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別看夏雲朗表現得這麽平淡,但是他聽到她稱呼自己為夫君裡,心裡還是感覺有些甜滋滋的,還有一些小羞澀,他的耳根已悄悄泛紅了。
柳璿之並沒有自稱妾身,這個稱呼對她來說還挺別扭的,假如夏雲朗連這個都包容不了她的話,她隻能跟他做掛名夫妻了。
她現在的身份雖然是他的妻子,但是隻要她不願意做的事,她有的是手段可以避開,誰也不能勉強她。
“那你先躺一會兒,我去去就來......”柳璿之說完便打開了房間,準備往她放嫁妝的位置去。
“少夫人,您這是要去哪?”柳璿之剛打開門,便被看門的丫鬟攔住了去路。
丫鬟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懷疑和警惕,恐怕是懷疑她對夏雲朗做了什麽,或是擔心她逃跑吧?
畢竟像夏雲朗這種病秧子,恐怕沒有幾人女子願意嫁她吧?
畢竟若是夏雲朗一不小心掛了話,嫁他的女子不僅要守活寡,或許還要背負一個克夫的名頭,原主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麽?
“你放心,我不是要跑,我見夫君的身體有些涼,我曾經無意中得到了一塊暖玉,正適合夫君佩戴,我正準備去取來,你若不放心可以跟著我去。”柳璿之並不在意丫鬟的態度,丫鬟是夏家的人,她直接說明了緣故。
這暖玉什麽的,倒也不完全是借口,她的空間中還真有幾塊,所以她打算拿一塊送給夏雲朗,而這個也是目前最好的借口。
而且她會醫術這件事,並不方便讓別人知道,所以她不可能直接說實話的。
丫鬟聽了之後,似有些驚訝卻又有些懷疑,畢竟暖玉這樣的好東西可是件寶貝,先不說少夫人是如何得到了,她真的舍得送給少爺麽,這樣一想她不禁有些遲疑了。
“小玉,聽少夫人的......”這裡,屋內傳來夏雲朗冰冷的聲音,丫鬟神色突然一肅,連忙乖巧地應下。
別看大少爺隻是一個病秧子,但是他的身上的氣勢卻十分可怕,神色也是經常十分冷漠,所以家裡的下人們,一般都怕他。
“是,大少爺!”丫鬟小玉聽了之後,沒敢再阻攔,不過她還是跟在柳璿之的身後,柳璿之也不在意,直接往庫房去了。
柳璿之進了放置嫁妝的房間後,小玉隻是等在門外,倒沒敢跟進去,免得房內丟了什麽東西,說不清楚可就麻煩了。
柳璿之來這個房間,隻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她直接從空間取出了她要的東西之後,便回了新房,小玉見狀也不由松了口氣。
她就怕這位少夫人還要出什麽妖娥子,萬一惹出什麽事,最終倒霉的人,只會是她們這個下人。
不過這裡的動靜,還是傳到了夏夫人那裡去了,想必是放了眼線的吧。
“哦?她真是這麽說的?”夏夫人是一位容貌絕色的美婦人,她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
“是的,夫人!”夏夫人身邊一位婆子恭敬地說道,不過她的眼神明顯帶著懷疑之色,她可不相信這位新大少夫人,能夠有暖玉這樣的好東西。
“今晚讓人多聽著點,可別讓她做出什麽傷害雲朗的事了......”夏夫人淡淡地說道,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其實夏夫人也知道,以自家大兒子目前的身體情況,肯定沒有幾個女子願意嫁進來的,但是她是個自私的人,她只希望兒子身邊有個能夠貼身照顧的人。
所以,與其說她這是在給大兒子娶媳婦,倒不如說是給大兒子娶個照顧兒子的人回來,畢竟以大兒子目前的身體狀態,恐怕連圓房都沒辦法完成。
“是,夫人......”婆子...也就是秋麼麼,應了一聲之後,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位秋麼麼是夏夫人的心腹,同時她當初的陪嫁丫鬟,可以說夏夫人對她十分信任。
“阿秋,你想說什麽,直接說便是了。”夏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夫人,您說大少夫人那裡真的有暖玉麽?”秋麼麼聞言,沒敢再猶豫了,直接說出了自已心中的疑問。
“是與不是,明日敬茶的時候,問問便知道了,諒她也不敢欺瞞本夫人。”夏夫人冷冷地說道,顯然她也同樣懷疑柳璿之說謊了,因此對她的感觀有些不好了。
“夫人說的是......”
柳璿之在回到新房之後,眼看夏雲朗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她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上前脫掉了夏雲朗的上衣,給他做起了針炙。
而夏雲朗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耳根紅得像要滴血似的,他極力忍住了想要阻止她的衝動,不過還是十分配合她的動作。
隻不過他的心跳加速了起來,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露了自己的身體,像以往即便他的身體再不適,也不肯讓人給他沐浴。
柳璿之在拔了針之後,才注意到他的心中有些異常,她重新給他把過脈之後,知道他的病情已經暫時穩定了,微微一想,便也猜肯定害羞了。
柳璿之想到這,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夏雲朗看到她這個笑容,一時之間不由看呆了。
其實原主的長相還是十分漂亮的,再加上她那一身獨特的氣質,讓她整個人變得更加有魅力了。
夏雲朗從未見過這樣美好的笑容,由於他常年身體不好,從未出過門,而平常他所見過的人,看他的眼神往往多是帶著同情或憐憫的。
而她看自己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樣,似乎隻把他當成一個平常的人一樣,而且她的笑容給人的感覺也十分溫暖,讓他心裡感覺很舒服。
“咳~你感覺如何了?”柳璿之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她假咳了一聲,才開口問道。
“還不錯,謝謝娘子!”夏雲朗在回過神之後,耳根又開始微微泛紅了,不過好在他以前習慣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了,臉上並無半分異樣。
夏雲朗現在喊娘子這個稱呼,已經喊得十分順口了,他此時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他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他果然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已經減少了許多了,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感,這讓他不禁有些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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