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洋氣。
作者有話要說: 黃雅禾大家還記得嘛!就是前十章第一個案子裡,用別人眼.角.膜做了手術的那個高中女孩。
之前說過這些案子都不是獨立的,所以現在要開始貫通起來啦!
☆、招風耳
紀依北忍下心中的吐槽, 問道:“你第一次進監獄不是因為販賣槍支嗎, 那是暴利啊, 怎麽現在還被債主追?”
“哎,警官,您這是哪的話, 這不是犯罪嗎,我在裡邊勞改八年哪能再犯呢!”
滿嘴跑火車。
紀依北冷冷瞥他:“別給我嬉皮笑臉的,不好好回答一會兒再讓你進次監獄, 你難不成忘了賭博也是非法的?”
王范生性膽小,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別別,我說還不成嗎,那不是那種活兒難找嗎, 當年我是運氣好, 不過也不好,賺了沒幾個月就給抓了。”
“那你當時是怎麽找到的?”
“我,我那時候給個道兒上的老大當小弟,聽人說那裡可以私下□□支,我就想買來孝敬他, 誰知道正巧趕上崗位缺人,那裡看我機靈就招了我。”
紀依北斜眼看那自以為“機靈”的傻冒,深感大愚是福。
“那當時抓你的警察, 還記得嗎?”
“那不是挺牛氣的一個警察嗎,不過我出來後就聽人說他死了。”王范的嘴角剛要翹起,余光掃到紀依北嚴肅的側臉, 硬是重新放下了。
“描述一下他當時抓你時的場景。”
“這我怎還記得請?”王范不大滿意地輕聲嘟囔,“應該是中午,我剛從廠裡出來,當時估摸著應該都回家去吃飯了,那警察就舉著把槍進來了,我一看那黑黝黝的槍洞就嚇得不行,當場就被他帶走了啊!”
紀依北慢條斯理地嘲諷了一嘴:“你一賣槍的還怕槍啊?”
“那不你們威武神勇嘛。”王范訕訕,“哪敢跟你們動手呐!”
“你就沒反抗一下,興許真逃走了呢?”
王范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他的“奶奶灰”,“反抗了啊,沒用啊,那警察力氣太大了!”
“那你有打傷他嗎?”
“沒沒沒!”王范劇烈地擺起手,“我頂多就揪了一下他的耳朵,這真不能怪我啊!他不招風耳嗎,我想拽他一順手就拽到了!”
紀依北瞬間愣住。
招風耳!?
他迅速從手機裡翻出夏英霖的照片:“當時抓你的是他嗎?”
王范湊近瞅了眼,笑嘻嘻的:“嘿他要沒整容的話就不是這人,怎麽?難道當時的功勞歸錯人啦?”
紀依北的側臉頓時凌厲。
夏英霖並不是招風耳,當時他們支隊中也沒有一個是招風耳。
紀依北抓起對講機:“舒克,把人帶回局裡重新審!”
沒過一會兒從小巷轉角處駛出一輛警車,舒克帶一人下車跑到紀依北車邊,一把將王范從車裡揪出來。
“欸!欸!這怎麽回事啊!?警察同志我沒犯什麽事啊!”
紀依北煩躁地懶得同他解釋,只是隨手一揮,很快“砰”一聲車門被關上,所有嘈雜也都隔絕在門外。
這事比他想象得還要複雜。
口袋裡手機震動。
夏南枝:我已經回家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紀依北原本心中因為千絲萬縷的線索與疑點產生的小疙瘩十分奇妙地被這一條簡簡單單的短信撫平了。
他又給余曉瑤發了條語音——
“重新調查軍火販賣案,當年抓住王范的人不是夏隊!一會兒舒克帶王范回來你仔細審他!另外調查進度除了咱們隊之外別透露出去,付局那也不行。”
真相沒出來之前,付局也有嫌疑。
余曉瑤很快回:“頭兒你不審嗎?”
“晚上我去調查個別的事,不回局裡。”
回完信息又交待完任務,紀依北穩穩開動汽車。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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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依北一邊側身頂開門一邊小心翼翼地提著一盒蛋糕,一進家門便聞到一股菜香,他換上拖鞋,旁邊躺著雙夏南枝的鞋。
“我回來了!”
這話說出口,紀依北便不自覺勾起唇角。
“這麽早。”
夏南枝從廚房探出頭,手裡捧著兩碗肉,“等會兒,我馬上就好。”
“你會做飯?”紀依北一臉驚詫地走進廚房。
夏南枝無聲地翻了個白眼:“我從旁邊酒店叫的外賣,放微波爐裡轉一下而已。”
微波爐“叮”一聲。
夏南枝剛要伸手去搬,就被紀依北一把拽到身後:“燙,我來。”
五碗菜上桌。
夏南枝這才發現桌上還有一盒蛋糕,包裝她很熟悉,是她從前很喜歡的一家蛋糕店。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以前我媽有一次買過兩盒這個蛋糕給我們倆記得嗎?”
夏南枝停頓一秒,輕輕抿唇:“記得啊——你還偷偷搶了我那盒。”
“就知道你這雞腸子忘不了那事,今天賠你一盒。”
“哥哥,這麽多年算上利息一盒哪夠。”
紀依北嗤笑:“那分期付款可以嗎?”
“行啊。”
原先紀依北買蛋糕只不過是為了哄夏南枝開心,可這會兒看來她倒像是完全不在意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