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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雀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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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狐狸不歸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2:37 来源:搜书1

陸郁答應了幫他選歌,可是幾天都沒有消息。裴向雀很相信他,一直默默地等著,也不著急。直到有一天傍晚,陸郁來接他吃晚飯,送上了一個文件袋。

裡面裝了一頁簡譜,還有錄下的原音。

那是陸郁專門找人作的。時間很趕,價格給的也高,不過質量對得起價格。裴向雀沒學過音樂,唱得好完全是憑借著過人的天賦和好嗓子,所以看不懂簡譜,便找人提前唱了一遍。

裴向雀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什麼?」

陸郁挑了挑狹長的眉眼,一只手撐在車窗上,置身於黃昏之中,側臉似乎染上了層碎金,又溫柔又英俊。一時叫裴向雀也為了他的美色瞇了眼,昏了神,連手上的東西都快拿不住了。

他偏過頭,笑了笑,「不是說好了為你選歌的,你自己還忘了?電子版和歌詞都發給你了,方便你平時在學校裡聽。」他考慮事情總是很周到,對裴向雀有關的事情格外周到。

裴向雀呆愣愣地點了點頭,沒有講謝謝。他瞧著車窗玻璃上倒映著陸郁的側臉,下巴的形狀那樣好看,這樣誘人犯錯誤。把東西塞到書包,快要打開車門的千鈞一發之際,轉過頭重重親了一下陸郁的下巴,又迅速跳下車,趔趄一下,差點崴了腳。

他單腳蹦蹦跳跳的跑了好遠,連背後的書包都一顛一顛的,像只受了驚的小麻雀,大難臨頭正在逃跑。

陸郁也顧不上別的,朝著他喊,「跑得慢些,小心跌倒。」

裴向雀聽到他的聲音,停了下來,稍稍偏過頭,露出一個略帶些得意的笑,說了一句話,喉嚨裡的聲帶並沒有震動,只是嘴唇比了說話時的形狀。

「陸叔叔,親到你啦!」

他如果想要親親自己的陸叔叔,只要說一句話就好了。可是有時候自己爭取來的偷親,滋味又別有不同。就比如現在,靠自己輕薄陸叔叔,也是一種情趣。

他們倆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足夠陸郁能瞧清他說了什麼。

陸郁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小混蛋。」

他開車回了公司,大致算了下時間,裴向雀應該老老實實在教室裡學習了,發了條信息過去,「我看不見的時候,我們家小麻雀是不是偷偷被人帶壞了,要不然怎麼長成了這個模樣,干壞事的時候那麼熟練,十足的小混蛋。」

裴向雀一本正經地回答,「人生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偷親一次陸叔叔,豈不是一條鹹魚?」

陸郁扶著額頭,想著日記本裡的小雀,怕不是此刻自家小麻雀被小雀附體。

倒是越長大越天真調皮。

陸郁很喜歡他長成這個模樣。他的金絲雀什麼都不必會,甚至不必明白,只要能夠健康地長大,快樂幸福就好。

就如同現在,他就像是個十七歲的小小少年,快活地談著戀愛,想要和喜歡的人接觸更加親密,生活中總是有細碎的小事值得快樂。或許會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可真正的不幸從不會降臨於他。

