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雖然沒有明說是繼母陷害她,但原主何其聰明,她從丫鬟的反應,隱約猜出了真相。
其實原主小時候原本也以為繼母是個好的,直到她七歲那種,無意中聽到繼母與李媽媽的對話,才知道繼母是個怎樣的人。
原主當時雖然年幼,卻也知道此事不宜聲張,只在私底下悄悄找了哥哥說了這件事。
原主的哥哥聽了之後,雖然有些氣憤,卻也隻能勸原主不要聲張此事,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並且不能讓繼母知道她聽到這些話。
原主極其信任自家哥哥,所以非常哥哥的話,原主後來也慢慢明白了他們兄妹倆的處境,自此以後更加謹慎了。
隻是無論原主再怎麽謹慎,也沒有想到繼母竟然那麽惡毒,打算毀了她的清白,好給她的女兒讓路。
原主恨繼母和殷沫沫,也同樣恨黃員外這個老色鬼,而最讓原主內疚的人,就是項東霖和胡氏了。
他們母子原本生活得好好的,卻因為救了她,才有了後來的災禍,所以原主最想補償的人就是他們了。
原主的心願:
一、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若真是繼母和殷沫沫害的她,便報復她們,讓她們得到報應。
二、報復黃員外,讓他也嘗嘗雙腿被打斷的痛苦,若是可以,最好殺了他,免得再禍害別的女子。(黃員外有幾個小妾,都是使手段強搶的。)
三、替她照顧項東霖和胡氏。
上官顏傾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後,對於她這種恩怨分明的性格,還是比較為喜歡的。
至於照顧項東霖和胡氏,也不一定要嫁給項東霖,她可以換成方式照顧他們,例如認胡氏做乾娘。
其實原主雖然嫁給了項東霖,但是因為項東霖什麽都不懂,而胡氏應該也不好親自教他這些,所以他們並沒有圓過房的,隻是單純睡在同一張床上。
上官顏傾還是有些慶幸,原主並沒有要求她一定要嫁給項東霖,否則哪怕是跟他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她也會覺得別扭。
項東霖剛開始可能不懂房事,但不代表他會一直不懂,而這個時代作為妻子,是不能拒絕丈夫同房的要求的。
而上官顏傾本質上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人,她實在無法接受跟不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否則她寧願任務失敗,也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的。
即便原主要求她一定要嫁給項東霖的話,她肯定也會避免跟對方同房,否則她寧願任務失敗,也不打算勉強自己。
她雖然有一具傀儡,但傀儡並沒有其他系統小說中的傀儡那麽逆天,還能代替主人做那種事。
當然,即便她的傀儡真的那種功能,她心裡肯定也會覺得隔應,因為傀儡所模擬出來的身體容貌,可是跟原主一模一樣的。
上官顏傾在心裡對原主默念了一句:姑娘,你放心吧,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至於項東霖和胡氏,我也會替你照顧好他們的。
殷楚楚(上官顏傾)回想了一下目前的時間,她穿越過來的時間,恰巧是在原主被項東霖救回來的那天。
好在項東霖把原主帶回家的那天,由於快天黑了,所以倒是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當時救人的情況。
否則哪怕原主在濕身後,並沒有露出不該露的地方,可能也會讓人說閑話,影響原主的名聲。
當然,其實在普通百姓之中,女子被人從水中救起之後,也不一定非要嫁給對方。
隻不過原主卻不同,她所受到的教育,讓她哪怕是失憶了,也潛意識認為自己失了清白,必須要嫁給項東霖,所以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表示‘救命之恩,願以身相許’。
而項東霖是一個傻子,自然分辯不出原主是否心甘情願這個問題,他只知道自己要有媳婦了,心裡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而胡氏一方面看在原主失憶,無處可去的份上,再加上以兒子的情況,可能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所以便也順勢讓他們成親了。
這一切的發展,都源自於他們各處的想法,而現在的‘殷楚楚’自然不會像原主那般想了。
她會用行為證明,女子被人救起後,不僅僅隻有嫁給對方一條路,其實原主後來也意識到了,在老百姓中,對女子的約束並沒有那麽嚴格。
所以原主的願望中,並沒有要求她一定要嫁給項東霖,隻要求報恩和補償的原因。
當然,為今之計還是要先跟胡氏母女先溝通好,免得明天她就要被人傳聞,她的身體被項東霖看光了。
到時候她不嫁項東霖,肯定會對她的名聲有影響的,所以還是先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不過她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是為了成功留下來,她還是得像原主一樣暫時‘失憶’才行。
不一會兒,胡氏果然端了個藥端進來了,殷楚楚知道,這碗藥可是花費了項家不少的銀子,項家的家境並不太好。
“姑娘,你醒啦?可是有感覺哪裡不適?”胡氏邊走邊說道:“郎中說你身體受了一些寒氣,你先把這碗藥喝了先吧?”
殷楚楚看得出胡氏的態度略微有些拘謹,她的眼神在觸及自己的臉時,閃過一絲擔憂和憐惜,至於她心裡在想什麽就不清楚了。
估計是猜測她可能是遇到什麽為難的事, 才會想不開跳水‘自盡’吧?
畢竟看原主身上的穿著,便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若非‘自盡’又怎麽可能會在水中被她兒子救起呢?
殷楚楚學過心理學,所以看胡氏的反應,便大約猜了她心裡的想法了,胡氏其實也挺善良的,難怪原主一直心心念念著他們。
“多謝大娘!”殷楚楚一臉地接過藥碗,閉著眼睛一飲而盡,才‘一臉不安’地問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大娘又是如何稱呼?您認識我嗎?”
心道:這中藥就是苦,她雖然懂醫術,卻也不太喜歡中藥的苦味。
殷楚楚感覺身上的衣服穿著有些不舒服,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心道:原主長得細皮嫩肉的,這種衣服又比較粗糙,所以才會穿得這麽不舒服。
“這裡是余山村,老身姓胡,夫家姓項,姑娘喚我胡大娘便可,老身並不認識姑娘,是我兒把你從河裡救連回來的。”胡氏回答完她的問題,想了想又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