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與錦鯉:讓他下車,要不然性命不保。
“臥槽!”顧瑀一個機靈,原本還癱在後座上的腰杆瞬間就坐直了,至於那點子無傷大雅的酒氣,也跟著立刻清醒。
在顧瑀眼裏,雲錚的這個錦鯉小號,可以說是鐵口直斷了。更何況,他剛才只是問了問路一鳴的事,想知道他後面好不好,可沒說路一鳴人在車上,可雲錚卻不著三不著兩的說了一句“下車”,這就很是嚇人了。
“尼瑪毒鯉魚也太神了點吧!”事關人命,顧瑀嘟囔了一句,也顧不上在這裏驚訝,趕緊讓司機掉頭去追路一鳴的車,自己使勁兒給路一鳴打電話。
“接電話啊!為什麼不接電話?”顧瑀是真的著急,眼瞅著現在是冬天,可就這麼一會,他依然冒了一腦門子的汗。
可越是著急,路一鳴那頭就越沒有回應。到了後面,還是他司機機靈,看顧瑀在這瞎著急,給出了個招。
“您打路少的電話不通,在不就換那兩個大師的電話試試?不是都在一起嘛?”
“哎,是這麼回事!我都急忘了。”顧瑀一拍大腿,趕緊換了電話撥。這次對面接的快。
顧瑀也不說廢話,上來第一句就是:“別多問,現在立刻全都下車!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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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到底是命大。顧瑀到的時候,路一鳴正蹲在馬路邊上抽煙呢。
“幸虧有你!”見他來,路一鳴狠狠地踹了旁邊的車一腳。
顧瑀這才發現,那車頭的位置,兩個車燈竟然全都撞碎了。
“人為?”都是人精,顧宇也反應過來了。
“呵呵,刹車讓人動了。”路一鳴冷笑,“今兒多謝了,這兩位大師你也帶走。媽的抓了這麼多天的狐狸,就在我自己家裏。”
都是人精,聽著路一鳴的語氣,顧瑀就看透了些許苗頭,“你家老頭外面那個私生子?”
“外面?怕人家想弄死我,好趕緊進來上位呢。”路一鳴越說越生氣:“我說怎麼別的都好好的,偏京郊那塊地三天兩頭的出事。現在算算,路家現在,可不就只有那個工程是全部由我負責的。好,好,現在光弄地都擋不住了,還想要我的命,真特麼夠狠的。”
“哎,你也消消氣,好歹現在也不晚。”
“當然是不晚,一個私生子罷了。我不管他,他還能算盤菜,現在我不樂意縱著他,他就得慫著。人命案子也敢沾,我看他是離死不遠了。”路一鳴冷笑了一聲,想到方才千鈞一髮的危險,眼裏的寒意有多了一重。
路一鳴今天這條命,就是顧瑀撿回來的。路一鳴平時手機不離身,可方才他下車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本到飯店之前還拿在手裏的手機,竟突然不見了。要不然,顧瑀給他打了那麼多電話,他也不至於就一個都沒有接到。
而且最微妙的是,按照他們現在的路線,在走出兩公里,就會上盤山道,就現在這車的情況,怕到時候轉不出去三個彎,就得掉到懸崖下面去。到時候,怕是連火化都直接省了。
狠狠的抽了口煙,路一鳴靠在樹上,感覺這一晚上過的恨不得比過去二十幾年加在一起過的都累。尤其是在想要下車,卻發現刹車失靈後,他的心更是直接沉到了穀底。
不過好在,人沒事。但是別的,就很一言難盡了。估計他那個私生子弟弟,也是覺得他這次定然活不下來,因此尾巴也沒來得及收拾的那麼乾淨。就這麼一會,就讓他的人抓到了尾巴。
到底還是有些血脈關係,路一鳴閉了閉眼,只覺得自家老頭那邊還腦補什麼中邪了嚷著找玄學大師,簡直蠢透了。
顧瑀見他這樣,也跟著歎了口氣,拍了拍路一鳴的肩膀,全當安慰。
兩人又聊了幾句,等陸家過來接人的車來了,才算散了。
眼下已經下半夜兩點多了,過了大半宿,兩人都很累。路一鳴臨走之前突然想起來一般,問了顧瑀一句:“你剛才怎麼想起的,突然叫我立刻下車?”
“嘿!這事你真得好好謝謝我。”顧瑀把自己手機拿出來給路一鳴看雲錚錦鯉小號的私信。
“臥槽!這不是在逗我?玄學還有能信的?”路一鳴瞪大了眼根本不知道要說啥。
真不是他百無禁忌,旁的都不論,就說方才坐他車上那兩位,哪個在圈裏不是都挺有名氣?方才他們可都就坐他在車上,那都沒算出來他這車要出問題。這個什麼毒鯉魚離著十萬八千里,就能知道他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這也太玄幻了。
翻來覆去,路一鳴把雲錚錦鯉小號的那句水逆拆散了揉碎了看了好幾遍,最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換自己手機,登入微薄,給雲錚錦鯉小號打賞了十萬塊錢。
“謝謝。”路一鳴留言。
對於路一鳴來說,不管雲錚的錦鯉小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還是真算出來他必遭大劫。他撿回條命,就要承人家的情。要不然就說今天的事,怕是他怎麼死的,都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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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路一鳴的事在圈子裏很快就傳開了。原本就有幾個關注雲錚的錦鯉小號的,路一鳴這事一出,落在雲錚錦鯉小號的上的目光,就越發多了。
而由於出事那天,車上還有兩個玄學大師的存在。因此,雲錚的錦鯉小號,算是徹底在玄學界掛上號了。
“不可能啊!這是怎麼算出來的?”華國玄學協會裏,不少人聚集在一起琢磨著雲錚錦鯉小號的事情。
“我一開始也認為是騙人的。可當時我和老方就在車上。我們什麼都沒感覺到,這個毒鯉魚人都不在燕京,問他的也不是路少本人,而是顧家的顧瑀。你說邪不邪門?”
“沒見著人,也沒看到生辰八字,就生看透一場血光之災。然後就這麼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麼迂回?”
“沒有。按照常理,咱們玄學推出來的災禍,都要迂回著來說,免得看破天機太深折壽。可這人就跟沒有顧忌一樣。”
“奇怪,太奇怪了。”
“想去會會他!”
這邊,他這些人還在爭論不休,然而顧瑀那頭,也迎來了一個十分麻煩的人物。華國玄學協會會長,沈老。
老頭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那位鯉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