或許和旁人有的不同,就是他的小麻雀特別可愛。

陸郁對他是唯一僅有的偏愛。

那天晚自習,裴向雀捂著嘴唇,笑了好久,連陸靜媛都快要過來瞧一瞧,他是不是笑傻了。

既然歌曲已經選好了,離送別會的開辦時間也不長了,裴向雀必須要加緊練習。

這是陸靜媛托付給他的重任,而裴向雀自己也想要唱好,在學校裡不能練習。所以在家裡的時候,裴向雀忙於唱歌,連和陸郁膩膩歪歪的時間都沒有了。

陸郁很不理智地遷怒這首歌,認為一點也不好聽,即使是裴向雀的聲音,也只能拯救一點點。

雖然裴向雀躍躍欲試,可是陸郁的睡前安眠曲,從未點過這一首。

他十分固執地不想讓裴向雀為自己唱一首注定會為了別人而唱的歌。可是陸郁的偽裝太好,他想要騙過全身心信任自己的裴向雀太過容易,裴向雀什麼也沒有發現。

只有陸郁故意露出一點真實的情緒,對於裴向雀為別人唱歌的抵觸,他的小麻雀會立刻推辭掉這件事,再也不會為別人而唱。

可就是這樣,陸郁才不能做。

距離送別會沒幾天的時候,裴向雀終於滿懷希望地提出自己的邀請,他問:「陸叔叔,後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會,會,會在好多人面前唱歌,你要來看嗎?」

他還是緊張的。上一回沖動地上台唱歌,是因為被嫉妒沖昏了腦子,一鼓作氣,想要陸叔叔承認自己更好就上去了。可是這次不同,他要唱給那麼多熟悉的人,還身負重任,是送別會的最後一個節目。

裴向雀並不上台,而是在後面,他看不到觀眾,即使陸郁來了,他也瞧不見,可是只要裴向雀只有在那麼多觀眾裡有一個陸叔叔,就會有無盡的勇氣和力量。

因為陸叔叔是他的好運氣。

陸郁一怔,他翻了翻手機裡存著的日程表,片刻之後才回答,「那天晚上恰好有事要忙。」

他的聲音裡有細微的歉意,似乎和真的一樣,「不能去那裡給你加油了。」

裴向雀有點沮喪,蔫頭蔫腦的。他最近貪心極了,什麼事都想要陸叔叔參與進來,而陸郁很忙,無法達成他的心願。

不過這也沒有關系,裴向雀心想,陸叔叔是最重要的。

他興奮地提出意見,「我,我會讓靜媛錄下來,要是,聽不清楚的,話,我可以再,再為陸叔叔唱!唱多少遍都好。」

裴向雀問:「那,陸叔叔喜歡嗎?」

陸郁半闔著眼,指腹摸著他後頸處柔軟的部分,這是非常親密的動作,代表著對方完全的信任和依賴。而陸郁就像是在安撫一只順從的小動物,「會,會喜歡的。」

他不會喜歡。

大概,永遠也不會。

到了舉辦送別會那天的夜晚,天氣很好,夜空中綴滿了點點繁星。活動是在外面辦的,除了舞台上聚集的燈光,其余的地方都沒點燈。

下面坐了許多人,大多是高三高二的學生,還有來參加的學生家長。而無論那些學生以後會怎樣,此時還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帶著對同學天真的信任,充滿著對未來的向往。

這時候送別會已經舉行了一半,舞台正中央站著陸靜媛,她穿著漂亮的小禮服,化著妝,倒有些成熟的模樣。

陸郁停下車,順著偏僻的小路走到會場。他是孤身一人來的,連李程光都只知道他有事情出門,而不知道原因。他看了一眼四周,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站過去。

周圍都很熱鬧,只有這一塊地方冷清,和旁邊格格不入,像是另一個世界。

原先他今晚就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即使有,為了裴向雀,什麼也可以推得掉,他只是不想來罷了。

可到了傍晚時分,夕陽斂盡了余暉,天幕黑黑沉沉,外頭亮起了燈光。陸郁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忽然想起了那晚裴向雀的期待又崇敬的臉,他是那樣喜歡自己,人生每一件快樂的事情都希望有自己參加,讓自己也高興起來。

他的**在裴向雀的笑容面前潰不成軍。

陸郁幾乎都沒有思考,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這一處太過偏僻,不是看節目或者交流的好地方,除了陸郁之外,幾乎沒有一個人。沒過一會,又來了一個男人。

