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太在意地回道:“我今天也想你。”
說著, 一面打開衣櫃找洗澡要換的睡袍。她還沒洗澡的,把薑雲收拾乾淨了才去。
薑雲就抵靠在床頭, 一條腿稍微曲起, 腰背直著。
睡袍的布料柔軟舒適, 垂搭在身上, 將她的身材曲線都完美無遺地勾勒出來。
薑雲這陣子又瘦了一些, 腰肢看著更加細了, 兩條腿還是那麽直那麽白,胸口的弧度也飽滿。她才洗了澡, 就像是剝了殼的誘果兒,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找好睡袍的陸念之回頭瞅了眼, 疑惑她怎麽這麽安靜, 一看過去就先瞧見薑雲交疊在一起的白腿。
薑雲的腿瘦而勻稱,並不是竹竿似的細,而是帶著一點肉感的那種,她的兩條腿並在一起會有一條小小的縫,交疊著卻還是那麽性感,沒有一絲贅肉。
C城的夏季曬得要命,普通人過了八月都會變黑,薑雲卻更白了。
天花板上的燈光柔白,薑雲也白,都快讓人移不開眼睛。
陸念之的視線不由得從上往下走, 又瞥見她的白皙的腳背上有一塊微紅,是薑雲曲腿坐在床上時自個兒壓紅的,其實很正常,也沒什麽,可看著就是顯眼得很。
薑雲抬了抬眼皮子,輕聲細語:“在看什麽?”
陸念之這才回神。
平時都是她主動,這次倒輪到她反應不過來了。
可能是被當場抓住有點奇怪,她辯解沒看什麽,接著就進了浴室,趕快先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陸念之的錯覺,先前幫薑雲洗的時候水溫還挺合適,到了這會兒卻有些熱燙,匆匆洗完,她感覺浴室裡悶悶的,莫名就有點焦灼煩躁。
洗澡費不了多長時間,但陸念之在浴室裡待了很久,快半個小時才出來。
喝了酒的薑雲應該早些睡的,可今晚例外,陸念之出去的時候薑雲還坐在床上,正在點播電影看。
是一部港片,很有味道的愛情電影,有些畫面十分曖昧。
薑雲就在那兒等著,不慌不忙,一點都不急,待陸念之吹乾頭髮了,她才低聲說了句:“過來。”
今晚的陸念之也不大對勁,好一會兒才過去。
兩個人就坐在床上看電影,心思各異,直到薑雲主動靠過去,擠在陸念之面前。她的體溫偏高,身子柔軟,頭髮還散發著淡淡的的洗發水味道,也有一點點酒味。
陸念之把手環在薑雲腰間,卻沒怎麽觸碰到她,過了兩三分鍾才慢慢放開了。薑雲轉過頭先親吻這人,陸念之被動承受。
電影還在繼續,可她們自始至終都沒注意裡面究竟在演些什麽。窗簾早就被拉上,房間內的一切都隱秘,隻屬於她們兩個。
薑雲拉開了抽屜,把東西放陸念之手裡。她依偎在陸念之懷中,目光掠過了電視機屏幕,再之後,她一直是朝著屏幕那邊的。
電影的節奏很慢,敘事過程拉得特別長,主角之間糾葛一次就是大半個小時,反反覆複,不厭其煩地進行著。
等這部冗長拖遝的電影放完,薑雲酒醒了不少,她終於縮進了被窩裡,空調的冷風涼快,她的耳朵尖都是紅的。
陸念之緊緊摟住她,揉捏她的手。
“累了……”薑雲說,動了動腿。
“現在就睡覺?”陸念之問。
薑雲點點頭。
可惜某人不讓她睡。
明天后天是周末,不上班又沒事做,不用那麽早就睡。房間的大燈被關了,不一會兒就換成小燈,柔和昏黃的光溢開,暖色調總讓人變得憊懶又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陸念之隨便找了部電影放,把聲音調得更大些,不過不至於干擾到上下左右的鄰居們。
薑雲不大喜歡電影的聒噪聲,但不得不接受。
下半夜,燈終於關了。
凌晨三四點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薑雲睡了一覺,中途醒了,她往陸念之身上挨了挨,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直到快天亮時分再次醒來,之後堅持到八點多才勉強睡了個回籠覺。
整個周末,薑雲都是在公寓度過的,原本周日要回安和巷,阿寧要過去吃飯,可最後還是沒回去,薑雲讓阿寧下一周再來。
阿寧有點失落,畢竟早就說過了,這丫頭還想著去安和巷吃好的,結果白白期待了好幾天。
薑雲依然是借口要加班,工作繁忙。她還挺想說自己在女友家裡,但是這麽直白不合適,阿寧肯定會怎怎呼呼的,等下回再說清楚,得找個適宜的時間點,反正不能是現在這種。
她這邊打發走阿寧,陸念之卻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周允淮打過來的,艾妮懷孕了,要請她們兩個過去吃飯慶祝。周允淮特地說了,是兩個人,不是陸念之一個。
電話開的擴音,薑雲就在旁邊聽著,聽到這個時,她多看了陸念之一下。
待掛斷電話,薑雲問:“你告訴他了?”
