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地產界的龍頭企業,秦夫人親自挽著簡洛書的手進來,秦家的公子秦思源又對她這麼重視,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秦家是認定這個兒媳婦了,聰明的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和簡洛書過不去。
只是一些帶著女兒來的多少都有些遺憾,這些人都是打著聯姻的想法來的,沒想到計劃還沒等實施就失敗了。不過大家來酒會上都是抱著開拓人脈的念頭來的,即使心裡有一閃而過的鬱悶也不會表現出來,都紛紛舉杯朝秦家祝賀。
很快秦思源被很多人圍住應酬,秦思源擔心簡洛書落單,無論走到哪兒都摟住她的腰,看著不少女孩眼熱又鬱悶,懊惱自己怎麼沒早遇到這個多金帥氣又癡情的秦公子。
簡洛書跟著秦思源應酬了半個小時後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被這麼多人圍著空氣都不流通了,自助餐點更是一口都吃不著。她輕輕地拍了拍秦思源的手背,秦思源和低頭和她對視了一眼立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壓低聲音問道:“我陪你一起去吃?”
簡洛書怕這群人再跟著過去圍觀自己吃東西,微微搖了搖頭,秦思源只得鬆開手目送她朝餐檯走去。
簡洛書拿起餐盤選了一些甜品和飲料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盤裡的蛋糕才吃了一半,就有一個人坐在了對面的空位上。
簡洛書抬頭一看,正是剛才不服氣問她家裡是從事什麼行業的那個女孩,她不由地笑了一下,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簡洛書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叫司梓琪。”
簡洛書點了點頭,舀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裡;“你遇到鬼了。”
簡洛書用的是肯定句並非疑問句,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司梓琪汗毛都豎起來了,小臉瞬間變的蒼白無比。
“你……你……別胡說啊!”司梓琪結結巴巴地反駁道,看樣子快要嚇哭了似的。
簡洛書笑了笑,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胡不胡說你心裡很清楚,你不覺得自己的肩膀很疼嗎?尤其是右肩膀,那裡有一隻鬼手印。”
司梓琪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右肩膀,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時頓時僵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簡洛書,猶豫半天才低聲問道;“真的有鬼纏著我?”
“鬼氣很重,應該在你進酒會之前還跟著你,只是他進不來這家酒店。”簡洛書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說道:“看你身上的鬼氣,他已經纏了你半個月的時間了。”
“半個月……”司梓琪的臉不止發白,簡直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她波抱著自己的肩膀搖搖欲墜,眼淚已經掛在了眼圈上,似乎隨時都要流下來似的:“真的有鬼嗎?”
“有沒有鬼你心裡應該有答案吧。”簡洛書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地說:“你別哭行嗎?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司梓琪趕緊抽了抽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可憐巴巴地看著簡洛書:“漂亮姐姐,你家真是開道觀的嗎?你能不能救救我呀,我不想被鬼纏上。”
“小嘴還挺甜!”簡洛書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果汁站了起來:“走吧,我帶你出去會會他。”
司梓琪縮了縮肩膀,有些惶恐地問道:“就咱倆去嗎?我害怕。”
“一個鬼而已,有什麼怕的。”簡洛書看著她:“你要是今晚害怕就明天約我,先讓他繼續跟著你一晚上。”
這句話徹底的讓司梓琪崩潰了,不用簡洛書催就乖乖地跟著她出了宴會廳。司梓琪真是被鬼嚇到了,亦步亦趨的跟著簡洛書,恨不得整個人貼在她身上。一邊走還一邊疑神疑鬼的問道:“他在不在這裡?那邊有沒有鬼?”
簡洛書被她貼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拽了下來:“放心,這個酒店當初建的時候擺了陣法,陽氣足財氣旺,什麼鬼都進不來。要不然你以為那個鬼為什麼會在外面等你?”
司梓琪立馬說道:“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要這酒店住上一個月。”
“那倒不至於。”簡洛書笑了:“把鬼解決了不就得了。不過忘了告訴你,請我捉鬼費用可貴。”
“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事關性命的大事啊!”司梓琪摟著簡洛書的胳膊不撒手:“我爸有的是錢,回頭我就我爸給你轉賬。”
兩人說著話出了酒店,一股涼風追來,司梓琪脖子後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嚇得她抱著簡洛書的胳膊大叫起來。
注意到有人朝自己看了過來,簡洛書一伸手把司梓琪的下巴往上一端:“閉嘴。”
司梓琪縮著脖子,四下里看了一眼,喝不得把腦袋埋在簡洛書的懷裡:“姐,那個鬼在哪兒啊?”