陸郁能隱約看清那人的模樣,個高,不算年輕,大約是學生家長。

那人點了根煙,見旁邊還有一個人,也朝這邊遞過來一只,陸郁接了過來,點了火,明明滅滅的兩點火光在黑夜裡閃爍。

那人閒著無聊搭話,「你也是孩子家長嗎?來看小孩節目的?」

陸郁倚在樹上,抽了口煙,想了片刻,「不是,是來看我的小對象節目的。」

那男人被香煙嗆了一口,借著微弱的燈光,把陸郁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長得倒是很不錯,是小姑娘喜歡的類型。不過你都多大的年紀了,還和高中生小女孩談戀愛。要是我家閨女,估計得想打斷你的腿。」

陸郁雖然在淮城出名,可也不可能人人都認識,畢竟世上還是普通人多的。

陸郁聽了這話,也不氣惱,對方不過是陌生人,也沒什麼要緊,便和他說了幾句真心話,「也是。他年紀是小了些,不過一見到他,就再也看不到別人,喜歡得要命,怎麼辦?只能認了。」

那人哼哼唧唧的說著就該打斷腿,又問:「那你想到了哪裡?你都多大歲數了,喜歡就談戀愛,這不是耽誤人家嗎?要不要結婚,上大學怎麼辦,對方家庭同意嗎?」他也是閒得慌,加上愛女心切,忍不住就多問了幾句。

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的煙已經燃燒了一半,落了些灰燼在陸郁的指骨上,陸郁抖了抖,很認真地想了想,心平氣和地說:「不耽誤,一到年紀就結婚,他還說要賺錢娶我,我等著。至於家庭,我家裡的事都是自己做主,他家裡,在這方面運氣不太好,即使和我談戀愛,也沒人來打斷我的腿。」不過這世界上大概也沒人能打斷陸郁的腿。

這些都是陸郁的真心話,除了裴向雀,也沒人聽過。他說是克制了**,為了裴向雀的願望來了這裡,可這並不是件容易事。

說這些話,大約是因為與占有欲和疾病抗爭,他的心情不太好。要想一些足夠柔軟,足夠開心的事情,才能繼續克制。

他又添了一句,「對了,我年紀不大,才二十四。論年紀,相差的也不太遠。」

那人心中冒出句髒話。倒不是他看人的眼光不好,而是陸郁的氣質太過成熟,讓人不自覺會把他的年齡往三十歲靠。不過又因為他的模樣年輕英俊,即使以後到了四十歲,瞧起來也不過才三十歲。

兩人手中的煙都滅了,陸郁遙遙望向舞台,看到一個女孩子穿著舞衣走上台,陸靜媛報了節目名字,對一旁的人說:「喂,下一個該是你女兒了。」

那人急急忙忙要去搶個好位置,最後扔了一句,「那你對象是哪一個節目?」

陸郁偏過頭,點開新消息,是裴向雀的,隨口回了一句,「最後一個。」

在那個漂亮女孩輕盈的舞蹈結束後,送別會也接近了尾聲。

陸靜媛急匆匆地跑到後台,從一個小隔間裡找出了裴向雀。從送別會一開始,他就待在這裡,算起來有幾個小時了。外面的人熙熙攘攘,吵鬧聲不絕,裴向雀在裡頭不敢吱聲,連老師要求的集合都被陸靜媛糊弄了過去。

表演完了的學生都離開了後台,去前面和同學聊天說話去了,現在空曠曠的,只剩下幾個工作人員,又被陸靜媛支了出去。裴向雀向做賊似的一樣被拉到後台的台階上,前面掛著大紅色的幕簾,誰也瞧不見後面。

裴向雀會在這裡唱歌。幸好學校很有錢,資金充足,買的音響很好,即使是這種法子,也不會太影響音質。

裴向雀坐在台階上,緊緊地抿著唇,來來回回地想著歌詞和曲調,他還是緊張。

手機震了一下。

是陸叔叔。他剛剛發了條消息給了陸郁,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快樂地等著自己的節目,實際上怕得很。

