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現在不需要吃東西,也不會餓,她如今的修為,相當於人類的築基期,雖然還不能完全辟谷,但也可以一年半載不吃飯,也不會餓了。
不過她的芯子是一個人類,所以她還是喜歡到處吃美食的,所以在遇到美食的時候,她也不會拒絕,而這家酒樓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嗯”嚴曦應了一聲,便拿起來了自己的碗筷,準備吃飯。
“你喜歡吃什麽菜,我幫你夾!”桃夕考慮到嚴曦是個瞎子,而之前是墨白替他布菜的,所以現在墨白走了,隻能由她代勞了。
“有勞了,我並不挑食,謝謝。”嚴曦聞言,先是一愣,隨之假裝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
他的嘴角在桃夕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翹起,而暗衛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又是一愣。
因為他發現自愛主子,竟然又笑了,主子自從遇到桃夕公子之後,都笑了三次了,他有些懷疑,不是桃夕公子窺覷主子,而是主子喜歡桃夕公子吧?
暗衛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也被墨白給帶歪了,竟然覺得自家主子其實跟桃夕公子,看起來還是挺相配的。
或許連主子自己都沒有發現,這還是主子第一次與人同桌用飯呢,要知道主子可是有嚴重的潔癖的。
而主子今日已經因為桃夕公子,破了兩次例了,而且主子今日還破例笑了不止一次了。
暗衛和墨白的想法不同,對他來說,隻要主子過得快樂,主子日後娶的夫人,是男是女又有什麽關系呢?
兩人這一頓飯吃得相當和諧,桃夕下意識給他夾的那些菜,竟然都是嚴曦喜歡吃的,他雖說不挑食,卻也有自己喜歡的口味。
而他沒有想到桃夕給他的夾的菜,竟然都恰巧是他喜歡吃的,若說這是巧合,那也實在太巧合了吧?
當然,嚴曦倒也沒有認為桃夕調查過他,所以對他的喜好有所了解,畢竟能知道他喜好的人,都是他的人,諒他們也不敢背叛他。
所以或許隻是他們太心有靈犀了,如此一想,嚴曦的心情又好了幾分,等墨黑來的時候,兩個人的飯已經快要吃完了。
而墨黑在看到這個異常和諧的畫面時,不由有些驚訝,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墨白口中那個,窺覷主子的小白臉(小白臉=桃夕)一眼。
墨黑發現,自家主子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那麽墨白究竟是怎麽得罪主子了呢,莫非是與桃夕公子有關?
不得不說墨黑真相了,不過他心裡倒是對桃夕有些好奇,畢竟主子這些年除了不近女色之外,也同樣不近男色。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主子與人同桌用飯,而更讓他的吃驚的是,主子在吃著桃夕公子給他夾的菜時,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
莫非是墨白猜錯了,不是桃夕公子窺覷主子,而是主子和桃夕公子是兩情相悅?
“墨黑?”嚴曦的感觀十分靈敏,所以墨黑那吃驚打量的目光,他不可能會忽略,所以他微微有些不悅地發出了警告。
他怎麽感覺他的屬下們,今天一個個地似乎都變蠢了?
嚴曦哪裡知道,他的幾位心腹屬下,心裡正在yy他和桃夕的事呢。
“屬於墨黑見過主子,見過桃夕公子!”墨黑在回過神來之後,恭敬地行禮道。
墨黑和墨白的想法不同,他對桃夕的感觀還是挺不錯的,在他看來,桃夕公子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
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名劍客,反倒是像一名翩翩貴公子一般,他還有著僅次於主子的俊美容貌,令人看了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且他和主子坐在一起的時候,有種十分和諧的感覺,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主子這麽放松的時候了。
“嗯,免禮!”嚴曦對墨黑的態度十分滿意,他雖然看不見,卻能夠感覺到墨黑對桃夕和態度,和墨白不同。
其實嚴曦若是知道墨白囑咐墨黑的事,恐怕墨白的懲罰又要加倍了,好在墨黑並不像墨白那麽衝動,去針對桃夕什麽的。
其實墨黑和墨白兩人,明面上嚴曦的貼身小廝,實際上卻是他的心腹屬下,相當於他的左右手,他的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給兩人去處理的。
嚴曦明面上的身份是當朝丞相的嫡長子,而且還比較受寵,所以哪怕他如今又瞎又殘,依舊沒有人敢隨意欺辱他。
而暗地裡,他還有一重身份,便是暗閣(暗閣是當前最大的一個情報組織)的主人,而這一重身份,隻有他父親知道一些。
所以他才能夠一直沒有‘失寵’,要知道他的下面還有一個嫡親的弟弟和幾分庶出的弟弟。
嚴曦並沒有直接把桃夕帶回丞相府,而是去了自己的別院,他平時也是一直住在別院之中,他很少會回丞相府,而這一點是經過他父親同意的。
“我先給你把下脈吧?”兩人回到別院的第二日,桃夕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有勞了~”嚴曦對此並沒反對,他甚至沒有問桃夕為何要跟著他,也沒有跟他說自己會醫術的事。
“蝕骨之毒?是誰這麽狠,竟然對一個嬰兒下這麽狠的毒手?”桃夕在給他把過脈之後,眉頭微皺,蝕骨之毒,顧名思義就是連骨頭都可以腐蝕掉的毒。
若非這毒素被暫時壓製住了,嚴曦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吧?
而且,若是他沒有遇到自己,或許他頂多也隻能再多活兩年了,他的身體這些年被侵蝕得厲害,所以也間接影響到了他的壽命。
想到這,桃夕不由有些心疼了起來,他身上這毒雖然暫時被壓製住了,但是他依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承受一次蝕骨之痛。
這樣的痛苦,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如何忍受過來的?
桃夕一想到那個對嚴曦下毒的人,眼中殺過一道戾氣,讓藏在暗中的暗衛,不由提高了警惕,生怕他會對嚴曦不利。
“是我爹的政敵下的手,不過那人早就死了......”嚴曦淡淡地說道,他在聽到桃夕的診斷時,也不禁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桃夕竟然還能看出他是嬰兒時期中的毒,這證明他的醫術的確很厲害,甚至不比自己弱。
不過...嚴曦一想到解毒所需用到的藥材,心裡依舊泛不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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