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九州大地上菜肴精致,可也是吃地全身舒坦。
“大哥!”一名穿著灰色皮袍子的青年走進氈帳內。
原先正和滕青山談的正高興的查布,見這人進來,不由臉色一沉:“你來,有什麽事?”
“嘖嘖。”那青年瞥了滕青山一眼,當看到滕青山身上的破棉祅不由眉頭一皺,但還是嬉笑著說道,“大哥,我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前幾天,羊又丟了幾隻,不知道是被誰偷的。這日子,難過啊!”
查布眉頭一皺:“到底有什麽事,說!”
“還是大哥爽快!”那青年嘿嘿笑道,“大哥,借點銀子吧。等我賣了牛羊,一定還你。”
“哼,還?上次欠的還沒還呢。”那孩童不滿地低聲道。
旁邊吃飯的婦女立即拉住孩童,同時瞪了孩童一眼。“我說的是實話嘛!”孩童嘀咕一聲,也沒敢再說。而那青年絲毫不以為意,只是滿臉笑容看著查布。
查布沉著臉,從懷裡摸摸,摸出一塊碎銀子,約莫也有半兩,扔了過去。
“謝謝大哥。這銀子我肯定還。肯定還!”那青年大喜。連道。
查布沉著臉:“哼。別謝我!不是阿爹讓我照顧你。我早將你踹出去了!記住。多去跟斯蘭兄弟他們去練練刀法!別整天好吃懶做!”那青年此刻都揭開門布。嘴裡應著朝外走!
“阿爹。他哪裡放羊啊。前幾天我還看到。將一條羊羔給宰殺吃了呢!”孩童不甘地說道。
查布瞪了兒子一眼:“吉達。記住。那是你叔!”
“吉達沒這麽沒用地叔!”那孩童昂頭說道。
滕青山只能埋頭吃。這種家務事他也不好插嘴。不管哪一個莊子都有好吃懶做地人。對於這種人。一般山莊或者部落。會將其邊緣化。
“鏘!”
“鏘!”
外面傳來激烈的撞擊聲,滕青山耳朵一動,不由驚訝詢問道:“查布兄弟,外面是怎麽回事?”
那查布還沒有說話,他的兒子就搶著說道:“是我們部落的男人們在比試呢!肯定是斯蘭大叔他們幾個,他們每天都非常拚命地練刀。斯蘭大叔他們可是很厲害的啊!我也跟斯蘭大叔學刀法的!”
“哦?”滕青山放下奶茶杯,笑著起身,“查布兄弟,我也吃飽了。謝謝你的招待!”說著,將二兩銀子放在桌上。
那查布連拿起那二兩銀子,回塞給滕青山:“呼和兄弟!我這也就隨便一頓午飯,不值幾個錢。這二兩銀子太多了!我不能收下!”查布想塞給滕青山,可是滕青山伸出右手擋住查布,查布便靠近不得!
“好大力氣!”查布暗驚。
“二兩銀子對我不算什麽!”滕青山笑道,“查布兄弟。如果你看得起我呼和,就收下吧。”
查布一怔,不由無奈一笑。對方這麽一說,如果再不收就是瞧不起對方了。
“好,我就收下了。”查布隨即道,“呼和兄弟,不是好奇外面的比試嗎?走,一起去看看。”
“走。”滕青山笑著點頭。
“我也要去!”那草原孩童連一骨碌爬起來。
“哈哈,一起去。”滕青山笑著牽著孩童的手,走出了氈帳。和那壯漢‘查布’,循著聲音方向東北方向走去。。
隨著深入整個部落,對這乞連部落,滕青山心底也有數了:“整個部落,也就過百個氈帳!有大氈帳、小氈帳。不過估摸著……整個部落人口應該不足一千。算是一個小部落。”
這時候滕青山已經看到前方一片草地上,那正在比試刀法的二人,這二人一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而另外一人則是精瘦如野狼般。二人所用地刀都是草原上常見地彎刀。
呼!呼!
二人矯捷地閃躲,不斷地交錯而過。時而就狠狠給對方來一刀!絲毫不留手。
“喝!”
“哈!”
二人臉上都有著熱氣,死死盯著對手。
“這方法不錯,用木刀!而且木刀上還包著羊皮。即使用力砍劈,最多讓人受傷。”滕青山暗自點頭。
旁邊的查布笑道:“呼和兄弟。我們部落的好漢實力怎樣?那個精瘦些的,就是我們部落第一好漢‘斯蘭’。他可曾經殺死十余個馬賊,而自身都沒什麽傷呢!而且,連‘完石部落’的女人都願意嫁給斯蘭兄弟呢。”查布臉上,滿是驕傲自豪之色。
“不錯,很厲害。”滕青山很給面子地讚道,“你們這刀法,還有內勁,哪裡學地?”滕青山一眼能看出,這二人都是學過內勁。否則彼此身形不會這麽快。
在九州大地上,許多平民是沒機會學習內勁的!可這乞連部落,一個底層小部落,竟然交手地二人都是內勁高手。很讓滕青山驚詫:“前幾次我去那些部落討個飯吃。都是吃了就走。也沒注意他們是否練了內勁!”
