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庭岸把電話掛了,他好心地拍拍這小子的肩膀,盡是出餿主意:“你哥矜持起來比女人還要保守,我琢磨著拿姑娘十有**得跑,你得幫襯著兄弟一把啊。”
傅庭岸跟他對視上,似乎從彼此的眼神裡解讀出了什麽。
……
此刻,薑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她剛剛從服務生口中得知輪船要明天上午才靠岸,也就是說今晚得在這過夜了。
她一個人站在宴會中央,看著傅時禮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周圍誰也不認識,似乎是無人可逃。
剛才甲板上的小插曲仿佛不存在似的,傅時禮衣冠楚楚極為正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沉靜無波瀾,很誠懇般地邀請她:“樓上有個賭局廳,會玩的很晚,一起?”
薑瓷眼眸余光看了看一旁熱鬧的男女,她本來就不是玩得開的性子,同時還有些顧及到了傅時禮那位新任未婚妻。
想了想,找了個敷衍的借口:“太晚了,我有點累了。”
傅時禮這方面很有紳士風度,也沒強迫她身為女伴就必須陪他去,招呼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將事情安排的妥當。
“他會帶你去休息,有事就到樓上找我。”
薑瓷點點頭,笑容下有些勉強:“好。”
她和傅時禮結束了對話,轉身跟服務生離開宴會廳,腳下踩著高跟鞋,走過了一個長長的走廊,拐個彎,便到了輪船的中央。
這時,另一個服務生出現攔住了領路的服務生。
兩人低聲貼耳說了幾句話,才對她恭敬微笑:“薑小姐,請跟我來。”
薑瓷不疑有他,被帶領到了一間奢華的艙房裡。
這裡的空間很大,處處透著舒適整潔,最令人被吸引過去的,不是視野開闊的窗外,而是擺放在房間裡的大床。
薑瓷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起碼能睡六個成年人。
“薑小姐,換洗的衣服都在櫃子裡,還有豐富的海鮮晚餐,在半個小時後,會有人送來,是傅總吩咐為您準備的,有什麽需要,直接按響這個座機。”
服務生在旁交代了事宜後,便退下。
今晚薑瓷顧著繃緊腦海裡的神經,對宴會餐桌上的美食沒有什麽食欲,都不知道饑餓這一回事。
沒想到傅時禮還注意到了自己沒吃多少東西。
薑瓷一個人待在艙房裡,心情有些微妙。
她慢慢地坐在柔軟的床沿,這裡沒有別人,不自覺中就松了一口氣似的,感覺怪怪的,腦海中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很正義凜然勸她:“傅時禮都有未婚妻了,你這兒跟他不明不白的處著,不怕越陷越深,沾了滿身的泥?快把支票還給人家。”
另一個急著跺腳:“那電影怎麽辦,怎麽跟李葉娜交代?”
薑瓷眉心輕蹙,愣愣地坐著不動在想怎麽解決事。
她似乎跟傅時禮發生了關系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以前也沒少躲著別的男人糾纏,卻不像這次,怎麽躲都躲不掉似的。
薑瓷惱了半天,逐漸地意識到了她越想跟傅時禮保持著有距離的合作關系。
然後,就越跟他往男女間的曖昧上發展了。
“不行!”
她小臉正色,突然站起來,下定決心了。
第22章
薑瓷一股腦地走到門口,細白指尖碰到門把時,那冰冷的觸感又讓她衝動起來的情緒逐漸地變得冷靜了。
她這樣趁著傅時禮在賭局上玩牌的時候,跑過去掃興一通,似乎不太理智。
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薑瓷心裡就算有些疙瘩,最終還是決定將支票在手上留一晚,等明天下船前還給他。
半個小時後。
服務生推著車,送來了海鮮的餐飯。
到了深夜該睡覺的時間點,盡管看上去很美味,薑瓷也很克制地吃了三分飽,她將窗戶的玻璃打開吹了一會海風,便去洗澡。
也不知道是她的體質比普通人更怕熱,還是這間艙房空調有問題,等薑瓷把自己洗乾淨,披著浴袍出來後,沒過幾分鍾就感覺身體微熱,出了細汗。
她將燈關了,爬上偌大的奢華大床,一邊將被子掀開躺下,悄悄地脫去了浴袍。
平時在公寓跟蕭畫睡時,薑瓷都會穿條很薄的吊帶裙,倘若要是自己一個人睡覺,因為嫌棄熱就乾脆裸著身子了。
在宴會上待一個晚上,已經將她精神磨的很累了。
薑瓷閉了閉眼睛,白皙的指尖抓著被子的一角,呼吸漸漸平穩。
接下來,在漆黑的房間裡也只有偶爾窗簾被海風吹起的動靜。
跟她房間的安靜氣氛相比,在輪船的另一端大廳裡就熱鬧鼎沸,燈光璀璨,空氣中繚繞著香煙氣息,還有酒杯碰撞的聲響。
男人的主場,自然就少不了香煙和美酒與女人。
光彩奪目的水晶燈下,傅時禮俊美的臉孔被光暈映得輪廓愈加深邃,偶爾與旁人交談幾句,玩到半夜兩點多,在賭桌上贏錢贏得無趣,將手上的籌碼都推出去,長指隨意點了根煙,起身離場。
傅庭岸跟注完,轉頭看到自家哥哥不玩了,他馬上朝坐在斜對面,嘴裡叼著煙的季寒風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