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濃想了想,太多了也說不完:“詩詞歌賦是必備的,以前春節家裡來客人……你在家中輩分高,可能沒體驗過,像我小時候是需要表演才藝的,一般會被叫下樓給長輩們念首詩,唱個歌什麽的。”
說到這,她不免看向了身旁的傅青淮,心琢磨著。
這人在家裡,多半是捧著一壺熱茶,悠閑翹腿坐在高背椅上,看人表演給賞錢的份。
傅青淮盯著她,若有所思說:“我還沒聽過濃濃的美人音唱一曲。”
薑濃才不唱,將被揉得發熱的指尖從他手掌裡悄然滑走。
而對面。
和被蘇荷糾纏的季如琢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隨著懸掛在書架的古董鍾表慢慢指向九點過半,窗外天色逐晚,這場聚會也散場了。
臨走時。季如琢作為娘家人,給她備上了一份新婚薄禮,比起傅青淮圈內那群人的不老實,他的禮物正常多,是條古董珍藏版的紅寶石腰鏈。
站在車外,夜色映著季如琢儒雅雋秀的身姿,他偏低些對薑濃說:“我在滿室的藏品裡挑了三天,想送你的東西太多,卻覺得這個寓意最合適。”
紅色腰鏈辟邪,又如同月老的紅線,寓意是將有緣的男女此生不離的系在一起。
薑濃抱著他遞來的精雕木盒子,接受下這份祝福。
蘇荷在旁邊聽著,默默地從包裡拿了張支票,也遞了過去。
“我的。”
還沒挨近薑濃的手邊,就被季如琢給攔了下來,沒讓真給。
“你今天讓我過來就是當花瓶擺設麽?”蘇荷錢給不出去就脾氣上來了,卻心知肚明就是當擺設的,是想借著她在場,來變相地告訴傅青淮,他有主的,和薑濃之間並無曖昧私情。
吃一頓飯而已,真是深思熟慮到樣樣俱到啊。
季如琢兩指扶住她薄肩,溫和的聲音融了夜色,添了許些的模糊笑意:“知道你是洛城首富之女,但是這支票,傅家會缺麽?”
隨即,暗示她看看坐在車內的傅青淮到底是什麽身份。
傅家之主,怕是支票多到能撕起來玩。
何況薑濃也不可能真收蘇荷的錢,她見狀也笑:“蘇荷的心意我明白的,如琢的這份禮,我就當是你們一起送了。”
只有夫妻或情侶身份才會一起送禮。
蘇荷瞬間怒火被平息,嫣紅的唇角翹起笑:“那就一起吧,薑濃,改天請你逛街。”
-
回到山頂別墅。
薑濃抱著懷裡的精雕木盒子沿梯上樓,方才下車進來時,閻寧那邊有工作匯報,便將傅青淮給請到了書房去,她獨自回房,先將這份精貴的新婚禮物擱在梳妝台,轉而去洗澡。
抬起白皙的手剛解開胭脂長裙的衣領,一小片白嫩的脖側就這麽暴露在了光下,還未繼續,誰知傅青淮竟然回來了,從後面,抱住她:“要洗了?”
薑濃回過頭,被逼的後退到牆壁前:“嗯。”
他笑,低頭在耳廓低語。
是在問,系紅線了沒?
那溫熱的氣息就跟能燙人似的,薑濃眼尾被一抹紅潤淌過,躲不開,被他精致修長的手指隔著衣料摸索一圈後,終於找到了腰間的紅線。
這讓薑濃臉忽然變紅,誰知他還要說:“那條腰鏈,我替你戴上。”
傅青淮把梳妝台的紅寶石腰鏈握在手裡,靡豔的圓潤珠子浸飽了水似的,纏卷著指骨間往下滑,偏他一本正經,就好似真的為了給她戴。
薑濃連衣裙都讓脫了,順著紅線一塊解落至雪白的腳踝。
浴室的燈照得她蝴蝶骨發燙,肌膚又瞬間貼上了冰涼的細細腰鏈。幾顆寶石珠串,沿著雪白腰線纖細的輪廓垂墜而下,透著神秘豔色的美感,很快被男人長指輕揉慢撚著每一粒紅寶石。
薑濃連靈魂都仿佛被溫柔縛住了,站不穩,依偎在他懷裡也跟著顫巍巍起來。
她帶著潮意的睫毛輕眨,看著同樣處於花灑下的傅青淮,熱霧氤氳間,將他俊美的五官朦朧了幾分,薄薄襯衫貼在胸膛前,被凝成透明的水滴勾勒出了完美的肌肉線條。
最後分不清,是誰先染濕了誰一身。
卻生出了某種滾燙的錯覺。
自己才是傅青淮指下紅得欲滴的腰鏈,被握在掌中,反覆地撚弄著。
……
隔日醒來。
薑濃臉貼著枕上,烏錦般的長發凌亂地散在了柔滑的背部,什麽都沒穿,就蓋著一床黑絲絨的被子,重重地壓著她身子骨。
隨著時鍾指向九點,臥室落地窗的白紗被耀眼陽光穿透進來。
有點熱。
薑濃躺了會才起身,還在似醒非醒的狀態裡,以至於一不留神地撞翻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杯裡還有水,頃刻間都灑在了旁邊的絕版古籍上。
薑濃漆黑的眼睛立刻清明,趕忙地拿紙巾去吸水,心知這本古籍是傅青淮這幾日睡前都要翻一下的,便也顧不得換身衣服,裹著件睡袍往外樓下走。
她是想問下,有沒有補救的法子。
誰知別墅找了個圈都沒尋到傅青淮人影,倒是在華美明亮的客廳裡,看到粱澈卷著襯衫袖子,在酒櫃那邊整理著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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