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傅時禮隻告訴了她四個字。
成年男人的世界是現實殘酷的,沒有像女人這般心存美好憧憬。
薑瓷聽了略心塞,安靜片刻,自顧自的說:“喬家看不上魏執這樣的小混混,才把喬尹嫣嫁給你,結果,魏執間接丟了性命……我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麽喬尹嫣要糾纏著你不放了,她怕是在報復你吧。”
以前她誤會了,總覺得喬尹嫣對傅時禮余情未了。
現在看來,喬尹嫣和傅時禮之間哪門子的余情哦?她怕是,恨透了傅家,又放不下自己名媛光鮮靚麗的身份,只能掛著虛偽的面具一日又一日這樣活著。
喬家一日還在,傅家不倒台。
喬尹嫣就永遠沒有說愛魏執的資格。
薑瓷想來想去,突然很感慨來了句:“我現在很慶幸我媽當年……沒有把我扔到薑家就不管不問了。”
徐琬宜堅持把她養在身邊,就算再苦再累,自己的女兒也自己養。
不然薑瓷難以想象換做她面臨喬尹嫣這樣的處境,會怎樣選擇?
傅時禮看了她眼,淡淡開腔說:“沒事,你被養在薑家,我也能把你娶回來。”
薑瓷沒好氣說:“那我們就不認識了。”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可能和如果呢,這個假設,只能讓心有不甘的人好受點罷了。
想到這,薑瓷伸出腳下地,穿上鞋子朝辦公桌走,一邊問他:“你幾點下班?”
傅時禮伸出手臂將人抱到了大腿上,圈著那纖細的腰肢,嗓音低沉:“等二十分鍾。”
薑瓷點點頭說:“下周我要住劇組一段時間了,你要是照顧不好孩子,就送媽那邊去吧?”
傅時禮只是問:“住幾天?”
“十天?半個月這樣。”
“嗯。”
——
薑瓷一忙起電影的事,是會不顧家的。
傅時禮早就習慣了老婆這樣了,這段時間,正好也遇上他出差的行程安排,夫妻倆商量了一下,便將嗣寶放到了唐燕瀾家中,而傅庭岸到底和喬尹嫣之間的婚姻感情還是僵持在了這裡,便把傅薏喬也被送到奶奶家養一段時間。
兩個小家夥都有伴,薑瓷看了也放心。
嗣寶一時沒爸爸媽媽陪在身邊,幾乎每天都要給薑瓷和傅時禮發語音。
小小一個人兒,還會查崗了。
每天薑瓷住在橫店醒來時,都會收到嗣寶的一條語音消息,點開後,便聽到兒子在問:“媽媽,你在幹嘛?”
她紅唇揚起溫柔的笑,怕小家夥看不懂字,也發語音過去:“媽媽剛起床。”
嗣寶每天醒的都很早,小手就抱著奶奶的手機了,又對她說:“爸爸也起床了。”
小家夥都快成為管家公了,薑瓷忙起來很少給傅時禮打電話,會知道丈夫的行蹤,幾乎都是從兒子這邊聽來的。
嗣寶每天都要把爸爸媽媽的行程查的嚴嚴的,在薑瓷起床洗漱間,便聽見孩子說:“薏喬堂姐早上躲在房間哭鼻子了,她說想爸爸媽媽。”
薑瓷用冷水洗臉的動作微頓,在大人的婚姻破裂當中,最受到傷害的便是孩子了。
這一點,薑瓷很能切身體會。
沉默了兩分鍾,她溫柔的問孩子:“那小寶貝有沒有哭鼻子?”
嗣寶乖乖地說:“沒有哦。”
夫妻倆的婚姻矛盾,孩子是能感受到的。
薑瓷和傅時禮之間感情沒有問題,家裡營造出的氛圍是溫暖的,嗣寶自然就不會敏感的發現問題,在他眼裡,爸爸媽媽都是很相愛,很愛自己的。
薑瓷跟孩子聊完,便洗漱完出門吃早餐。
劇組的生活比外面簡陋了些,薑瓷喝了一碗米粥和油條,快八點時,就開工了。
她整個上午都在忙著拍戲,和演員溝通,到了快中午,才有時間歇一口氣,問助理要水喝時,視線也在片場找了找崔悅悅的身影。
“崔編劇呢?”
助理說:“找隔壁去了。”
薑瓷最終還是決定沒有要顧景洲,而這個影帝也有骨氣沒在聯系她,反而是接了一部電影,和她劇組幾乎是同時開拍,就在隔壁。
聽到崔悅悅在隔壁,薑瓷掩下眼眸說:“她過去幾次了?”
“天天要跑好幾趟。”說到這兒,助理壓低聲說:“薑導,我聽說崔編劇好像是在給顧景洲改劇本。”
像這些小道消息,助理混跡久了私底下的圈,聽來的最清楚不過了:“隔壁拍的電影戲份重女主,顧影帝很不滿意做配角,現在每天拍的戲,都是崔編劇前一天晚上改的。”
一邊拍,一邊改劇本,這個操作也是神了。
薑瓷慢吞吞將水喝完,說道:“只要不影響我們拍戲進程,隨她。”
崔悅悅不是簽了賣身契給她,想接私活,她也阻礙不了什麽。
助理點到為止,而兩人都沒想到,崔悅悅這一去,到了天黑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