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洛書無語地看著渾身上下滿滿**絲氣息的男鬼,實在無法將他和資料裡的董事長聯系在一起。別的不說,單這氣質就千差萬別的。
男鬼一副撿了錢的模樣,拍著大腿直樂:“看來我還真是霸道總裁啊,我剛才可看到那個公司的大廈了,要我是總裁的話,那我妥妥的有錢人啊!也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怎過的,連相聲都沒看過,等我還魂以後,我一定買倆大電視掛屋裡,同時放相聲,來個環繞式立體聲的!”
簡洛書默默的轉過頭,拿著手機使勁往下劃:“我覺得這個叫李晨金董事長肯定有個看大門的雙胞胎兄弟也一起昏迷了,你就是那看大門的。”
“不能吧?”男鬼有些心虛的捂住了胸口:“誰家雙胞胎兄弟差距這麽大啊!”
簡洛書把剩下的三個人的資料全都看了一遍,這次出車禍昏迷的除了李晨金以外,還有李晨金的秘書,另外還有一個副經理一個部門主管,好像哪個職位也不低。
男鬼頓時笑了:“看來我就是李董事長了,觀主,等我還魂以後給你簽張大支票,十萬的,夠不夠?”
簡洛書:“呵呵,你可真大方!”
正說著話,秦思源又收到了新的微信,只見上面寫著:“李晨金已經在一個星期前蘇醒,雖然他腿部骨折暫時無法去公司,但已經在醫院處理公務。”
男鬼懵逼了:“不是剛才還說我是董事長嗎?董事長蘇醒了,那我是誰啊?”
簡洛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作為定位高端的私立醫院,住院部在夜間的管理十分嚴格,要想進去,必須得有醫院為就家屬定製的通行證。
簡洛書將魂不守舍的男鬼拎了過來,往他手裡塞了一張可以碰觸物品的符紙:“去裡面偷兩個通行證來。”
男鬼回過神來後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我,董事長,偷東西,這不太合適吧?這和我身份不搭啊!”
簡洛書翻了個白眼:“反正沒有通行證我們上不去,上不去就不知道你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和你說人的魂魄不能離身體太久,你再拖下去董事長的這個身份就真的和你沒什麽關系了。”
男鬼聽了不敢矯情了,抬腿就要剛想往上飄,剛飄了一米就被簡洛書再一次扯住了:“對了,你自己千萬不要去你身體所在的樓層。”
“為什麽?”男鬼有些不解,他正打算去他身體所在的樓層偷通行證順便看看自己是什麽情況。
簡洛書伸手戳了戳他的腦門:“就你這腦袋怎麽當上董事長的,是不是全靠投胎繼承啊。你不想想要是沒有人做手腳,你會好端端的離魂又失憶?萬一上面有個什麽高人,你上去就是自投羅網,到時候給你捏個魂飛魄散的你也不用操心什麽董事長的身份了。”
男鬼連連點頭:“還是觀主有見識。”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去拿通行證,自己機靈著點。”簡洛書揮了揮手,只見男彎著腰鬼鬼鬼祟祟和做賊似的溜了進去。
簡洛書:“…………”我還是覺得他像保安!
男鬼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可手腳倒還挺麻利,大約五六分鍾就從二樓飄下來了,除了偷了兩張通行證以外,還順了一杯奶茶回來。
面對簡洛書震驚的表情,男鬼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一下:“小護士點的外賣,我沒喝過看著稀奇,趁著她去拔針的時候給順走了,我就想嘗嘗是啥味。”
簡洛書都要瘋了,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才松了口氣:“我給你符紙是讓你去拿通行證,不是讓你拿奶茶的。你要是真饞隨便拿點小東西不行嗎?這麽一大杯奶茶隔空飄下來,你就不怕被人看到說鬧鬼啊!”
話音剛落,就聽樓上傳來一聲尖叫:“啊!有鬼啊!”
