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跟我坦白了,是柳家的二姨娘和柳三小姐,用夏夫人威脅了她替嫁的,不過她既然已經嫁到了夏家來了,便是我的妻子了。
如果我的身體當真能夠好起來,那麽我想等她心甘情願做我的妻子,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夏雲朗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那麽,我想放她自由,所以希望娘你不要為難她,可以嗎?”
其實別看夏雲朗說得這麽灑脫,實際上唯有他自己清楚,後面那句話,他說得有多麽不甘不願的,他隻要一想到她會離開自己,便心痛不已。
“傻孩子,你也說了,她既然已經嫁到夏家來了,無論她願不願意,這都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了,難不成她還打算改嫁不成?”
夏夫人見到兒子眼中的黯然,不由有些心疼,而且她也看出來了,兒子恐怕真的很喜歡柳璿之吧?
否則以他性子,怎麽可能會說這樣的話,並且還允許她的接近,既然如此,她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留在夏家了。
而且看柳大小姐恐怕也並非對兒子無意,否則的又怎麽可能會主動提出替兒子治病呢?
夏雲朗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了……
夏夫人回去之後,便讓人查了柳家的事,第二天又請了董大夫給夏雲朗檢查了身體,在確認了他的身體的確好一些了之後,頓時對柳璿之的醫術多了幾分信心。
夏夫人決定等柳璿之回門過後,再找她談談。
而柳璿之則帶著小雲回了柳家,不過由於夏雲朗的身體不好,所以無法陪她回門了。
而眾人也清楚夏雲朗的情況,所以倒也沒有嘲笑‘柳三小姐’,大部分人都同情她嫁了個病秧子,隻不過替嫁這事,倒是沒有多少人知道。
“娘,你說她不會把這事告訴夏家吧?”而此時柳家二姨娘的院子中,柳靜之有些不安的問道。
若是夏家知道了替嫁的事,恐怕會遷怒柳家,那麽難保她爹不會為了平息夏家的怒火,而又把她嫁過去。
那麽她所算計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由於二姨娘得寵的緣故,所以柳靜之在私底下都是直接喊二姨娘為娘的。
而柳老爺當日在得知了替嫁的事後,同樣又驚又怒,但是在二姨娘的洗腦下,最終還是默認了此事。
所以柳璿之在回門當天,柳老爺還特意警告了柳璿之一番,讓她不許把替嫁的事說出去,否則就把她娘給休了!
而柳璿之則模仿原主的性子,懇求柳老爺和二姨娘放過了她娘,還保證她會乖聽話,不會把她三妹和二姨娘逼她替嫁的事說出去。
而父女倆的這番對話,則成功被夏夫人和夏雲朗派來的人聽到了。
柳璿之在離開書房的時候,在沒有人注意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柳璿之之後又徑直去了柳夫人的院子,柳夫人在見到她之後,又哭訴了一番的是娘沒用,委屈了她之類的話,聽得柳璿之有些煩燥。
她最不喜歡這種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了,要不是因為柳夫人太過懦弱了,才會導致原主的悲慘命運發生嗎?
柳夫人倒好,除了跟女兒哭泣她的無奈之外,從也未見過她為女兒爭取過什麽,只知道拖原主的後腿。
要不是因為她是原主的親娘,她都想直接給她翻一個白眼了!
“娘,如今事已至此,您再哭又有什麽用?倒不如想辦法保護好之後,免得讓女兒擔心您。”柳璿之忍住心中的不耐,開口勸道。
“都是娘沒用,讓你嫁給一個病秧子......”柳夫人一聽這話,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哭了起來。
“娘!”柳璿之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才小聲地跟她說道:“娘,您這是想害死女兒麽?這話要是傳到了夏家,您讓夏家的人怎麽看女兒?”
其實柳璿之是不高興聽到她說夏雲朗一個病秧子,所以才不悅地打斷了柳夫人的話,隻不過她是不可能告訴她實情的。
“好,璿兒,娘不說了,你好好跟娘說說,夏家的人對你還好嗎?夏大少爺的身體是否真的如同傳說中一般不好?”柳夫人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而在聽她說完那句話,連忙討好地說道。
對於柳夫人這樣的人,柳璿之真不知道說她什麽好,要說她不疼女兒吧,她平常對女兒也挺好的,就是為人太懦弱了,還把原主也同樣教得有些懦弱。
不過對比起柳夫人,原主的性子無疑好了許多,至少原主還願意為了母親而替嫁,並且很努力去經營自己的生活了,只可惜......
“夏家的人對我挺好的,至於夫君的身體是不太好,所以才沒法陪女兒回門,隻是女兒希望娘能夠保護好自己,我擔心他們會對娘下手......”柳璿之還是希望柳夫人能夠有些危機感的。
不過她也清楚以柳夫人的性子,指望她保護好自己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她表面上還是要勸一勸的。
“那就好!你要好好服侍夏大少爺,至於娘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了,娘怎麽說也是你爹的正妻,所以二姨娘再怎麽樣,應該也不敢對娘下毒手的。”
柳璿之聽到柳夫人這番天真的話,險些氣得翻白眼,她是柳老爺的正妻不假,只可惜她這個正妻早已名存實亡了,這柳家後院早已是二姨娘的天下了,否則原主又怎會為了她娘委屈自己替嫁?
而原主那一世,要說柳夫人是自殺的,無論是原主還是她都是不信的,那麽隻能是二姨娘對她下毒手,然後偽裝成自殺了。
而這其中恐怕還是柳老爺的份呢,所以說柳夫人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她真不明白,柳夫人怎麽說也是沈家的嫡女,怎麽會養成這樣天真懦弱的性子的呢?
柳璿之大概也明白了柳夫人是什麽樣的性子,所以她也懶得再跟她多說什麽廢話了。
她直接取出了一塊玉符(玉佩),直接戴到了柳夫人的脖子上,才開口解釋道:“娘,這塊玉您無論如何都不要解下知道嗎?”
“璿兒,這是你送給娘的禮物麽?你放心,娘無論如何也不會摘下來的!”柳夫人並不知道這玉符的重要性,隻以為這是女兒送給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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