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呼吸粗重的去吻她眼角溢出的淚,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全過程彼此的呼吸,一下比一下要急促。
薑瓷險些將自己的唇咬破,指尖泛白也揪緊了被角。
可能是太激烈的緣故,傅時禮沒像昨晚慢慢的磨著不肯結束,二十分鍾後,他身軀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後背上,從喉間溢出的聲音聽入耳無比性感。
他還不急著起來,就這樣親密地貼在一起。
薑瓷紅潤的小臉失了神,發絲散亂擋住了她的表情。
還是男人俯首來吻的時候,將烏黑長發都拂到了肩膀後,深沉的眼眸盯著她:“薑瓷,說句話,嗯?”
她紅唇被牙齒咬破了血絲,說話有些輕微的嘶疼:“傅時禮。”
薑瓷叫著他的名字,停頓了好幾秒,眼眸還泛起霧氣:“我二十八歲了,我很自私也很貪心,我事業和家庭都想要行不行?”
她對傅時禮還沒那麽喜歡,沒有愛到瘋狂地拋棄一切自我。
這點上,薑瓷承認。
可是,她也沒有想過背叛他的婚姻。
薑瓷說話斷斷續續的,被他壓著胸口有些悶,方才親熱完的緣故,聲音還有些沙啞嫵媚:“你別在吃醋那些男人,他們都沒有你好。”
她這番話,沒說的太明白。
卻跟告白是無疑了。
還有,薑瓷還想告訴他:“我拍電影賺的一筆酬勞,出了月子後,就聯系了我媽媽禦用的法國設計師,把我全部的酬勞都給她了,請她親自設計了一枚婚戒送給你。”
這些事,私底下她都有在做。
只是性格的問題,不會輕易說出口,去求男人表揚。
薑瓷想翻個身,面對面的看著傅時禮。
男人的手臂卻將從背後她緊緊的摟住,用的力氣是她掙脫不了。
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薑瓷長長的睫毛掩去了眼底泛起的淚意,被他抱的越緊,就不知為何越想哭,又感覺這是個很丟臉的行為,便努力的想平複胸口的酸澀情緒。
傅時禮俊美的臉龐貼著她的發間,半天了,才慢慢的放開。
他掀開被子站起來,大手將西裝褲的皮帶扣好,神色意味不明。
而薑瓷也馬上將自己被高高掀起的裙擺放下,披頭散發這樣倒在床上很狼狽,一條被撕開的蕾絲底褲,也掛在白皙的腳踝處。
她低垂著眼眸,不能穿了,索性尷尬的脫掉了。
傅時禮看到這幕,胸膛內壓下的情緒又翻滾了起來,不過他沒繼續對薑瓷在做這種事,將床沿上沒用完的計生用品拿起,隨手扔到抽屜裡。
房間內誰也不說話是最要命的,薑瓷到底是女人,半天了才鼓起勇氣抬頭看他。
傅時禮眼神很深很深地,不知道盯了她多久了。
薑瓷呼吸微微一窒,臉頰的紅暈更重了。
“薑瓷。”傅時禮俯身靠近,台燈的光線襯得俊美的五官愈加深邃,只聽見他一開口,嗓音還帶著低啞的性感說:“你要去國外進修可以,半個月必須跟我見一次面,一個月有四個星期,你必須保證讓我每個月的夫妻生活有四次。”
他要再不爭分奪秒去計較,去她培養夫妻之間的感情。
她就更要毫無顧念的跑了。
第89章
凌晨了。
舒適的臥室內光線不是很強,沒有拉上窗簾的玻璃落地窗外也一片黑暗景色,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下,薑瓷發絲散亂的躺在被子裡,仰頭愣愣地看著上方俊美的男人很長時間。
一點點,去解讀他的四天安排。
傅時禮明確地表達出了自己身為丈夫的態度,指腹在女人臉頰白皙的肌膚摩擦了幾許,連喉嚨溢出的嗓音在夜色中壓低幾分:“薑瓷,我和孩子是不是成為你的累贅了?”
“沒有!”
薑瓷眼中有片刻驚慌失措,她看到傅時禮低落的神色,這一刻,甚至是感覺自己罪該萬死讓他產生了這種想法,伸出白皙的手抱住他寬闊的肩膀,急切地想解釋:“我沒有把你和孩子看成累贅……沒有,你要相信我。”
她不善言辭去表達心裡的想法,卻從未這樣想過。
薑瓷漆黑的眼眸浮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唇瓣卻有點乾,連帶聲音也是:“傅時禮,當初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就沒有把他當成累贅,跟你結婚也是……我,我承認做不到將自己完全奉獻給這個家庭,就算沒有這次出國進修,我也會等孩子戒了母乳後,就開始籌備先前被我擱淺的電影了……堅持拍下去,我有一套屬於自己的人生規劃。你和孩子都被我加入了這個規劃裡,我沒有想拋棄你們。”
她二十七歲時的人生計劃,是沒有愛情和婚姻的。後來,出現了傅時禮和孩子,她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意外的安排。
薑瓷抱著他不放,將額頭抵在了男人的肩膀處,細密的眼睫顫著不停:“是我不好……”
她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得傅時禮有半點委屈,一旦男人表露出來,就指責愧疚的連帶胸口都會跟著難受萬分。
傅時禮不說話,薑瓷就一直在解釋:“我下午思考了很久……又和老前輩談了很久,回來的路上都在想我要不要抓住這個機遇,對於我來說,可能是人生的一個很好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