簡洛書聞到空氣中的一絲鬼氣,直接帶著她朝酒店後面的花園走去。
秦家的五星級酒店兩側和後面有花園有竹林有小橋流水,看著賞心悅目。酒店在建的時候秦思源親自給布的陣法,只是當時園林還沒開始修建,這裡就沒怎麼多管。
簡洛書和司梓琪穿過花園,進了竹林。晚上的竹林十分幽暗,只有一個個腳腕高的小綠燈勉強照亮腳下的燈。
兩人剛往裡面走了十來步左右,忽然從四面八方湧出薄薄的霧氣將兩人籠住。司梓琪下意識回頭往來路看了一眼,卻發現不僅路沒了,連遠處酒店的燈光都消失不見了,兩人就像是困在了這竹林裡一樣。
“姐……”司梓琪的聲音這回是徹底的哆嗦了:“鬧鬼了!”
簡洛書安撫的拍了拍司梓琪的手背,饒有興致地朝竹林深處看去。隨著霧氣越來越濃,竹林反而比之前明亮了許多,恍若黃昏一般。一陣悠揚的古琴聲從竹林深處傳來,唯美又有些淒涼。
司梓琪被琴音吸引不由地往前走了幾步,簡洛書也不攔她,跟在她的身後朝竹林深處走去。轉了兩個彎,視覺豁然開闊起來,一個穿著錦衣的古裝男子出現在兩人面前,他低頭撫琴,一綹長發落了下來,垂在側臉上,看起來很像當紅的一個演員。
簡洛書嘖嘖了兩聲:“這鬼還挺會整景。”
司梓琪被這句話喚回了神誌,她四處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處濃霧之中,周圍出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這一下頓時把司梓琪剛剛升起來的花痴心思嚇的全沒了,她再次伸手抱住了簡洛書的胳膊,哆哆嗦嗦地問道;“姐,咱倆這是進鬼窩了?”
兩人的對話傳到彈琴的男鬼耳中,他彈琴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朝兩人看了一眼。司梓琪看到他的相貌後驚呼了一聲,興奮地抱著簡洛書的胳膊又蹦又跳:“你看他像不像上仙鶴璃?我超愛這個網劇,最近一直在看,最喜歡的就是鶴璃竹林撫琴的這段,沒想到今天還親眼看到了。”
男鬼似乎聽到了司梓琪的話,微微一笑,起身朝兩人走了過來。
司梓琪糾結的握住了簡洛書的胳膊,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害怕,理智上她知道這應該是一直跟著她的鬼,可情感上又覺得如果鬼真的長成這個模樣,來段人鬼情未了好像也是能接受的。
男鬼走到兩人面前,朝司梓琪一笑:“這位姑娘看著有些面善,不知是否哪兒見過?”
司梓琪臉都紅了,剛要開口,就听旁邊簡洛書慵懶地說道:“你剛才不是趴在她背上來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就不認識了?”
男鬼僵住了,他這一僵不要緊,面目迅速發生著變化,很快露出一張平凡又有些猥瑣的臉。司梓琪嚇的驚呼出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男鬼回過神來,朝兩人拱手一笑,似乎沒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變樣了。
“小生不知道姑娘話裡的意思。”他雙手一抬,竹葉簌簌作響,一片片竹葉落了下來,唯美至極。
“我是竹之仙,從竹林裡出生,從竹林里長大,從未見過外人。”他的目光在簡洛書和司梓琪的臉上徘徊,露出了自認為瀟灑實則有些猥瑣的笑容:“今日和二位姑娘相見實在是有緣,不如到寒舍喝一杯竹酒,也是一段佳話。”
司梓琪看著那張做作的臉,實在沒忍住:“嘔……”
男鬼僵住了,他看著司梓琪嫌棄的眼神趕緊伸手往臉上一摸,這才發現自己變幻出來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既然偽裝破了,男鬼也不妝模作樣了,手一抬一股陰風刮過,古琴消失不見了,男鬼身上的錦袍也換成了一身髒臭滿是血污的黑衣。
“本來看著你喜歡看那些神啊仙啊的玩意,想滿足滿足你的願望,我也裝裝斯文和你來一段人鬼戀。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逼老子露出真身。”男鬼青色的臉上表情猙獰,手裡握著一把冒著黑氣的繩子:“既然你招惹上了你就休想逃掉,今天你們兩個都得給我當夫人。”
司梓琪嚇的嗷的一聲哭了出來,簡洛書倒是不慌不忙的,還好奇地問司梓琪:“你是從什麼地方招惹上這個兩百年的老鬼的?”
