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丁檬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猛地爆發神力,抬起膝蓋擊中喬以辰的腹部。
「唔!」喬以辰悶哼了一聲,像是用完了最後一丁點力氣,倒在了丁檬旁邊的沙發上。
劫後餘生的丁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翻了個面,推到旁邊。
喬以辰緊閉著雙眸,沒有一點醒過來的徵兆,丁檬從沙發上爬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幸好自己出來的時候,還在睡衣外面套了個小外套,否則剛才還不什麼都被他看完了?!
……雖然沒看到,但好像該摸的地方都摸了。
丁檬一時怒意難平,本來想踹他幾腳,但最後只是伸出手,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還是很燙。
她去廚房弄了點冰,做了個簡易冰袋,給他敷在額頭上,又去房間把他的被子抱出來,蓋在他身上。
她可沒力氣把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挪回屋裡,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他睡沙發了。
弄好這一切,丁檬也累得不行,只想趕快回房間睡覺,哪知一起身,才發現喬以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丁檬:「……」
她低頭盯著熟睡的喬以辰看了一陣,特別有技巧地把穿在睡衣外的小外套脫了下來。
既然他喜歡袖子,她就把整件衣服都留給他。
她真是太善良太大度了。
穿著小吊帶睡裙的她飛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還不忘上鎖。
因為喬以辰在發燒,她半夜也不敢睡得太沉,中途還起來給他換過一次冰袋。見他溫度差不多降了下去,才放心地把後半夜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喬以辰先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睡在客廳沙發的他有點懵懵的,下意識地一抬手,發現自己手裡攥著丁檬的衣服。
喬以辰:「……」
等等別慌!仔細回想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下午淋了雨之後就很不舒服,但一心想著把母帶做出來,也沒管這麼多。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丁檬好像和他聊了一會兒,然後呢?
他抱著丁檬喊老婆以及把人壓在沙發上強吻的畫面猛地閃過了腦海。
喬以辰:「……」
難道他真的獸性大發,把丁檬給……
不!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無恥的事!
……然而他好像真的挺無恥的。
深知自己有多無恥的喬以辰這下真的慌了,要是他昨晚真的把丁檬給怎麼了……那他現在不可能還好好地躺在這裡啊。
可是手裡的衣服……
他已經腦補了自己暴力撕開丁檬衣服的場景。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喬以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丁檬的臥室門口敲了敲她的房門。
裡面沒有一點動靜,喬以辰的心又慌了一下,難道她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發生了那種事收拾東西離開也很正常……不!別急著給自己定罪!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會不會是因為發燒所以感覺比較遲鈍?
那也太虧了吧……
不!你在想什麼喬以辰!
喬以辰覺得自己快瘋了。
他又敲了敲丁檬的房門,要是裡面再沒有動靜,他就準備強行突入了。
這次裡面終於有了點聲音,喬以辰慶倖地鬆了一口氣。穿著拖鞋的啪嗒聲漸漸靠近門邊,哢嚓一聲,房門打開了。
丁檬穿著睡衣,長長的黑髮有點亂糟糟地披散在身上,整個人看上去都無精打采的。
喬以辰剛剛松下去的心又緊了起來,難道是昨天晚上他把她蹂.躪成……這個樣子的?
他簡直不敢想像。
「你……」他組織了下語言,卻仍是對自己犯下的獸行難以啟齒,「昨天晚上……」
「別跟我提昨天晚上!」一說到這個,她就想炸毛。
喬以辰:「……」
完了她反應這麼激烈,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丁檬看見被他握在手裡的自己的衣服,一把奪了過來:「不要臉!」
喬以辰:「……」
果然撕開了她的衣服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獸性被自己壓抑的很好,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對不起……」現在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特別想知道他們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可如果直接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忍不住把你睡了」,會被當場打死的吧?
要怎麼技巧地問出這個問題?
他想了半天,最後只吐出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丁檬:「……」
負個鬼啊!他倒是想!
