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這麽艱難?”唐含含啃了口玉米,眼睛睜得大大地。
展信佳睨了一眼她,還說:“山村裡,有時候一個月都會沒水洗澡,汗水都很衣服黏在一起,那時候白天出太陽了,皮膚就會被曬的又癢又膩。”
唐含含能不吃東西,卻不能不洗澡。
她是個愛乾淨,喜歡香噴噴的小姑娘,聽到展信佳這麽說,嘴巴裡的連玉米粒都沒嚼,直接吞下去了。
薑瓷聽了笑而不語,手心隔著塑料袋捂著熱乎乎的玉米,隻聞著香味,卻沒吃。
展信佳嚇唬完小姑娘,看見她漆黑的眼珠子轉呀轉的,什麽小心思都被人捕捉在了眼裡。
唐含含小朋友看了眼展導高大的身軀,小聲地說:“你不洗澡會有汗臭味的。”
展信佳線條硬朗的臉龐笑了起來:“這是男人味,小姑娘懂什麽。”
唐含含小表情很複雜。
她靠近朝薑瓷香香的身體,嫌棄展信佳口中的話。
山村的爛泥路不好開,大巴車偶爾會搖晃。
薑瓷護著肚子,在黑夜降臨前,終於到了。
這裡生活環境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艱難,但是信號是真的很差,下車後,她想給傅時禮打一通電話都沒辦法。
薑瓷站在旁邊,緊緊地裹著羽絨服和毛巾,先等劇組整頓好行李。
唐含含一直黏在旁邊,來到陌生的地方,小姑娘興奮之余,也知道不能亂跑。偶爾睜著大眼睛看到展信佳,瞄見了他在車上搬東西,那兩條腿修長又結實,怕被濺泥,褲腳卷起時露出了濃密粗糙的腿毛,看起來充滿了男人氣概。
但是,一想到他說個把月不洗澡這事,又很嫌棄皺起小臉蛋。
七點多。
山村的天色就完全黑了。
薑瓷四處熟悉了下,被安排住在了村長家,當地人自己建的土房子,女助理和唐含含的房間就在隔壁,她看了看房間只有一張床,上面被子褥子都齊全的,村長還搬來了陳舊的小桌和板凳,有個生火的爐子放在中央位置,擺設看起來很簡單,卻收拾的乾乾淨淨。
都算暫時安頓下來之後,劇組湊一起吃了飯。
薑瓷舟車勞頓了一整天,眉眼間的疲憊掩飾不住,她晚飯過後,特意叮囑了唐含含不能亂跑,又讓一名保鏢看著,便先回房間。
女助理還沒有將她行李箱的東西整理出來,薑瓷摸摸床上的被子,這裡就算窗戶緊關不透風都冷,她又拿出手機看信號,試了半天也打不出去電話,隻好先彎腰,去將行李箱裡今晚要用的東西拿出來。
半天后,薑瓷體力不支了,將衣服什麽擱放一旁,抬手又去拿手機。
這次終於看到有信號,她連呼吸都不帶喘的時間,趕緊撥打電話。
遠在s市。
某會所,大家都知道傅時禮今晚沒什麽心思打牌。
看手機的次數,十分鍾一回。
最後,直接擱在桌面上了。
柯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調侃道:“傅總是在等老婆電話,還是小情人的?”
“有老婆管,哪能是小情人有資格打電話查崗的?”旁邊,已婚的好友也調侃起在場的未婚的單身男士:“不像你們這些抖機靈的不結婚,外面小情人一抓一大把,體會不到我們這種已婚的幸福。”
柯澍嗤笑:“每天面對同一張臉有什麽性福感?”
傅時禮身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今晚情緒確實不高,嗓音也格外溫淡:“不同的女人睡多了,不怕下半身有危險?”
柯澍抽了根煙,眯起眼:“知道你傅總嫌外面女人身體髒,不過欣賞美人身體,也是我們男人的本性,今晚叫幾個清純的來陪陪?”
每一層階級都有小圈子,像豪門裡真正的富二代圈內有什麽消息都是互通的,傅時禮這種身體有潔癖的,也不是沒有別人是這樣。
有錢有地位,都喜歡玩新鮮乾淨的貨色。
在圈內,要是哪個新鮮面孔的女人被人追到手了,開房上了幾次?帶不帶勁?
這些私密的事,在私底下就會流傳起來,跟現場直播沒什麽區別,要是這個富二代玩膩了,有人想接盤,便送出去。沒人接盤,給點錢應付了事。
很顯然柯澍就是這類,他腦子沒被紙糊,更沒有善心去娶個灰姑娘回家,打牌太無趣,便心癢癢想叫幾個姑娘。
會所包間內,方才調侃的已婚男士立馬拒絕,嚴肅表明立場:“我老婆獨攬大權,每次吵架她一套套的理兒,別給我整事啊。”
“這我知道,哈哈哈范少家這情況,恐怕小三連嘴都插不上,豈是能插上腿的?”
柯澍的提議,自然是也有男人同意。
傅時禮神色淡定,告訴他:“下次這種聚會,你把季寒風叫來,他和你很有共同紙箱。”
“嘖嘖,季寒風那騷玩意最近跟一個離婚女人打的火熱,會理我們這群狐朋狗友?”柯澍露出戲謔的笑臉,又好心跟傅時禮說:“你老婆來不來查崗?不來,你對女人沒興趣,我給你介紹一個翹臀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