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易凱脫了身上的衣服,就剩下一條底褲。
柳天一看了他一眼,語氣古板的道:“都脫了。”
費易凱一愣,然後看向背對著他的唐曉暖。即使他是男的,即使他已經無視多歲了,也許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但,面對一個年青的女大夫....脫了所有的衣服,他還是有些尷尬。
唐曉暖給針消好毒,回身看費易凱還穿著底褲,淡淡說:“你的針灸需要全裸。”然後她低頭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大一點尷尬。
費易凱把底褲脫掉,然後躺在床上。唐曉暖雙手消毒完畢,回身走到病床邊跟柳天一說:“看好我的手法,下次你來。”
柳天一聽了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跟唐曉暖學醫以來,他的針灸手已經練得很好了,但這是第一次接手唐曉暖的病人。
“他主要是病症淤堵,所以用泄法....”唐曉暖給柳天一講講著針灸方法,手已經開始了動作。
她的動作很快,唐晨根本就看不出她是怎麽扎的。只見不到十分鍾,費易凱渾身扎滿了針。此刻他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心裡卻驚濤駭浪。
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快,如此流暢的針灸手法。唐氏針灸果然名不虛傳。
“15分鍾後收針。”唐曉暖收了手跟柳天一說,“一會兒你收針。”
柳天一連忙點頭,他看到唐曉暖額頭有些細汗,知道她要休息。
唐曉暖轉身出了房間,去了唐鴻禮的大辦公室,哪裡不會有人打擾,她需要休息。
其實正常情況下她不用消耗這麽多的能量,但她想以後由柳天一給費易凱行針,只能一次把費易凱的經絡打開。這樣,柳天一接手了,就是不用唐氏心法也可以起到效果。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回了辦公室。費易凱和柳天一他們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費先生現在什麽感覺?”唐曉暖坐下後問。
費易凱一臉的笑,“身上從沒有像現在這麽輕松過,就是年輕的時候也沒有。”
唐曉暖低頭寫著病案,嘴裡說:“劉大夫出自榕城醫藥世家柳家,五六歲就開始背草藥,醫術很好。他跟我學習針灸已經有四年多了,接下來的由他給你行針。”
費易凱身份不簡單,她必須把柳天一的能力跟他講清楚,這樣他才會放心。
“沒問題。”費易凱馬上答應,他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在一個女大夫跟前脫光光他確實很不自在。
“唐大夫,您看我的身體怎們調理。”費大太太這時問。
“我再給你把把脈。”唐曉暖道。
費大太太伸出手,唐曉暖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兒,這時門口來了兩個人,江柏軒和葉正晴。
唐曉暖一見到他們就一臉的笑:“快進來。”
葉正晴被江柏軒扶著進了屋,“這不是快要生了嗎,我來看看你安心。”
唐曉暖噗呲一聲笑了,“你要是看看我就能把孩子生了,我天天讓你看。”
葉正晴扶著肚子坐下,“我不管,反正到時候你得空出時間給我接生。”
“好,”唐曉暖滿口答應,她親手給她接生,自己心裡也踏實。
葉正晴見唐曉暖在忙就不再跟她說話,唐曉暖專心感受費大太太的脈搏。然後那筆寫方子。方子寫好交給柳天一,讓他去抓藥。
費大太太自從葉正晴進門眼睛就不是看向她的肚子,後來還是沒忍住問:“你懷的是雙胞胎嗎?”
葉正晴摸了摸肚子,“是。”
費大太太一臉的羨慕,她要是能一下子懷兩個就好了。忽然,她想起昨晚費易凱跟她說,唐曉暖一胎生了三個。這個女孩子一看就是唐曉暖的朋友,那麽,她們是不是有懷雙胞胎的方子?
想到這裡,她小心的問唐曉暖,“唐大夫,您有能懷雙胞胎的方子嗎?”
唐曉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似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樣,“這個藥早晚各一次,記得堅持喝。”
費大太太皺眉,張口還想再問,這時費易凱咳了一聲,她不敢再張口了。
“唐大夫,我們先走了。”費易凱起身告辭,費大太太只能跟在他身後走了。
他們走後,唐曉暖給葉正晴做檢查,然後說:“明天就開始住院吧,我看你這情況這兩天就要生了。”
江柏軒一聽比葉正晴還緊張,他問:“你說剖腹產好還是順產好?”畢竟葉正晴懷的是雙胎,他怕生的時候有危險。
“能順產就順產吧,不過提前找好剖腹產大夫,以防萬一。”唐曉暖自己體會過剖腹產的痛苦,其實那比順產還要痛苦。
“就是剖腹產你也要在我身邊。”葉正晴抓住唐曉暖的胳膊,明顯她現在也有些緊張。
唐曉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只要到時候我沒有緊急的事情,一定在你身邊。”
江柏軒聽著他們這對話,心裡有些酸。這話不是應該他老婆跟他說的嗎?
“別怕,我到時候也陪在你身邊。”江柏軒搶戲道。
“不要。”葉正晴拒絕的乾淨利索。
江柏軒:“......”
心口堵的生疼怎麽辦?
唐曉暖看江柏軒那一臉的便秘樣, 笑了笑道:“我這還有事呢,不留你們了。”
江柏軒趕忙扶著葉正晴往外走,他是發現了,唐曉暖就是他的情敵。
人都走了,就剩下唐晨坐在那裡沒動。唐曉暖看向他:“唐老板還有事情?”
唐晨起身走到她面前,“能不能請你給我引薦一下唐先生。”
唐曉暖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見他眼神清澈真誠,沒有任何算計。這個人到底是藏的太深,還是真的跟他表現出來的這樣真誠?
“這事兒你跟丁毅說就行。”唐曉暖把事情推給了丁毅。她沒那個多余的精力猜測這個人的心思。
唐晨溫文的笑,“那也行。”
說完他就告辭了。
唐曉暖拿起電話給唐鴻禮撥了過去,把唐晨想要拜訪他的事情說了一遍,唐鴻禮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說:“讓丁毅帶他到家裡吧,我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