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秘書開口說:“華廈集團的負責人叫薑瞬言,來頭很大,聽說政治背景是軍人世家,紅色貴族血統出生,祖籍是京城人士,祖輩上還出了兩位開國元勳,薑家三代,每一個都從軍,也就薑瞬言違反了家裡的命令從商了。”
傅時禮將資料大致掃了一遍,面色從容。
孟秘書話微微頓住,又問:“華廈集團第二負責人叫薑江沅,是薑瞬言是堂妹,今晚也會出席,傅總,需要安排女伴嗎?”
會這麽問,畢竟是飯局上倘若安排一位女士在,也好跟薑江沅搭話。
傅時禮掀起眼皮,修長的手指將資料壓在桌上,對她說:“你跟我去。”
孟秘書點頭:“是,那我下去準備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傅時禮在這十分鍾的時間裡,先簽了兩份文件,然後低眸,看了眼手腕上名表的時間,才擱下鋼筆,款款起身。
一整晚的時間。
薑瓷把孩子帶回別墅後,先耐心的陪他玩到九點,就哄著去睡了。
兒童房的燈光被熄滅,隻留著一盞光線昏暗的卡通台燈照明,她輕輕的將房門給掩上,轉身去了書房。
顧景洲參演過的電影所有資料,助理都發在了她郵箱上。
薑瓷給自己泡了杯茶提提神,穿著舒適的白色睡衣裙,坐在椅子上抱膝,認真將這些整理出來的電影片段看完。
一部電影一部接著看,她眼眸盯著屏幕上的男人,顧著研究著他的臉部表情和肢體語言動作,時間就一轉眼過得很快。
窗戶外樹影浮動,一陣微微的寒風吹進來,感覺到冷了,薑瓷看完尾片,才恍然抬起頭,看了看漆黑的外面。
她站起身,去把被吹開的窗戶關上。
牆壁上的鍾表已經指向快十一點半,薑瓷也沒有聽見樓下有回來的動靜,她走到書桌前,白皙的手端起水杯,抿了口牛奶,眼眸視線淡淡看著時間。
以前兩地分居,好不容易團聚都放下彼此工作膩在一起了。
就不太會有像現在這種類似於獨守空房的感覺,雖然她知道,傅時禮忙碌起來也是會很晚歸家,出差投資項目,也會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一回事了。
薑瓷沒打電話去催他查崗什麽,夫妻倆最舒服的相處方式就是彼此信任,在國外進修的三年裡,她都沒疑神疑鬼的管過他,就別說現在人已經回來了。
牆壁的鍾表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鍾,不早了。
薑瓷關了筆記本電腦,端起杯子走出去。
回主臥前,她又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嗣寶,見孩子沒醒,才放心出來。
快凌晨時分,薑瓷洗了澡,披著一件白色浴袍出來時,終於聽見別墅外有車子聲了。
她眼眸微眨,談不上很心切就想下樓。
先喝了口水,才慢悠悠走出房門。
夜深人靜時,所有動靜就會被放大無數倍。
別墅門口,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緩緩邁步走近,路燈襯得漆黑的四周很清晰,他西裝穿在身,手臂挽著黑色大衣,一派從容沉靜的作風。
踏進這個門,身後,孟秘書辛苦扶著一位穿著露肩長裙的嬌美女子跟上。
到了客廳,薑瓷正下樓來,抬眼,就看到了一男兩女。
她腳步放慢,視線對視上了傅時禮的眼眸。
“還沒睡?”
傅時禮見她烏黑的眼珠盯著自己,神色看不出什麽,邁步上樓梯,挺拔的身形逐漸靠近,連帶他黑色西服上的酒氣也散了過來。
薑瓷先不發聲色被他握住手,眼角余光朝樓下客廳一掃,聲音淡淡:“你這是帶了哪位妹妹回家?”
大晚上應酬到凌晨才回來,還帶上了一個成熟的女秘書與酒醉的女子。
薑瓷唇邊要笑不笑的,問他呢。
傅時禮只是說:“晚點跟你說,嗯?”
薑瓷要鬧也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她往樓下走:“哦,那我去招待一下。”
她到客廳,孟秘書已經將人扶到沙發躺下了,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氣喘籲籲地,轉身看到薑瓷後,似乎很能看人臉色,主動開口說:“這位華廈集團的小姐在酒局上跟人喝醉了,她堂哥為了去見一個女人提前離場,將她交給傅總看照幾分,局散了後,就不醒人事了。”
薑瓷看了眼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被頭髮擋住了臉蛋,看不真切。她視線收回,出聲說道:“怎麽沒送酒店去?”
老板娘查崗了,孟秘書字字斟酌著解釋:“原先傅總是準備送去酒店的,奢華套房都打電話預訂好了,結果華廈集團的小姐一聽酒店兩個字就鬧著不去,說她小時候在酒店被綁架過,產生了心理陰影,要鬧著讓傅總帶她去找堂哥。”
大晚上的,還找什麽堂哥?
孟秘書到底是給華廈集團的薑總留了面子,沒有把實話給薑瓷交代了。
在酒局上,薑瞬言接到電話,聽那邊說某一位溫姓,繼承了父親億萬遺產的女富豪來s市了,他連生意都顧不上跟傅總談,就丟下自己的堂妹去追女人去了。
在孟秘書眼裡看來。
這位華廈集團的小姐今晚堂哥哥是找不到了,乾哥哥倒是能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