裴向雀的手有些發抖,點開信息的時候差點沒抓住手機,他看到陸郁說,「阿裴,別怕。我在等你的歌,在這等你。」

裴向雀心裡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可又不敢相信。

下一條消息是一張圖片,後台的網太慢,一直轉不出來,陸靜媛又提醒了一句,快要開始了。

裴向雀爬了起來,在台階上四處轉悠找網,急的跺腳。終於在前奏響起的三秒前轉出了張模糊的照片。

那是一個很暗的環境,前面人頭攢動,舞台上拉著大紅的帷幕。

陸叔叔在前面等著自己唱歌,他在看著自己。

僅僅是這麼一個消息,就叫裴向雀振奮起來,即使台下有再多人,也不必害怕。

裴向雀有了他的陸叔叔,就有了全世界,別的人都成了附帶。

最後一個節目開場,是由陸靜媛一個人主持的,可是許久都不見表演的人,底下的人有些焦躁,議論紛紛,而陸靜媛面色不變,依舊是微笑著的。

她說:「空無一人的舞台,是我們高中的散場,可心還是聯結在一起的。下面帶來的是一首——《畢業之歌》。」

說完這句話,陸靜媛也迅速退場,舞台漆黑,大屏幕忽然打開,是學校裡記錄下來的,這三年來畢業生的點點滴滴。

前奏聲緩慢響起,舞台傳來一個空靈清澈的歌聲。裴向雀的聲音天賦異稟,他天生適合唱歌,只是被上帝封住了嗓子,整個學校除了陸靜媛,誰也沒聽過他的聲音。

一首歌唱完,場下一片嘩然,鼓掌聲熱烈。裴向雀的歌聲仿佛是有魔力的,太過動聽。而底下的學生們大多都交友廣泛,歌聲這樣動聽的男孩子,沒道理一點名氣也沒有,都在相互詢問著,看能不能找出這個幕後的男孩。最後大家也都鬧翻了,連陸靜媛也阻止不了,一群人沖到了後台。

可是除了放在地上的麥克風,早已沒有了人影。

裴向雀早就跑了,熱烈的掌聲,別人的喜歡,讓他快樂了三秒鍾,就從後門溜了出去,想著那張照片的角度,順著路朝那邊走了過去。

周圍都是狂歡聲,裴向雀彎腰縮背,蜷成一小團,才穿過了擁擠的人群,看到了那棵大槐樹。

照片上有垂落下的枝葉。

裴向雀臉上一喜,唇角彎彎的,後背卻忽然被人戳了戳。

他轉過身,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陸,陸叔叔!」

裴向雀很想抱抱他,親親他,可是這裡的人太多,任何親密些的動作都做不成。他索性沒再說一句話,而是拉著對方的手,就往別的地方跑。

他們在黑夜裡奔跑,誰也瞧不清他們倆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裴向雀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望了一眼周圍,四面都是高樹,重重樹影,視線從外面穿不進來。

陸郁找了塊大石頭,一起坐了上去,抹了抹裴向雀額頭上晶瑩的汗水,有潮濕的觸感,他問:「跑得累不累?」

裴向雀抬起頭,仰望著陸郁。他的瞳孔是純黑的,眨眼的時候,裡頭似乎有星星在閃著光,「不累,不累,累,累什麼。」

他笑得又軟又甜,雪白的臉頰上不小心被陸郁抹了煙灰,留下一道微黑的痕跡,自己卻沒有察覺。

裴向雀小小的歎了口氣,回憶起方才的場景,「在,在陸叔叔,沒發消息,給我之前,我就有點害怕。怕唱不好,又覺得,好多人,有點害怕。我還,還從來沒有為這麼多人,唱過歌。」

微風拂動,裴向雀縮了縮脖子,瞧起來像是個小慫雀,他的話音一轉,「可是,可是陸叔叔的信息就來了。你讓我,讓我不要害怕,我就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陸郁微微笑著,「我這麼厲害,讓你不要害怕,小麻雀就不怕了嗎?」

裴向雀的眼睛掙得大大的,「當然!陸叔叔,最厲害了。」

確實如此,陸郁在裴向雀心中,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陸郁淡淡地說:「小傻子,我當然,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他的這句話說得很輕,幾乎叫人聽不見,很快又說了另一句,「阿裴,今天唱歌高興嗎?」