「誰稀罕你負責!」丁檬退後一步,「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喬以辰這才發現她的聲音有點沙啞,難道是昨晚太激烈了……
他都要跪在走廊上了。
「我們都這樣了,我不負責就不是男人!」他又開始鍥而不捨地敲丁檬的門。
丁檬換好衣服洗了個臉,終於被他敲得不耐煩了:「你怎麼不去當和尚啊,天天可以敲木魚敲到爽!」
喬以辰隔著門板道:「我有老婆可以抱,還跑去當和尚,我是不是傻?」
丁檬:「……」
她猛地打開門,瞪著喬以辰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喬以辰經過了起初的驚慌期,現在已經冷靜了一點,如果真的做了,那他肯定不會同意和丁檬離婚的。既然這樣,那就該早點像正常夫妻一樣相處:「我說了,我們既然都這樣了,我肯定會負責的。」
丁檬簡直暴躁:「這樣是哪樣?」
喬以辰沉吟了一下,耳朵有點泛紅:「就是……負距離接觸。」
丁檬:「……」
她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熱情的法式深吻,臉瞬間就漲得通紅:「你……」
言語已經無法表達她此時[嗶——]的心情,所以她抬起腳,又狠狠地給了喬以辰的腹部一下。
喬以辰雙手捂著肚子,慢慢蹲在了走廊上。
雖然挨了一腳,但她並沒有否認,看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是真的滾沙發了?
兩個人心思各異地吃完早飯,分開去了公司。
喬以辰覺得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就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情,可是想到丁檬的演唱事業才起步,這個時候公佈他們的婚訊並不是個好時機,又只能默默忍了。
今天丁檬要錄《今天你說要分手》的吉他版,下午預定的是《i'm here》的mv拍攝。工作日程很滿,但丁檬的狀態不是很好。
她從起床開始頭就暈暈的,嗓子也不是很舒服。她懷疑自己可能是被喬以辰傳染了感冒,可是工作很趕,她現在也不能請假,只能硬抗過去。
喬以辰到了錄音棚,還在思考昨天晚上的真相。
「你說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做了,可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噗——!」被問得措不及防的錄音師一口噴出了剛喝進嘴的豆漿。
喬以辰眸光在儀器上掃了掃,嗯,噴得很有技巧,沒有一點灑在設備上。
錄音師連咳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他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向喬以辰:「喬大,你剛才說什麼?」
喬以辰道:「就算是在這個男人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吧?」
錄音師:「……」
看來剛才他沒有聽錯,喬大大真的一本正經的問了個羞恥play的問題。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他雖然從沒跟看上去就是禁欲派的喬以辰討論過這種問題,但和其他人私底下也沒少聊。他想也沒想地道:「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喬以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錄音師的八卦之心已經被他完全勾了起來:「喬大,你難道……」
喬以辰一個眼神看了過去,錄音師咳了一聲,繼續喝自己的豆漿。
喬以辰繼續分析案情,除了他完全沒有感覺以外,事情還有不少疑點,比如,現場是誰清理的?
總不能是丁檬被他……了之後,還自己打掃了衛生吧?
「喬大大,丁檬剛剛暈倒了,江經理讓我來說一下錄音暫緩。」
江蔓助理的聲音打斷了喬以辰的思緒,他猛地皺起眉,往外走去:「丁檬怎麼了?」
「發燒了,現在還迷迷糊糊的,江經理可生氣了。」
喬以辰的眉頭皺得更緊,江蔓是個工作狂,丁檬在這個時候發燒,她肯定會覺得她耽誤工作。他快步走到江蔓的辦公室,丁檬正在裡面睡。
喬以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他抬頭看江蔓:「給她吃過藥了嗎?」
「找了片退燒藥給她。」江蔓的心情確實不太好,新歌發行在即,丁檬這一病,又要耽誤,「她今天來我就覺得她的嗓子不對,這個聲音怎麼錄歌?新人就是這樣,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的。」
喬以辰道:「那就先拍mv,歌等她好了再錄,反正那首一個上午就能錄完。」
江蔓笑著看了他一眼:「一個上午?這可是你說的,喬大製作人。」
「嗯,我說的。」喬以辰抱起沙發上的丁檬,往外走。江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做什麼?」
喬以辰道:「把她放我的辦公室去,免得在這礙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