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曼思雖然善良卻也不是什麽聖母,並不想自找麻煩,她這次會過來,是因為從田初夏幾娣妹看到他們曾經的影子。
雖然他們的父母都還活著,但一個腿癱了,一個又累病了,幾個孩子無依無靠的,太可憐了。
不過田初夏剛剛的話也表明了她並不簡單,不過她就那麽直接告訴自己了,她就不怕自己會把他們的打算說出去麽?
當然,她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只是有些不理解田初夏的做法罷了。
不過柴曼思又想著田初夏為了拒絕她的‘幫助’,才說出實情的,心裡對她不禁有了一絲好感。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事了,希望你們的爹娘身體能夠早日恢復健康!”柴曼思順勢說道,並沒有不識趣地多問什麽。
有些話一旦多說了,可就討人嫌了。
“多謝曼思姐!”田初夏感激地說道,語氣帶著真誠:“還有,曼思姐的心意我心領了,日後若是有緣再見,曼思姐有需要到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田初夏這話相當於一個承諾了,柴曼思聞言點點頭,她雖然對這話挺不以為然,不認為自己會有求到田初夏的一天,但心裡還是下意識把這話記在心上。
因為她有一種直覺,眼前這位少女很不簡單,卻不知道今日這個承諾,日後救了她和男主的孩子一命。
在原劇情中,女主因為遭到男主其中一位愛慕者的陷害,曾經流產過一次,這事是女主心頭的一根刺。
不過田初夏顯然沒太注意到這段劇情,因為並不關注男女主的事,若非女主這次上門,她可能依舊跟女主沒什麽交集。
田初夏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她並不需要女主的幫忙,但她卻記住了女主今日這份的心意,日後若是還有緣遇到,能幫便幫她一回吧。
“初夏,誰來了?”田初夏在柴曼思走了之後,便轉身進了屋子,只見李氏一臉蒼白地躺在了床上,給人一種氣弱猶絲的感覺。
田父則背靠著牆,臉白看起來也同樣有些蒼白,不過他的神色卻不見一絲頹廢。
“是曼思姐來了,她是來借錢給我們的,不過我拒絕了。”田初夏隨口答道,臉上並不見一絲擔憂的神色。
“是柴家的丫頭?”田父有些驚訝,田父自然是認識柴曼思的,以往他心裡對柴家的幾個孩子還是挺同情的。
柴曼思的父母都去世了,剩下了柴曼思和幾個年幼的弟妹,還因此耽誤了她的親事。
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們自已都自身難保,哪怕同情他們也沒法幫忙。
好在曼思這丫頭十分爭氣,愣是靠著自己養活了弟弟妹妹不說,還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水平。
田父聽了柴曼思的事跡之後,心裡既欣賞,又覺得有些羞愧,因為他一個男人竟然比不過一個小丫頭能乾。
而如今村裡人包括他的母親和幾位兄弟,都對他們一家避之不及,曼思這丫頭卻是第一個對他們家伸出援手,這讓他十分感動。
這幾天母親和他那幾位兄弟的態度,令他徹底寒了心!
雖說他們這幾日的‘現狀’以及讓妻子裝病,都是為了避免日後麻煩,而刻意演的一場戲。
但他的母親和兄弟們,除了三弟空白上門‘慰問’了一句之後,愣是沒一個人上門看望或幫忙他們家,這讓田父如何能不寒心?
若說他原本對於離開楊彎村還有些不舍,如今卻再無一絲留戀了。
這段的遭遇讓他嘗遍了人情冷暖,像柴曼思今日的舉動,真的十分難得。
“竟然是她?她是個了不起的女娃……”李氏聽了之後,神色同樣有些複雜,還有一絲不知名的感動。
“嗯,曼思姐很厲害,不過我以後跟著師父學好了本領之後,也會變得很厲害的,爹娘日後就等著享福吧!”
田初夏點點頭表示讚同,隨即還不忘自戀地說了一句,田父和李氏都被她這傲嬌的小模樣給逗樂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初夏還真是他們的小福星,若非她竟然救了她師父,然後又求了她師父幫忙,他們一家人的未來還真令人絕望。
雖然他們不知道跟著‘左公子’離開這裡後,日後的生活會如何,但總歸讓他們對未來有了一絲期不是麽?
人最怕不是要吃多少苦,而是那種讓人看不到未來的絕望。
田父和李氏此時的‘臉色’,是通過化妝所達到了效果,實際上他們的身體好得很,並不像表面這般虛弱。
田初夏為了防止被人懷疑,並不敢做什麽好吃的,但又實在不想吃那些難吃的飯菜,於是乾脆從空間拿出了‘辟谷丹’充饑。
田初夏自然不會傻傻地說出辟谷丹的名字,而是找了個借口,就說是師父給的‘飽腹丸’,吃一粒可以很久不吃飯。
田父等人對此都感覺十分驚奇,心裡對阿左的尊敬又更上一層樓,畢竟能夠製出這樣神奇的藥丸的人, 可不是一般厲害了。
田初秋還因此羨慕地說她也好想跟著阿左學醫,田初夏聽了之後,心裡立即做出了一個決定。
嘴裡卻說著,等下次見到師父時,她可以幫忙問下師父,看能不能讓她跟著一起學習。
田初秋聽了之後十分高興,不過在冷靜下來之後,還是猶豫地說了一句不用了。
“為什麽?難不成你又不想學習醫術了?”田初夏有些驚奇地問道,心裡卻大概猜出了她的顧慮,心裡不禁有些欣慰。
“不是,我還是想學的,只不過我擔心姐姐若是跟左公子提了這事,萬一左公子不高興了,對姐姐生氣了怎麽辦?”田初秋搖了搖頭,一臉黯然地說道。
“傻丫頭,姐姐不是告訴過你,師父很好相處的嗎?”田初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說道。
“就算師父不答應這事,也不會因此而遷怒姐姐的,頂多是直接拒絕罷了。”
心裡卻在想著,哥(阿左)可聽我的話了,只要我說的,他都會盡快配合的,又怎麽會因此而不高興呢?
當然,教初秋學醫術這事倒不是十分問題,但真正會中醫術的人是她,而不是阿左。
阿左雖然跟雲露一樣,同樣具休‘家庭醫生’的能力,但是他那種治療方法比較特殊,是不能隨便在人前顯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