裴向雀往陸郁的肩膀上靠著,看著周圍的樹影,「高興的。」

又解釋了起來,「為陸叔叔唱歌,是,最高興的事。可是,唱歌那些陌生人,他們會因為,我唱的歌而高興,我也,好像能從他們,他們的掌聲,聲裡感覺到快樂一樣。」

這兩種高興是不同的。大約是,他的歌聲又有了另外的價值。

說著說著,裴向雀打了個噴嚏,就被陸郁抱了起來,安置在自己的懷裡,寬大的肩膀和懷抱擋住了外頭的風。

陸叔叔的胸口可真暖和。

裴向雀努力往裡面蹭了蹭,心裡感歎著。等以後,陸叔叔老了,他們在晚上一起出來,自己也會這樣把陸叔叔保護起來,不讓他吹一點風。

陸郁可以讓裴向雀放棄為別人唱歌,反正那只是其次的快樂,抵不上為自己而唱。可這世上能讓他的小麻雀高興的事這樣少,他沒辦法因為自己的占有欲而剝奪這一樣。

「那,我的小麻雀,你想要繼續這樣唱下去嗎?」

陸郁的嗓音低沉而沙啞,裡頭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

裴向雀看不到陸郁近乎於可怕的臉色,而是自懷裡悶悶地冒出一句話,「要是,要是有機會的話,就想去唱。」

「嗯,那好。你可以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情。」如果裴向雀想要,陸郁就會給,這是個承諾。

除了離開。

陸郁頓了頓,湊到了裴向雀的耳邊,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你今天為那麼多人唱歌的時候,很想對你說情話。你還是個小孩子,沒成年,我對你說,可你不能聽。」

裴向雀委委屈屈地看著陸郁,很想說一句,自己都已經十七歲了,離成年只差那麼一點。

他好想聽陸叔叔為自己說的情話,可還是乖乖地放下心思,不會努力去辨別陸郁話中的意思。

他的語速很快,裴向雀這樣的小傻瓜即使是努力了,也捉不住他的話尾。

「你什麼都能做,只有一件事,不能離開我,連這個念頭都不能有。我的小麻雀,如果你這麼想了,這麼做了,真的這麼做了。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敲斷你的腿,折斷你的手腕,將你鎖在金絲籠裡,綁在床上,每時每刻都占有你,侵犯你,讓你白皮膚都染上紅,讓你哭得說不出話。從此往後,今生今世,你只能見到我一個人。只為我哭,為我笑,為我高興,為我難過。」

「阿裴,你不想這樣的,對不對?」

陸郁的聲音溫柔極了,像是在說著最動聽的情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句話,都纏綿悱惻,動人至極。

裴向雀裝作很認真地聽著,實際一句也沒明白,可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陸郁偏頭笑了笑,「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麼都敢答應下來。」

他說完了這些以後或許會成真的話,裴向雀卻揪了揪他的衣角,「等我,等我到十八歲了,你要把,把這些話,都再說給我聽。」

陸郁隨口答應下來。

興許是察覺到陸郁的敷衍,裴向雀嘟囔著嘴,威脅起來,「陸叔叔不許騙我,講假話,我,我是要,記在日記裡的。這都是,要,要記賬的!」

陸郁拉住他的小手指,摁了摁大拇指,「拉鉤,不騙雀。」

這個晚上,校園裡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快樂,陸靜媛躲過了眾人的圍追堵截,誓死保護裴向雀的秘密。

而另一邊,那個中年男人把自己女兒安頓到車裡,聽到女孩子和閨蜜發語音,說今天最後的那支歌,才後知後覺地驚聲問:「今天,最後一個人的節目,是一個男同學唱歌對不對!」

女孩子應了一句,「是啊,爸爸,你忘了嗎?當時你還說唱的特別好。」

他的爸爸,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難以言喻。

作者有話要說:小雀:今天份的情話,記在賬上啦!以後陸叔叔要還噠!

大裴:總感覺有些不妙……

話說,裴裴快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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