簡洛書:“…………”
男鬼:“…………”
兩人一鬼順著聲音抬頭往上一看,只見十一樓有個窗戶處縈繞著一絲陰氣。男鬼朝那個窗口的位置指了指:“我感覺我身體就在那一層。”
秦思源聞言快速的抽出男鬼手裡的通行證,抓住簡洛書的手就衝進了住院處的大門。
電梯停在了十一樓,兩人一鬼剛出電梯就看到一個女的慌裡慌張的從病房區衝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鬼,後面兩個護士腳步匆匆的跟出來,都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秦思源上前攔了一下,右手在別人沒注意的時候勾起一絲靈氣畫了一道靜心符拍在她的背上,狀似關切的問了一句:“大姐,你沒事吧。”
女人冷靜下來,手搭在秦思源胳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搖了搖頭:“謝謝你啊小夥子,我剛才被嚇著了沒反應過來。”
跟在女人身後的兩名護士見狀也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滿的埋怨了一句:“大姐,這裡是醫院,你大半夜又是喊鬧鬼又是亂跑亂叫的,這讓病人怎麽休息啊?就剛才您那一嗓子,全住院區都能聽見。”
秦思源趁機問道:“大姐,怎麽回事啊,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已經冷靜下來的女人忍不住又開始哆嗦,眼睛裡滿是恐懼的神色:“我看到張秘書了。”
“張秘書?”簡洛書瞬間想到自己剛才看的那份資料,明江辰金集團董事長李晨金的秘書就姓張,叫張成山,在車禍後至今昏迷未醒。
“張秘書不是還在昏迷嗎?”簡洛書立馬追問了一句:“難道他醒過來了?”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的無比難看:“張秘書今天下午已經腦死亡了,連呼吸機都沒用了,現在有兩個護士輪流擠壓氣泵,手動維持著他的呼吸。”
兩個護士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難看,其中年輕點的護士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反駁道:“有沒有鬼這個咱先不說,張成山壓根就不和你們在一個病房,他就是真的……他也不可能跑你們病房去吧,完全沒理由啊!你是不是最近精神壓力太大,做夢了。”
女人有些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剛才是犯困來著,可是我真的看的真真切切的。我剛才要要睡覺就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門那飄了進來,他先是到了朱利勇的床邊彎腰找什麽東西,似乎沒找著又到了我家鄭淞的床邊,當時我都醒了但是沒敢動,隻眯著眼看著他。他從我們家老鄭的口袋裡掏了半天一抬頭正好和我對上視線了,我當時一害怕就喊出來了。”
簡洛書和秦思源對視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女人說的朱利勇和鄭淞都是辰金集團的人,也是車禍中另外的兩個昏迷不醒的人。
簡洛書立馬伸手扶住女人的胳膊,面帶憂色的說道:“大姐,您別害怕,我們到椅子上坐下慢慢說。我和小秦是公司辦公室的,今晚我們陪著你。”
女人聽說是自己老公公司的,眼圈不由的泛紅:“這車禍都十來天了,三個人也都從重症監護室挪出來了,我本來覺得這是有好轉的意思,沒想到張秘書的情況突然急劇惡化,才一天功夫就不行了。我想到他就擔心我們家老鄭,萬一也和張秘書似的……”
說到這,女人猛的站住了,撒腿就往裡跑:“他不會想把我家老鄭也領走吧。”
簡洛書和秦思源順勢快步跟了上去,一起衝進了病房。只見病房裡兩張病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身上插滿了檢測儀器,簡洛書雖然看不懂儀器,但憑他們身上的陽氣能看出來這兩個人沒有什麽大礙。
簡洛書輕輕拽了下秦思源的衣服,小聲問道:“病床上的兩個都穿著病號服,就算是有口袋也不會有什麽東西啊,那個張秘書來這找什麽?”
秦思源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我從師父的書上看過一個案例,人在遭遇撞擊魂魄離體的瞬間,如果魂魄對身上的某個東西特別有執念的時候,那件東西就有可能被靈魂帶離身體。
話音剛落,簡洛書和秦思源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想起了一件東西:“金鑰匙!”
這張秘書找董事長的金鑰匙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