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這才頓悟,心底也不由地羨慕幾分,就連人走了,還處在門口探頭觀望著,直到後廚的員工過來,好奇地問:“姐,外面有什麽?”
老板娘指了指手表時間,七點整,一分一秒都不多:
“有個長得比明星還好看的男人來買八珍糕,是給他老婆買的,這一大早的,我敢賭,他三天后還來!”
員工聽了更好奇:“為什麽是三天后?”
傅青淮買回來的一大堆各種口味的糕點,薑濃壓根吃不完,她挑了選口味偏甜的吃,剩下的就拿冰箱保鮮放著,不過要是三天還吃不完,口感就不好了。
她盡量吃多些,當飯後餐點來吃。
傅青淮倒是在旁邊說:“吃不完就放著壞,三哥再去給你買。”
薑濃甜食吃入口,心卻更要甜上幾分。
近日春寒的天氣轉暖,兩人都沒有踏出老宅了,她秋水的雙眼看什麽都帶著淡紅,雖褪去些,卻沒有徹底痊愈,而又陪著傅青淮在家裡養傷,醫院那邊更是不方便去了。
好在季如琢的下次手術時間已經定在半個月後,時間都來得及。
周末的下午。
薑濃午睡醒來,從深藍色絲絨的被子裡坐起身,長發是散的,睜開脆如蝶翼的眼睫,第一眼就看到擺放在桌上的新鮮八珍糕,被用精致的紙包著,還印有老字店號。
看了便知是傅青淮又出門去買了,薑濃盯著會,雪白的腳順著床沿往下滑,找到鞋子起來。
天氣暖和緣故,她沒穿外衣,就換了一身墨綠綢緞長裙出去,恰好粱澈端著個木盤子路過,上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的酒水,以及雪茄之類的。
薑濃喊住他,低眉問:“誰要的?”
且不說傅青淮養傷期間,他應過她戒這些的,要真沾了……
粱澈見她誤會,趕忙地解釋:“是楚綏和商樂行這些人,得知傅總手臂傷了就跑來看看,結果嫌茶淡,非得要喝一杯,傅總半滴都沒碰。”
薑濃臉色這才好轉些,又問:“傅青淮呢?”
“花園裡種山茶花,一群人都在那。”
梁澈打量著她,低聲說。
薑濃近日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傅青淮出門先是買了八珍糕回來,又弄不醒她,閑來無事就起了種植花的心思,剛好京圈那些人也在,就都處在了後花園裡。
過去時,從遠處就看到了燕杭在賣力的埋土,額角出了汗,有幾綹發滑在眼前頭,在日光下白皙的側顏看上去輪廓鮮明不少。
見她來,許久沒現身的燕杭很自然打招呼:“仙子妹妹。”
薑濃微笑,算是禮尚往來淺問:“最近在忙什麽?”
燕杭跟她熟,畢竟做了一段時間的禦用司機,把鏟子隨意扔在旁邊,有力的骨節端起旁邊的水喝,過會兒才說話:“我把項目作廢了,剛從家裡被放出來。”
燕董事長怕傅青淮退貨,就先把這個逆子召回來狠狠訓了一頓。
不僅指著他鼻子罵是小白臉,還凍結了信用卡,等風頭避過了,又無情地踹他出了家門。
燕杭對經商壓根不感興趣,這次也實話跟傅青淮攤牌了。
反正凍結信用卡也沒關系,那群狐朋狗友都排著隊給他送錢,燕杭不在乎,就是不想學,如今美滋滋的像伺候祖宗似的供著傅青淮,就等著三年期限一過……
薑濃只能說,人各有志,當個紈絝子弟也沒什麽不好的。
燕杭有被安慰到,歎了口氣說:“還是仙子妹妹懂我。”
薑濃隨即繼續朝前,走到了傅青淮那邊去,見他左手不方便,給花澆完水就坐在了椅子上,一旁楚綏點著雪茄,頗有奸臣那味:“三哥,抽根?”
傅青淮眼角余光掃見薑濃的身影,薄唇笑了:“你問你嫂子,讓不讓。”
楚綏可不敢問,很有自覺的收了回去。
旁邊的商樂行看了直搖頭,連瑞鳳眼都眯成了笑:“沒想到三哥也有妻管嚴的一天,大開眼界了。”
薑濃是護著傅青淮名聲的,唇彎起柔美的笑:“平時我也不管的,只是他最近傷的重,醫生囑咐說了要戒這些……”
楚綏往椅背一靠,吊兒郎當的接過這話:“嫂子別擔心,等三哥手臂好了,讓他捏玻璃杯給你看。”
他這當眾調侃,旁人聽了都在笑。
畢竟傅青淮手臂是怎麽傷的,在場知道了內情,都逮著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就不饒人了。
比起薑濃一時臉紅,傅青淮就顯得格外氣定神閑,明目張膽的偏愛她些:“你嫂子臉皮薄,要是說惱了,怕是不好哄。”
楚綏微狹起狐狸眼,笑的更囂張了。
薑濃後悔來這裡見客了,壓根招架不住這些人的故意調侃,那清水的眼睛瞪了一下身旁還在撥弄著山茶花墨綠枝葉的傅青淮後,好在粱澈出現打破了這個氣氛:
“太太,梅時雨來了。”
……
梅時雨是她不便出門,給請到傅家老宅來議事的。
薑濃借此機會完美脫身,五六分鍾後,回到待客的偏廳,便看到一身昂貴刺繡西裝的梅時雨坐在椅子上,沒會兒,又換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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