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談起以前的事,她見嗣寶自己玩著就往被窩裡鑽,連小腦袋都不見了。
她身子朝男人傾靠過去,很小聲在傅時禮耳旁說:“那時是騙你的。”
說完,薑瓷便又迅速地躺回去了。
孩子在被窩裡面調皮打滾兒,沒掉下床,傅時禮都沒管他,黑眸微微眯起盯著眼前的女人。
薑瓷弱弱的問自己辯解:“誰讓你當初被我拒絕了,還要不死心追我……”
她總得為拒絕男人追求,找個理由吧?
恐婚是有,不過也就隨口一說自己丁克,沒想到傅時禮當真了,還記到了現在。
要沒孩子在,看到傅時禮的眼神,薑瓷感覺自己要被生吞了。
好的嗣寶救了他媽媽一命。
——
接下來的日子,薑瓷都沒把孩子送到奶奶家了,而嗣寶和自己堂姐傅薏喬培養了幾個月的深厚感情,一下子沒了玩伴,嗣寶在薑瓷面前念了幾次小堂姐。
孩子提起了,薑瓷才恍然想起傅薏喬放在唐燕瀾家裡養,一直沒被接回去。
一天不接回去,這也代表著傅庭岸和喬尹嫣的感情還僵在這裡了。
薑瓷隻好三天兩頭把嗣寶送到婆婆家,忙碌公司的事時,索性又放個幾天養著。
這天周末,薑瓷一早在公司與公關部和笙等人開完會,在中午之前,就開車去唐燕瀾家。
一下車,薑瓷就看見唐燕瀾和幾位貴婦在花園庭院喝茶,而嗣寶和小堂姐跑到了隔壁外婆家的院子裡玩了。
她走進去,微笑著跟人打招呼。
唐燕瀾放下茶杯,朝她招招手:“你來的正好。”
“媽,這是有什麽事?”薑瓷看婆婆掛著笑容,還有,一旁季寒風的母親也在,她視線又停在了規矩坐在貴婦間的一位年輕嬌豔的女人身上。
她心思幾許暗猜著,不動聲色入座在唐燕瀾身旁。
“這位是斯迎夏小姐,斯家的二千金,最近才回國。”
唐燕瀾這熱情的介紹,薑瓷都要以為自己婆婆是不是給傅庭岸找二婚了。
她對這位斯小姐和善的微笑,悄悄地問:“媽,這是?”
唐燕瀾什麽也沒說,只是起身,出聲讓她跟著自己進廚房泡茶,然後才趁機問:“這位斯小姐的父親跟我們家是世交,姑娘家在國外待了十二年,最近才回國,家裡想給她找一門親事定下。”
“媽,這樣不合適吧?”薑瓷微微睜著眼說:“畢竟庭岸還沒離婚,女兒也在家裡養著……”
她即便和喬尹嫣不對頭,也犯不著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唐燕瀾聽愣了,輕輕拍她的手一下:“你這孩子,想哪裡去了。”
薑瓷眼眸露出茫然。
聽到自己婆婆說:“這位斯小姐是季寒風的媽媽,給他訂的兒媳婦。”
“我們家嗣寶都五歲了,季寒風和時禮一樣大呢,長年不著調也不找個安分的女人,你季阿姨也心急了。”
唐燕瀾講述完後,薑瓷大概是聽明白了。
這是把這位斯小姐請到了這裡來相親,估計等會季寒風也會被喊過來。
她還記得前段時間和笙在車上親口承認和季寒風有過曖昧關系,一時間,表情有些複雜。
婆媳兩個躲在廚房裡說悄悄話的功夫,外面似乎有了動靜來了人。
薑瓷切著水果盤,沒馬上出去,知道自己婆婆熱衷於這事,便輕聲說:“媽,您出去看看吧,這裡交給我來。”
唐燕瀾出去了後,薑瓷對季寒風和斯小姐的相親不感興趣,也就不緊不慢的。
她沒想到過了會這位斯小姐會來廚房,在門口旁主動打招呼:“薑姐姐。”
薑瓷目測自己把她年紀大個五六歲,叫姐也正常。
她回過頭,對斯迎夏和善微笑:“想喝什麽嗎?花茶還是水果茶。”
嗣寶有些習慣上就像個少年老幹部,喜歡學爺爺,沒事就捧著一杯熱茶喝,小孩子喝茶葉又對身體不好,唐燕瀾就親手做了健康乾淨的水果茶,存放在冰箱裡。
薑瓷拿了些出來,她眼角余光看到斯迎夏眼神搖搖頭說不喝茶,然後眉眼含羞,又欲言又止的,姑娘家的心思怎麽都藏不住。
她切好水果放在漂亮的盤子上,談笑道:“季寒風來了?”
斯迎夏聲音清清脆脆:“嗯。”
一聲嗯,藏著女兒家的害羞心思。
薑瓷看似乎大家對這位斯小姐很滿意,現在又看斯小姐對季寒風滿意,這門親事,十有**估計是要成的意思了。
廚房也不能氣氛一直靜著,薑瓷便隨口問:“斯小姐對季寒風印象怎麽樣?”
斯迎夏卻紅了臉,赧然道:“薑姐姐,他是我見過最儒雅斯文的男人,氣度乾淨又矜貴,待人接物頗有謙玉之風,一看脾性修為都是級高的。”
薑瓷跟季寒風打過交道,說這男人英姿颯爽,平日裡對女人手段級高還正常,可是謙玉之風是怎麽回事?
她轉頭,正好看到斯迎夏眼中泛起對男人很純粹的欣賞。
純粹到就只有兩個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