司梓琪看了男鬼一眼,害怕地說道:“半個月前我和朋友去爬野山,在山的陰坡一面看到很多荒墳和土坑,我朋友說清末的時候這座山上有土匪,估計這些就是土匪的荒墳。當時我腦一抽說玩請鬼的遊戲吧,當時青天白日的就覺得好玩,結果我剛請完鬼我朋友腳下踩空一下子就扭著腳了,我們就忘了玩的遊戲,趕緊扶著她下山了。”
“又是nozuonodie。”簡洛書朝男鬼看了一眼:“她朋友是你推的吧?”
“當然!”男鬼舔了下舌頭,哈哈大笑起來:“老子好容易一直被禁錮在墳裡上百年了,好容易被人喚出來,怎麼可能再被送回去。”
他看著司梓琪,臉上佈滿了惡意的嘲弄:“這個小妞敢把我召喚出來,那她就是我的壓寨夫人。我跟著她回家在她身邊呆了十余天,好容易把她身上的陽氣削弱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她今天居然來了這個鬼地方。”
男鬼看了眼迷陣外面的濃霧,吐了一口唾沫:“我進不去那個鬼地方沒關係,反正這裡正好適合佈迷陣,只要她從那裡出來,我就能把她引導這裡來。她不是喜歡匣子裡的這個男的嘛,我就幻化成他的樣子出現,哄哄她開心,讓她心甘情願的和給我在一起,等直到她眼裡心裡都是我了,我就帶她回我的山寨,給兄弟們看看我的壓寨夫人!”
司梓琪聽懂了男鬼話裡的意思,這鬼是想要弄死她把她魂魄帶走,頓時她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後悔自己當初嘴賤提議玩這種鬼遊戲。
男鬼看到司梓琪嚇軟了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進了我的迷陣還沒有被迷惑心智也挺讓我意外的,不過沒關係,落到我的手心裡,誰也別想逃出去。”他色瞇瞇的視線在簡洛書身上流連了片刻,猖狂地大笑起來:“沒想到我李成海活的時候沒媳婦,死了快兩百年倒是有艷福了,一連多了倆媳婦,一個比一個好看。今天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夫人,誰也跑不了!”
他手一伸,一個長長的黑色繩子朝兩人飛了過來,:“小妞們,和我一起去喝杯酒,然後入洞房吧。”
司梓琪看著到眼前的黑色長繩嚇的大驚失色,捂著耳朵大叫起來。簡洛書將她往旁邊一推,手一伸,將飛過來的長繩握住,輕輕一抖手腕將繩子纏在了手上。
男鬼看到自己的陰繩被簡洛書拽住,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膽子倒是不小,看著也挺潑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放心,等回了山寨以後我就讓你當大夫人,和我睡一個土坑。”
簡洛書冷笑一聲:“只怕你回不去你的土坑了。”
男鬼拽住長繩手一拽想將簡洛書拽到懷裡來,可是拽了一下沒拽動。男鬼有些懵逼地看了看自己的繩子,有些納悶的又拽了一下,誰知還是沒拽過來……
簡洛書冷笑了一聲:“該到我了吧!”
她手微微一用力,男鬼發現自己被一股大力纏住不由自主地被往簡洛書的方向倒去。他心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剛想鬆開繩子,卻發現自己的陰繩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不但無法鬆開,反而將他的手纏的死死的。
不過兩秒鐘的功夫,男鬼就被拽到了簡洛書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簡洛書的拳頭已經擊向了他的下巴,瞬間把男鬼打飛出去。
男鬼被打的頭冒金星,身上的陰氣瞬間少了一截,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在這重溫疼痛的滋味了,這樣男鬼有些措手不及。
還沒等男鬼腦子轉過來,他魂體一飄又再一次被拽到了簡洛書的面前,還沒等站穩,簡洛書的大長腿已經抬了起來,瞬間給他踹到十米開外。
已經看驚呆的司梓琪終於回過神來,一臉震撼地看著簡洛書,剛要開口忽然臉色一變,手忙腳亂地把簡洛書抬高的太長腿給按了下去,把她拽上來的禮服長裙給整理好:“姐!姐!咱穿裙子呢!小心走光!”
