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棠試圖勸他:“你傷在臂膀,本來就不能用力,但是行房無論怎麽樣都會牽扯到肩膀。你再忍忍。”
謝玄辰欲言又止,最後隱晦地說:“其實,也沒有看著那麽嚴重。這點發力,不影響的。”
“怎麽能不影響?”慕明棠無奈,她不敢讓謝玄辰冒險,但是他現在又不依不饒,慕明棠也覺得兩難。最後她想了想,臉色控制不住紅了。
謝玄辰看到摸了摸她的臉,問:“怎麽了?”
“或者……”慕明棠臉色緋紅,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我在上面?”
謝玄辰腦子又暈了。
難得慕明棠這麽主動,謝玄辰無有不從。然而男女體力懸殊,謝玄辰和慕明棠懸殊的尤其厲害。
謝玄辰最後完全忍不住,握著慕明棠的腰,聲音極為克制:“我覺得,還是我來吧。”
“不行。”慕明棠累得動兩下就要休息許久,此刻汗濕雲鬢,氣喘籲籲,仍然堅持道,“你胳膊上有傷,不能用力。”
“你這是在折磨我。”謝玄辰手放在慕明棠後腰,忽然猛地發力,將兩人位置調轉。慕明棠眼前天翻地覆,猝不及防被壓住,她看著謝玄辰撐在自己身邊的手,有力堅定,毫無吃痛的樣子。
慕明棠驟然反應過來:“你騙我?”
謝玄辰現在哪顧得上這些,他找好了角度,立刻就痛快發力,可算把剛才憋出來的火泄了出去:“我算是受夠了。這些天我忍了你多久,你自己不知道?”
“你!”慕明棠大怒,但是此刻被壓著欺負,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她很快就潰不成軍,近乎崩潰地拿指甲抓謝玄辰腰背:“你輕點!”
謝玄辰努力了很久,最後也沒放輕放慢。他倒是舒服了,但是第二天,報應就來了。
慕明棠生氣了。非常嚴重。
謝玄辰坐在議事廳,腦子裡還在想家裡的事,越想氣壓越低。他又惹慕明棠生氣了,她被昨夜的事氣的不輕,醒來後不理他,還不讓他碰。
謝玄辰的低氣壓幾乎凝成實質,如今真定府政務、軍務都由謝玄辰處理,來稟報流民安置一事的判官一推門,心裡就一咯噔。
他趕緊去看門口的守衛,想從守衛那裡得到一些提示。然而守衛各個身姿筆挺目不斜視,連一眼都不看他。判官心裡越發撥涼,硬著頭皮進去:“王爺,真定府戶籍已經統計完了。”
謝玄辰淡淡掃了他一眼,道:“講。”
惜字如金,冷冷淡淡。判官頭皮發麻,戰戰兢兢地稟報政務。
謝玄辰也沒有故意黑著臉嚇人,可是他僅是不說不笑、面無表情的樣子,就足夠讓人寒毛直豎了。
判官廢話能省則省,力求字字精簡,生怕哪一句話說錯惹了霉頭。這並不容易,判官還不能停下來考慮,因為謝玄辰最恨別人說話結結巴巴,猶豫不決。
他好容易把戶籍的問題稟報完,渾身上下都出了一身冷汗。謝玄辰問了問城中人口安置,又指出許多模糊之處,冷著臉打發判官回去重查。
判官流著冷汗應下,隨後趕緊告退。他出門前看到門口站著另一人,兩人對視,副將用眼神問:“怎麽了?”
判官同樣用眼神回答:“不知道。你自求多福。”
副將頓時一臉生無可戀。
副將是過來詢問練兵章程的,但是現在他站在門口,不是很想進去了。偏偏謝玄辰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說道:“進來。”
副將隻好硬著頭皮進門。他說完最近招募的新兵狀況後,明顯見謝玄辰臉色變沉。副將大氣不敢出,靜默地盯著地上的磚縫。
論理副將在議事廳稟報,其他人不得插隊打擾。可是副官這裡還沒有結束,忽然有人在門外通報:“王爺,有使者來了。”
謝玄辰問:“誰?”
“耶律焱派來的。”
謝玄辰聽到是耶律焱,敲了敲桌子,忽然笑了笑:“是他。領進來吧。”
副將一聽這話就立刻退讓到一邊。他心裡長長松了一口氣,來的可真是時候,送上門的替死鬼啊。
使者進門後,硬邦邦給謝玄辰行了禮,然後說道:“安王,我們八王子聽說了你扣押東丹王的事情。八王子對此十分憤怒,你們明明說好放東丹王平安離開,為何出爾反爾,不守承諾?此等行徑,令人不齒。”
謝玄辰聽到這些話笑了,他身體後仰,靠在了椅背上,含著笑看向耶律焱的使者:“我確實遵守承諾,放耶律機離開了,只不過現在他又被我捉回來了而已。你們北戎無能,怪我了?”
副將聽到在一旁暗暗嘖聲,王爺今日本來心情就不好,使者還非要在今天虎口拔須,副將都替他燒一炷香。
使者氣得冒煙,最後想到東丹王在對方手中,勉強忍住,問:“安王不顧信義,出爾反爾,如今到底想要如何?”
謝玄辰笑意逐漸收斂:“簡單,回去告訴耶律焱,想要保住耶律機的命就立刻退兵。別想著耍花招,我在邊境線等著他,他什麽時候帶著六萬人撤回北戎邊境,我什麽時候放耶律機出去。”
使者沒想到前些日子他們還在大張口給鄴朝皇帝開條件,結果一轉眼,他們就陷入同樣的境地。使者臉色鐵青,過了一會,說:“我會將安王的原話帶給八王子。不過,我要看到東丹王,我們必須確定東丹王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