平哼了一聲。
廣宇面露幾分尷尬笑容,馬屁拍錯,那也是有些問題。
“昨天你說訛你的錢的人呢,不是讓我幫著你出口氣?我可告訴你,雖然你是我的弟弟,但是出門在外也給我多少收斂一點,否則的話,只會給我廣家丟人。”廣正平看向廣宇,語氣緩和幾分。
“是是是,哥,我知道的,不過這個事情真的不賴我啊,那個小子純粹就是找機會訛我的錢的!不然你可以問問小美他們。 ”廣宇話一出去,小美等人立馬點頭。
“不過那個人,那個人昨天還在這邊看比試的,可是轉眼之間人就不見了,大概是怕你找他麻煩,所以就躲了起來吧。”廣宇撓著頭,看向四周,想要找到林亦,昨天廣正平比試結束之後,在穆家莊園內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林亦,讓他好一陣的鬱悶。
“躲起來了也無妨,如果這個事情真的是他有錯在先,我會找人將他揪出來,我們廣家可從來不怕事兒!”廣正平冷哼一聲。
這番話語讓廣宇臉色一喜,心底暗自痛快,之前被林亦弄得他心情煩悶,有廣正平這句話,廣宇就知道,這事兒穩了。
“等到今天比試結束之後,我再去處理你的事情。”廣正平朝前走去,廣宇幾人,連忙跟上,深怕被甩開了步子。
第九天的比試,位置是在穆家莊園內的那一叢樹林之中。
那邊林木鬱鬱蔥蔥,看上去佔地大概有十畝左右,初看過去,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