“咳咳!”簡洛書尷尬地扯了下禮服長裙:“沒事,我裡面穿安全褲了。”
十米外,趴在地上的男鬼頭昏眼花的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委屈的想放聲大哭。他也是死了兩百多年的橫死鬼好不好,就他這身陰氣都能當厲鬼了,怎麼今天被一個小姑娘打的這麼慘。
簡洛書整理好裙子,見男鬼偷偷摸摸地往竹林外面爬,直接將手一抬,隔空又把男鬼抓了回來。
男鬼懸在空中,感覺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掐著自己的喉嚨。雖然他不用呼吸但也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剛才說想帶誰回去當壓寨夫人?”簡洛書的聲音清清脆脆的,聽的男鬼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我錯了,大佬您饒了我吧,我狗眼看人低,我再也不敢了!”男鬼委屈的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淌,甚至還遷怒地朝司梓琪瞪了一眼:“你為什麼把我從墳地裡叫出來,都是你的錯。”
司梓琪的臉憋的和一個綠冬瓜似的,別提多難看了。可是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細想的話確實是她的錯,誰讓她沒事跑人家墳邊玩招鬼的遊戲了。
“我是因為不知道有鬼才玩這個遊戲。”司梓琪委屈地摳了摳手:“明明是你想害我性命次才把我們引到這裡的。”
男鬼憋屈地眼睛直冒鮮血,要知道是今天這個結果,他就不整這些沒用的了,直接殺了她把她帶走就沒這些事了。
感覺到男鬼身上的戾氣,簡洛書一個巴掌抽了過去:“你瞪誰呢?”
一拳打散了五十年的陰氣,一腳踹沒了一百年的陰氣,這一個巴掌下去,二十來年的陰氣就沒了。男鬼怕簡洛書再打下去自己就魂飛魄散了,趕緊苦苦求饒:“我這不沒來得及下手嗎?您放我一馬,我再也不害人了。”
“現在說這話晚了點吧。”簡洛書冷笑了一聲:“今天就是我來了,要是她自己,或是換一個女孩和她一起過來,只怕這兩人今晚都得沒命吧。你不是還想讓我給你當壓寨夫人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簡洛書手一鬆,男鬼從空中摔在了地上,還沒等爬起來一根黑色的長繩就丟在了他的臉上。
他抓著把自己勒死的繩子從地上剛爬起來,就見簡洛書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黃表紙擦手,一邊擦還一邊直吐槽:“上吊繩也好意思拿出來當武器,摸著就讓人覺得晦氣。”
男鬼:“…………”
司梓琪:“…………”
“姐,我這有濕巾,咱別用那玩意擦了行嗎?”司梓琪哆哆嗦嗦打開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拿出一片濕巾遞給簡洛書,趕緊把她手裡的黃表紙拽出來扔地上了。
男鬼握著繩子爬了起來,也不敢多嘴,趁著簡洛書擦手的功夫老鼠眼四處亂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機會。
簡洛書用濕巾一根一根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說道:“別看了,你的迷陣早就被我改了,你出不去的。”
男鬼這回真的是要哭了,自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啊。
司梓琪看看氣定神閒的簡洛書,又看看哭哭啼啼和死了爹媽似的男鬼,終於偷偷地鬆了口氣:“姐姐,你不會把他放回去吧?我怕回頭他再纏上我。”
“不會不會!”不等簡洛書開口,男鬼就慌的一批的直擺手:“我不會讓你們倆當我壓寨夫人了,我再也不敢了。”
“壓寨夫人?你想讓誰當壓寨夫人?”一個冰冷的男聲從身後想起,簡洛書和司梓琪同時朝身後看去,只見穿著一身定制西裝的秦思源大步走了過來,他渾身冰冷,凌厲的眼神似乎都能把鬼神撕碎。
簡洛書開心的招了招手:“思源,你怎麼出來了?”
“我見你出來半天還沒回去,便出來找你。”秦思源的眼神在觸及到簡洛書後立馬變的溫暖起來,溫柔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就像是雨後的彩虹一樣,讓人驚艷。
司梓琪看著秦思源的笑容眼睛都直了,捂著嘴激動的小臉通紅,心裡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啊啊啊啊啊秦公子不笑的時候好帥好酷,笑起來又甜又可愛,粉了粉了!”