陸念之點頭,“確定關系沒兩天就說了,江洲旭他們都知道。”
這人頭一回談戀愛,那叫一個張揚坦蕩。
薑雲隻笑笑,末了,又想到如果要讓阿寧和陸念之見面,應該得提前告知陸念之,想了想,便溫聲問這人的時間安排。
這個星期是去周允淮那裡,得下下個星期才可以。她倆工作日都不大空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事情就這麽定下,薑雲也跟阿寧約了時間,讓那丫頭騰出空來。
阿寧周末沒能到安和巷蹭飯成功,周二課少的時候又去了一次,恰恰撞上薑雲不加班。
吃晚飯時,薑雲隨口問:“有空就往這裡跑,你怎麽不跟你那個同學一起?”
阿寧正在啃排骨,沒聽懂說的是誰,便反問:“哪個同學?”
“經常去何妤店裡的那個。”
“葉尋啊,”阿寧大大咧咧地說,直接一籮筐把朋友的事全給抖落出來了,“她好像在跟誰談戀愛,搬到外面住去了,最近都找不著人,一下課人影都看不見。我約了她好幾次,她都有事,整天都沒空。”
薑雲沒說話,驀地就想到了何妤。
阿寧神經太大條,硬是什麽都不懂,傻兮兮地又說:“對了,葉尋變得好奇怪,她那麽有錢,竟然到何姐姐店裡去做兼職,我問她,還以為出了啥事,她都不說,神神秘秘的。”
薑雲默不作聲吃了口菜,一句話不回答。阿寧一個人講得起勁兒,絲毫沒有察覺到哪裡怪怪的,這個小姑娘被家裡保護得太好了,從小到大就是乖乖學生,讀大學也是一門心思放書本上,這種事她是完全轉不過彎來。
非但如此,這丫頭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比劃比劃手,告訴薑雲:“姐,你這裡有小塊淤青,是不是過敏了。”
薑雲登時僵住。
她脖子上的痕跡是某人的傑作,周五那天弄的,幾天了都沒散掉,昨天和今天去公司還需要用創可貼遮蓋,今晚回家她就撕掉了,因為只剩很淡的一小塊,明兒就應該沒什麽了。
痕跡太淡,怎麽看都不像是過敏導致的。
不過薑雲沒否認,憋了半晌,不清不楚地點頭嗯聲。
關於何妤和葉尋的事,她委婉地跟阿寧提了兩句,不管阿寧懂不懂,早些回房間休息。
後一天,薑雲路過大學城那邊,順道去了趟何妤店裡,但是沒有見到葉尋。
咖啡書屋的生意不錯,何妤忙來忙去都沒時間招呼她。何妤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脖子上多了條項鏈,今晚穿的衣服也變成了一件寬松的不太合身的T恤。
薑雲還有事,只在店裡待了十幾分鍾就離開,她什麽話都沒多問,走的時候幫陸念之帶了一杯咖啡。
今晚還是去公寓,過去幫陸念之做晚飯。陸念之近兩天太忙,忙得連好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薑雲早就有公寓的鑰匙,隨便買了幾樣菜就過去,打算做個簡單的三菜一湯。
她到公寓時陸念之還沒回去,飯菜做好了,打個電話一問,對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大概十幾分鍾就到。
薑雲就坐在沙發上等,翻翻手機消磨時間。
這種等待顯得格外漫長,刷完朋友圈才過幾分鍾,剩下的時間隻得乾等。
電視機旁邊歪斜斜放著一本灰色的冊子,是一個攝影比賽的合集,冊子的封面風格極簡,除了比賽的名字就只有一條金色的細線,很是顯眼。
薑雲無意間瞧見,鬼使神差的,她把冊子拿了過來,想隨便翻翻看。
這個應該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否則陸念之不會把它隨手放在電視機旁邊,也許是要扔掉的雜物,只是出門太急忘了帶上。
她當這個東西是用來打發時間的,翻開第一頁,是一個展覽會的場地照片,應該就是這個攝影比賽的展館。
往後翻是攝影展的名字,地點,主辦人這些。
再往後,是各種各樣的照片,都是獲了獎,一頁陳列一張,後面則是有關照片的文字內容,薑雲不是專業人士,不懂攝影,看看照片就差不多了。
她一頁一頁地快速瀏覽,直至快翻完,忽而發現了什麽,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於是又翻回去仔細看看。
冊子展示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她見過的,是早先陸念之給她拍的那張,她手機裡還保存著。
這張照片後面沒有跟著太多的文字,只有一個字。
——癮。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迪麗熱巴很攻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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