“內勁?刀法?”查布
“在大草原上,就是我們北部所有部落能學到內勁、那中部,和最南部都學不到。”
滕青山驚訝看著查布。
“這些刀法,和內勁。都是天神山上的使者,交給我們每一個部落的!”查布顯得很恭敬,“天神山的使者們,給了我們希望!而且他們還說,如果能舉起五千斤巨石,就可以進入天神山,生活在天神山!”
滕青山聽了心底大吃一驚!
五千斤巨石?
就是在九州大地上,能舉起兩千斤巨石都算是二流武者。舉起一萬斤巨石是一流武者!能舉起五千斤,在二流武者中也算極為厲害的。如歸元宗黑甲軍,一般伍長才有如此實力。
“這天神山,竟然膽敢將內勁秘籍和刀法,都交給周圍所有部落。也不擔心秘籍流傳導致周圍產生能顛覆它地勢力!這膽色,夠驚人!”滕青山暗道,在九州大地上,不管哪一個宗派不會無緣無故將內勁秘籍散播開。
綠色草地上。
部落中地兩個好漢終於分出勝負了。
“斯蘭,我認輸了!”那高大漢子被對手用膝蓋壓住背部,壓在了地上。
“斯蘭大叔是最厲害的!”在滕青山身側地孩童興奮喊起來。
滕青山笑著一摸這孩童的腦袋,隨後向查布笑道:“查布兄弟,我還有事情得繼續趕路。就先走了!”
“這麽急著走?”查布連道。
滕青山剛要說話,臉色卻是一變,轉頭看向南方。以他地六識能分辨出,南方有著陣陣震動。應該是大量馬蹄產生的震動。
噠!噠!噠!
“有馬賊!馬賊!!!”忽然一道尖銳地喊聲,撕破了整個部落的寧靜。
那正一身汗的斯蘭臉色一變,猛地嘶嚎一聲:“老人和孩子都到氈帳中去。男人們,跟我上!”
男人們衝在前,女人們跟在後,一個個臉上都有著瘋狂之色。
“吉蘭,到氈帳中去。”那查布將兒子一推,也大步衝過去。此刻他根本沒時間來招呼滕青山了。
滕青山也跟隨著人群朝最前面跑去。
“是狂風部!”
“狂風!”
“是狂風!”
最南邊傳來一聲聲驚恐之極地喊聲,這驚恐地嘶喊聲,宛如一個個大錘轟擊在部落所有人的心上。原本還很瘋狂準備將來敵撕碎的部落男人女人們,臉色一個個大變。連舉起的彎刀都收回了。
“嗯?怎麽回事?”滕青山很快便來到了最前面,滕青山一眼看去。
在乞連部落人群最前面,一大群盡皆穿著銀灰色戰甲的騎士們正停在那。部落地族長早就跑到最前面了。
“尊敬的狂風部大人。
”那一身厚袍子地銀發老者躬身道。
在戰馬之上的騎士首領,目光透過冰冷的面罩射向那族長:“乞連部落!一年時間已過。你們部落一共八百余人,每人三兩銀子。零頭不算,需要交納兩千四百兩銀子!”
“三兩銀子?”滕青山聽的大吃一驚。
就是在富裕的揚州,白馬幫收年錢一人也就半兩銀子。而草原部落要比九州大地窮的多。比如一家有四口地話。一家就要繳納十二兩銀子!草原部落上,像這種底層部落,一個家庭一年加起來都難賺到十二兩!
“不吃不喝,都不夠交銀子的。這是逼死人嗎?”滕青山臉色大變,“而這乞連部落,民風也算彪悍。不過聽到‘狂風’這兩個字,就嚇破膽了。也不怪他們!”滕青山一眼看出。
眼前這支馬賊隊伍,盡皆身穿銀灰戰甲,馬匹也是上等戰馬。在九州大地上,如白馬幫地‘白馬營’才能勉強一比。
“大人!”那族長猛地跪下來,懇求道,“求大人,給我們乞連部落半年時間。我們一定會湊上的,現在,我們真地沒那麽多銀子啊!”
“沒銀子,你們不會搶其他部落?”戰馬上的首領冷笑一聲,“在大草原上,像你們這種沒用地部落,是沒資格存在的。既然交不起銀子……那就老規矩!”
乞連部落所有人臉色都大變。
“饒命。”
“大人饒命。”不少人都跪下來。
滕青山聽得覺得不妙,對方說老規矩,是什麽規矩?在滕青山旁邊不遠處的查布也驚恐地臉色煞白,也跪著懇求。
“兄弟們,開始吧!”那部落首領目光陰冷。
“嗷~~”
一個個騎士都發出了瘋狼般的嗥叫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滕青山有些明白對方的老規矩是什麽了!
“到這時候還不反抗?”滕青山心底很惑,到死亡時刻,死也應該拚才對,他看向那查布,查布正跪著:“不,不——”
“吃了一頓飯,幫你們一次吧。”
滕青山清冷的目光,掃向那一群張狂好似群狼,欲要將部落吞噬的騎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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