秦思源走到簡洛書身邊,拉住她的手輕輕往懷裡一帶,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轉過身看著匍匐在地上的男鬼。
“你想帶誰回去當壓寨夫人?”
秦思源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麼溫度,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紮在了男鬼心口窩一樣,讓他不寒而栗,渾身發抖。
秦思源抬起右手,手心朝上,一道金光閃過,他手心上多出了一本小冊子。
司梓琪看到這一幕驚呆了,感覺自己活了二十年世界觀都顛覆了,見鬼就算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秦思源拿著冊子對著男鬼的臉一晃,接著打開了冊子,面無表情地讀到:“李成海,土匪,以燒殺搶掠為生,生前共做惡事一百八十七件,害34人性命。三十五歲那年因山寨內訌,被勒死於雞鳴山頂,之後被埋入大凶之地以陣法壓之。”
李成海聽的心驚膽戰的,死了將近兩百年了,他沒想到今天會從這個年輕人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姓名。那些做過的壞事惡事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想到會從這裡聽到。
李成海的鬼魂癱軟在地上,驚懼地看著簡洛書和秦思源:“你們是什麼人?”
秦思源的視線從冊子上抬起來落到李成海的臉上,神情冰冷:“生前罪大惡極,死後為鬼不知悔改,膽敢調戲如意觀觀主,該入大牢,打入地獄。”
“如意觀觀主?”李成海慌亂地直擺手:“別胡說八道,我雖然被埋在墳裡出不來但是也聽過如意觀的名頭的,我是多想不開才會去調戲如意觀的觀主。”
簡洛書笑了,指了指自己說道:“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就是如意觀的觀主。”
李成海不敢置信地看著簡洛書,渾身哆嗦了一下沒忍住嚇尿了。
他捂著□□嗚嗚嗚地哭了起來,當初被勒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絕望。人被殺死了還能成鬼,變成鬼以後要是死了可就真的什麼都不存在了。
秦思源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輕輕一捻,符紙無風自然,待到符紙落下的時候,一閃黑門憑空出現,門上面還有個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重刑司。
司梓琪的嘴張的比蘋果都大,揉了揉眼睛看著這不科學的一幕。
很快黑門打開了,裡面出來兩排手持鐵鍊穿著黑袍的鬼差,見到二人先一抱拳:“秦大人!簡觀主!”
秦思源用下巴點了點縮成一團的李成海,將手裡的冊子丟給領頭的鬼差:“將他帶進去審問罪行,審訊之後打入十八層地獄。”
兩個鬼差用鐵鍊子將李成海捆了起來,推到黑門門口。領頭的鬼差打開冊子,看了男鬼一眼:“你叫李成海是吧?”
李成海兩眼呆滯已經毫無反應了,鬼差也不在意,繼續往下看去,等到看到最後一行時猛地睜大了眼睛,聲音失控地念道:“調戲如意觀觀主?”
所有鬼差齊刷刷地朝李成海看過來,臉上全是震驚地神色,連如意觀觀主都敢調戲,你是覺得自己之前死的不過癮嗎?
秦思源揮了揮手,鬼差們趕緊把李成海拽了進去,直到這一瞬間李成海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了:“我不知道她是如意觀觀主,我只是說了一句把她帶回去當壓寨夫人,其實我連碰都沒碰到她……”
鬼差們看了眼秦思源的臉色,趕緊把李成海推了進去,誰也不敢吭聲。淒慘的哭喊聲消失在黑門後面,黑門消失了。秦思源隨手一踢旁邊的一顆石頭。周圍的霧氣迅速散去,恢復了竹林的本來面目。
司梓琪看著遠處金碧輝煌的酒店,聽著旁邊馬路上的汽車聲,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伸手抓住了簡洛書的手腕,一臉崇拜的看著簡洛書:“姐姐,你家真是開道觀的啊?”
簡洛書笑了:“對,所以一會兒回去別忘了把捉鬼的賬結一下。”
司梓琪:“…………”
秦思源看著搭在簡洛書胳膊上的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人在,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你是誰啊?你抓著我媳婦什麼?”
司梓琪摀住了胸口,求求你們兩口子別說話了行嗎?這一句跟著一句的,簡直是紮心三連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