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夏南枝說起過因為噩夢看心理醫生的事,瞬間心疼了,紀依北把被子嚴嚴實實裹住她,一隻手環在她的腰上。
“又是那個夢嗎?”
他聲音低沉,鼻息溫熱,夏南枝漸漸鎮定下來,腦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夏南枝沒有吭聲,只是手指搭上紀依北的腹部,他睡衣下擺卷起,露出一截硬邦邦的肌肉。
夏南枝順著肌肉線條磨磨蹭蹭著,繞過一圈又環住他的背,把自己的胸貼過去。
幾乎瞬間,夏南枝便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躥高,頭頂的鼻息加重,聲音喑啞:“夏南枝,你——”
他咬咬牙,沒有推開作怪的那隻手,問:“你別亂弄。”
夏南枝仰頭看進他的眼睛裡,漆黑中她仍然瞳孔明亮,卻又仿佛好像蒙了層霧氣。
昏暗中,像是一頭小獸。
作者有話要說: 嗯……明天的小車(真的很小)我雖然已經改過了 不過最近查挺嚴的。
還是八點整更新,可以早點來~
萬一鎖了就要改啦
另外明天正式進入**部分啦
南南沒幹什麽不能挽回的事放心~
☆、槍傷
夏南枝是用身體告訴他確定的。
她雙手按住紀依北的肩膀一個翻身, 便跨坐在紀依北的身上。
紀依北最後的理智也隨著這個動作銷毀。
他看向夏南枝, 夏南枝也看著他, 接著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
“呀。”
夏南枝輕呼一聲,一瞬間兩人換了位置,紀依北欺身把她束縛在身下。
他低頭啃咬夏南枝的嘴唇。
她隻穿了一件睡衣。
紀依北眸色一沉, 幾近難以忍耐地吸吮她的唇。
夏南枝仰著頭,咬住嘴唇,呼吸急促, 一條腿勾住紀依北的腰,抬起臀更加靠近。
紀依北被她招得倒抽了口氣,黑暗中又去尋她的唇。
他伸手想去捧她的臉,卻突然觸碰到濕嗒嗒一片。
紀依北立馬停下動作。
哢噠。
台燈被打開。
夏南枝臉上掛著兩行淚, 眼角濕潤——
“你……”紀依北想問原由, 這時手機鈴聲震耳欲聾地響起來,他垂眼看了眼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姑娘。
想不明白她怎麽突然哭了。
紀依北抽了兩張紙巾給她:“先擦擦。”
他給夏南枝蓋好被子,下床從書桌上拿起電話,是警局打來的。
紀依北皺了下眉,接起來, 他聲音還是沉:“喂?……在哪發現的?……行,我現在過來。”
西郊的下水道底下發現一具白骨。
2000年的時候景城因為一次台風引起的水災,排水系統重新改良過, 西郊的下水道便成了形同虛設的存在,這天夜裡一個小偷本是打算偷井蓋的,結果手電筒往下一照便是一具陰森森的白骨。
當即把那人嚇得栽了進去, 郊區平常就沒人更不用說半夜裡,他隻得打電話報警求助。
那具這麽久以來未見光明的白骨終於也暴露出來。
掛了電話,紀依北也沒急著趕去,畢竟是成了白骨的陳年舊案,就算飛速趕去也救不活了。
他到床邊,單膝跪在床沿:“剛才怎麽哭了?”
夏南枝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除了眼角還泛著紅,她靠過去側臉貼在紀依北胸前:“又有案子了?”
紀依北皺眉,把她的腦袋從身上扒拉開:“先回答我問題,為什麽哭。”
“嗯——”夏南枝不正經的表情又溜出來,“不是有“操\\哭”這個說法嗎,我先醞釀醞釀感情。”
紀依北沒笑,眉頭更深:“沒跟你開玩笑。”
夏南枝又鬧著去親他:“終於要睡到男神了,喜極而泣可以吧?”
“……”
紀依北覺得她的問題很嚴重。
然而也不能再拖下去,懶得再理這個滿口跑火車的傻叉,紀依北快速地換完衣服,揉了揉夏南枝的頭。
聲音緩和了些:“我先走了,一個人會怕嗎?”
夏南枝搖搖頭,開始裝乖。
果不其然得到一個額頭上輕柔的吻:“我走了。”
等紀依北出門,夏南枝才像突然脫了力一般靠在牆上。
她手指插進黑發中,曲起膝蓋抱住腿,將頭埋進臂彎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叩叩。
夏南枝抬起頭。
便看見折返回來的紀依北,臉上一副“就知道你這傻逼有事瞞著”的表情。
夏南枝:“……”
“王八蛋換衣服!跟我一塊兒去!”
剛才紀依北走到門口突然覺得夏南枝這樣實在不正常,果然一進門就看到她一副要哭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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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地一順溜青草,中間一行被菜塌下去,形成一條天然的路,草還是嫩綠的,顯然是被那小偷和後來來來往往的警察踩出來的。
紀依北推開車門,一隻腳跨出去,又對車中人說:“一會兒再找你,你最好能想個我能相信的理由。”
荒郊野外連個路燈都沒有。
余曉瑤打著手電筒站在井蓋旁,白骨已經都被取出來了,鋪在一塊黑布上,基本拚出了人形。
“老大,你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