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昏迷的,所以沒感覺。
現在梁禹霖感覺身下的清香味,一直縈繞鼻尖。
雖然背著自己的人並不高大,可卻很堅毅和果敢。
靠在她身上很香很軟,他的耳尖不由得有些紅。
他活了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和女子這般的親密相處。
為了不尷尬,於是他主動找話題,“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蕭母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和尷尬,她還沒這般孤男寡女的和誰待在一起過。
聽到羿王的話,就回道:“我和女兒來這邊采蘑菇,要下山的時候發現了一片山莓果要去摘,就看到了不遠處受傷的你。”
“也是你運氣好,正好就在山莓果附近,不然我們都不會發現。”
梁禹霖失笑,“是啊,我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要不是遇到蕭母幾人,他今天絕對跑不掉了。
只是他其實都有些意外,這次梁禹竣居然這麽狠,難道現在就想和皇兄撕破臉?
他一邊思考,一邊和蕭母閑聊起來。
蕭母也因此漸漸地放松下來。
兩人又走了半個時辰,感覺那些人真沒追上來,蕭母又將羿王放下,讓她靠在一棵大樹上。
這才對羿王說:“那邊應該有水源,我過去找點水過來給你喝。”
“你應該也餓了,我再弄點吃的。”
羿王點頭,“麻煩你了。”
蕭母想了想,將靴子裡的一把匕首拔出來遞給羿王,“這個你拿著防身。”
這是兒媳婦教的,家裡人都有專門用來夏天穿透氣的靴子。
要是出縣城,就會將特製的匕首放到靴子裡,一旦遇到危險就能拿出來。
實在是這北疆危機重重,誰知道那天出去就遇險了。
蕭母對兒媳婦那是謎一樣的相信,所以一直都照做了,只要出縣城就會這般裝扮。
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看到遞來的遞來的匕首,梁禹霖愣了愣,顯然很意外。
他心裡一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膽子一直都不大的女人,會選擇將保命的匕首給自己。
他沒有接,“你自己拿著吧,也能安全點。”
蕭母笑著說:“我還有一把呢,這把你就拿著吧。”
“我媳婦說,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所以我們都有兩把匕首的。”
接著從另一隻靴子裡又拿出了一把。
這是特製的靴子,專門有一個放小匕首的地方,所以並不會妨礙走路。
她和媳婦、女兒都是放兩把在靴子裡,這樣用掉一把還能有一把。
梁禹霖:“……”準備的居然這麽充分,蕭寒崢的女眷還是每個都與眾不同。
他接過匕首,“多謝!”
蕭母就握著匕首去找水。
曾經她和兒媳婦一起去莊子附近的山裡遊玩過,所以兒媳婦教過她不少東西,比如怎麽在野外找水源,怎麽弄吃的。
那些植物可以吃,那些可以利用。
她當時都記下來了,沒想到還真有用上的一天。
按照媳婦教的,她很快找到了一條小溪。
然後用身上帶著的水袋先洗了洗,又灌滿了水。
她自己也捧著喝了幾口。
接著又開始尋找起吃的來,按照兒媳婦教的,成功根據糞便等痕跡,找到了一隻野雞,還有一窩野雞蛋。
她每天都會跟著兒媳婦和女兒練武,
所以雖然野雞靈活,費了點功夫還是抓住了。 成功之後,她抓著野雞,又將野雞蛋放到背著的斜跨荷包裡。
回到小溪邊,將雞處理乾淨,這才提著折返回去。
梁禹霖看到之前奔跑還有抓野雞時,頭髮弄得有些散亂,整個人有些狼狽,可眼睛卻發亮,整個人帶著單純笑容從森林裡走來的女人,愣了愣。
不知道為什麽,他反而覺得此刻的她很明媚動人。
蕭母走過來就對羿王高興的笑著分享自己的戰利品。
“我找到了水,還抓到一隻野雞和一些野雞蛋,咱們有食物了。”
梁禹霖不吝嗇的誇道:“你真厲害。”
蕭母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都是我兒媳婦厲害,這些都是她教我的。”
一邊將水袋遞給羿王,一邊說兒媳婦怎麽教她們的。
梁禹霖聽著她提起兒媳婦,眼睛很亮言語很溫柔,看的出來真的很喜歡她兒媳婦。
聽完後,他也覺得時卿落確實厲害,懂的真多。
不過蕭母也不差,如果她沒有相信兒媳婦那麽用心的去學,現在也就不會做到這些。
喝完水,他整個人都覺得清涼了幾分。
他問:“這個雞要怎麽吃呢?”
蕭母拿出找到無毒的大葉子,“咱們吃叫花雞。”
然後從斜跨荷包裡掏出野雞蛋,火折子和一些調料粉。
用調料粉將雞醃製一遍放在葉子上。
用匕首挖了一個坑,找了一些乾柴點燃。
接著用葉子將雞包好,再用泥圍住,放到了火裡去烤。
有用泥巴裹在野雞蛋上,同樣放到裡面去烤。
梁禹霖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做雞的,他發現蕭母真的很有意思,居然還隨身帶著火折子和調料等。
等著雞熟的空閑,兩人又繼續聊天,大多數都是蕭母聊著兒媳婦怎麽厲害什麽的。
漸漸的兩人之間那種不熟的距離感,也被拉近了很多。
看著時間差不多,蕭母將雞挖出來,敲開上面的泥土。
很快梁禹霖就聞到了一股香味,肚子也不由得感覺到了很餓。
蕭母將雞讓給他吃,自己則吃野雞蛋。
梁禹霖哪裡好意思自己一個男人單獨吃雞肉, 所以一直讓她一起吃。
蕭母卻搖頭,“你吃完雞肉才有力氣,咱們才好更好的逃跑,並找到下山回去的路呢。”
聽到他這麽說,梁禹霖才沒有再推拒,將一整隻雞都吃了。
味道鮮美,他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雞。
兩人吃完,梁禹霖的力氣又恢復了很多,這次沒有再讓她背,而是讓她幫忙扶著他走。
他看得出來,她的體力也消耗了太多,再背著自己,她肯定吃不消。
蕭母見他能走了,也沒有強行要背人,她確實有些背不動了,這會還腳酸腳疼呢。
然後兩人一路扶持,在深山裡找出去的路。
可還沒找到路,天色就開始黑了。
兩人沒辦法,找了個山洞住了一夜,晚上吃了蕭母路上碰到摘的野果,還有之前烤出來剩下的幾個野雞蛋。
兩人分開靠在山洞裡睡,隔著一段距離。
半夜梁禹霖突然發熱,又陷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蕭母聽到不舒服的呻吟聲,本來就沒睡熟,一下就醒了。
見羿王身上發熱,可身上和雙手卻比較冰涼。
她立即走過去,然後就被羿王抱住像是取暖。
她沒辦法只能任由他抱著,拿出水袋將帕子打濕,放在他額頭上,過一會又重新打濕。
梁禹霖感覺身上的溫暖,還有額頭上的清涼,這才沒有那麽難受,漸漸地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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