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謹言見過少夫人,少爺!”小廝名喚謹言,早早就候在門外了,在見到他們時,連忙上前恭敬地行禮。
許家下人們的規矩還是挺不錯的,雖然大部分的下人都有些看不起原主,認為她就是個吃軟飯的,但卻一般沒人敢當面議論她
就連這個謹言也是在原主死後,許穆被人說成克妻,謹言才抱怨幾句,認為是原主連累了他家少爺的名聲。
姚翊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她可沒忘記這個世界的男子,雖然不至於像娘娘腔一樣,走起路來扭扭捏捏的。
但是絕對是相對斯文的,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男子,假如太粗魯的話,絕對是很難嫁得出去的。
像許穆的行為,雖然在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像個異類,但是他的一舉一動,絕對算得上是矜貴優雅的。
所以他走路時腳步也是不急不緩的,所以姚翊肯定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的。
可以說姚翊扮演起紳士的時候,絕對是合格的。
姚翊並不打算模仿原主的性子,畢竟原主如今才剛‘嫁’入許家不久,他們都不了解原主。
所以她哪怕展露自己的本性,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她換了芯子了,就像許穆見到不一樣的姚翊,也隻以為是她之前在刻意藏拙。
姚翊畢竟要頂著原主的身份活一輩子的,若是一直模仿原主的性子也太累了,她並不想那麽委屈自己。
兩人走在路上動作雖然並不親密,但看起來還挺和諧的,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默契一般。
謹言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過他隨即搖了搖頭,他真是糊塗了,這小白臉哪裡配得上他家少爺?
由於許夫人病得有些嚴重,根本下不了床,所以這敬茶的地點,便隻能改在許夫人的房中。
“娘,請喝茶!”姚翊恭敬地給許夫人敬茶,由於這個時代女性地位較高,所以哪怕姚翊是入贅的,依舊不需要下跪敬茶的。
“好孩子,日後穆兒就有勞你護著了,娘希望你們日後能夠相敬如賓,相互扶持下去,若是能夠再添個……”
“咳~娘,茶快冷了!”許穆聽他娘越說越離譜,連忙尷尬地打斷她,他的耳根也微微泛紅了。
姚翊聽到許夫人的話,心裡也有些尷尬,畢竟她和許穆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添丁什麽的就別想了。
“額,好,娘今天隻是太高興了……”許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她掩飾性地笑了笑。
他們許家是注定絕後了吧?
是她對不起祖宗,沒能給許家留個後……
待敬完茶之後,許穆見許夫人一臉疲憊的樣子,連忙關心地說道:“娘,您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要不請大夫來給您看看?”
“不用了,娘沒事,隻是感覺有些乏了……”許夫人聞言連忙擺擺手,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隻是她那越發蒼白的臉色,昭示了她此時的身體情況有些不妙,似乎隨時可能暈倒一般。
“娘,您先躺下去,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我給您把下脈……”
姚翊見狀,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上前扶住了許夫人,然後直接開口說道。
原主一心想報答許夫人的救命之恩,而她又有一身醫術在身,總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她也顧不得,是否會暴露醫術的問題了,還是救人要緊。
姚翊的話音剛落,便見幾雙眼睛眼睛都齊刷刷像她看過來了。
“姚翊,你會醫術?”許夫人順勢躺下了床,然後一臉驚訝地問道。
“嗯,我的醫術還不錯,我偶然學會的。”姚翊也沒有謙虛,她一臉自信地說道。
反正她都打算暴露醫術了,也沒必要再藏拙了,反正這時代又不像現在,想查清一個人的所有經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許夫人明顯不太相信她的話,如果姚翊真的有高明的醫術,當初怎麽不自救?
不過許夫人雖是如此想的,卻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那就麻煩你了……”
蘭嬤嬤見狀,眉頭微皺,正欲開口說什麽,被許夫人用眼神阻止了。
蘭嬤嬤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說什麽,也不敢違背自家夫人的意願,但心裡對姚翊的印象更差了。
在她看來,姚翊此舉不過是在嘩眾取寵罷了,她若是真的有本事,又怎麽可能願意入贅許家呢。
而許穆的想法卻是不同,他在驚訝過後,倒沒有懷疑姚翊的話,甚至對她有種盲目的自信。
許穆可沒忘了自己昨夜突然昏迷的事,若是姚翊真的會醫術,那麽自己會突然昏迷的事,也可以解釋了。
隻是……她為何要迷暈自己?
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姚翊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直接給許夫人把脈,然後又說出了許夫人的病情反應。
蘭嬤嬤聽了之後眼神微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在她看來姚翊能說出這些, 說不定是事先打聽清楚了夫人的病情的緣故。
而蘭嬤嬤也因此給姚翊,又多貼了一個心機女的標簽,心裡對她更為不滿了。
而接下來姚翊提出要給許夫人做個針灸的時候,蘭嬤嬤的臉色突然變得更加難看了,“少夫人……”
“阿蘭,讓姚翊試試吧,我相信她……”許夫人再次阻止她。
其實倒不是許夫人真的那麽相信姚翊的醫術,隻不過是她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從而鬧僵了關系罷了。
反正在許夫人看來,她本就是沒幾天好活得人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她唯一不放心的,隻有她的獨子許穆,所以她只希望姚翊能夠對許穆好些了。
在許夫人看來,兒子再怎麽能乾,他終究隻是一個男子,所以還是需要有個妻主可以依靠的。
在她看來,姚翊這人重情,所以日後應該不會對許穆太差。
許穆看著自信的姚翊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麽也沒說,他想賭一把。
因為,他看得出姚翊對他娘並沒有惡意,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害他娘。
“娘,您感覺如何了,可好些了?”姚翊在拔了針之後,微笑的問道,姚翊對於自己的醫術還是十分自信的。
畢竟她的頂級醫術可不是蓋的,說句神醫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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