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快穿] 第154章

看著仍然以一種期待和忐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幾條人魚， 郝日天又想了想商的說法， 拒絕的話終於還是止在了嘴邊。

仔細想想商說的也有道理， 這些人魚會認他為王的原因簡單， 只是因為他們感覺到了他的強大，再加上他又將尾巴大喇喇的露在了外面， 人魚族的現狀本就不好， 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 就是滅族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他在這幾條人魚眼裡現在就相當於一個救星。

他本來也就打算順帶幫一幫這些倒楣的人魚， 現在又被誤打誤撞的當成了王，借著這個身份便利，想要幫忙好像是更方便一點。

挑了挑眉， 郝日天在幾條人魚眼巴巴的注視下沒有拒絕他們，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問他們，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他說的是依然是人類用的語言， 但幾條人魚卻全都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而郝日天的應允讓他們瞬間覺得自己有了種依靠，在郝日天的話落後，霍岩的母父作為代表就開始跟郝日天溝通起來。

他的聲音聽著特別好聽， 但內容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全憑王做主！”

這五個字一出， 許是他自己都不覺得不太好意思，有種賴著王讓王負責他們的意思，所以他更詳細的將他們人魚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看出他有長篇大論的趨勢， 郝日天抬了抬手對他們幾個說，“坐下說話。”

用尾巴站在面前看著還怪不忍心的。

結果就這簡單的一個吩咐當即讓六條人魚都感動的不行，霍岩的母父也就是這條叫卡爾的藍紫色人魚整理了一下情緒當即開始跟郝日天這個王開始報告情況。

卡爾是最早那一批被抓來的人魚，他生下的孩子也有了四個，霍岩就是最小的那個，也是唯一一個親近他的，他們人魚從來就沒有所謂平等的待遇，就連他們生下的孩子都不見得能對他們能有幾分敬重。

所以卡爾對自己能有霍岩這麼一個親近自己的孩子已經覺得慶倖的不得了，就沖這個孩子，這麼多年所受的苦他也覺得值了。

但這不代表卡爾對自己的現狀滿意，不止他，就連他那些同樣被抓住的同伴同樣想要逃走，他們不願意被當成繁衍工具對待，更不願意當一條觀賞人魚，他們喜歡大海，嚮往大海，想要重回大海跟同族生活在一起。

但人魚一族真的太弱了，他們沒有獸人本身那樣強大的能力，也沒有人類的各種高科技，除了長得漂亮，聲音好聽之外根本就沒有自保能力，就連想要來救他們的同族到最後也都只能落得個被抓的下場。

之後他們就再不讓任何同族來救他們，只有想辦法自救才不會讓他們的族人全都被抓。

但想逃走談何容易，從人魚被發現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哪條人魚能逃走，人魚連腿都沒有，到了陸地之後又被看管的極嚴，想要逃走無異於癡人說夢。

不止如此，他們還要被迫參與一些實驗，人魚數量有限，為了更多的人能擁有人魚，自然就會弄一些人魚改造實驗，而他們這些真正的人魚就是範本，逃脫不了被研究的命運。

卡爾運氣稍好一些，他被抓之後被獻給了一個城主，城主怎麼說還是有些權力的，在這之前，他還從未參加過實驗，但也止於此，這次若不是霍岩拼命帶他出來，又有郝日天恰好幫了他一把，他現在恐怕已經在實驗室了。

而跟他一起的這幾個同族全都參加過實驗，每參加一次實驗耗費的可是壽命，就算人魚族比人類壽命要長也經不起這麼樣的耗費。

更別提運氣不好死在實驗上的人魚了，可以說他們人魚一族幾乎都看不到出頭，被抓的只能被迫承受，沒被抓的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藏匿求生，萬一被發現也只有被逮捕這一個下場。

說到難過處，卡爾眼角都忍不住溢出眼淚，而那些眼淚凝成了一顆顆小小的珍珠叮叮噹當的滾落，狠狠的吸引住了郝日天的視線，原來人魚的眼淚能化成珍珠居然是真的啊，那人魚豈不是行走的富翁了？！

——關注點一時間有點歪！

不過卡爾在看到郝日天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淚珠上後，下意識覺得自己這樣的姿態不太合適，讓王看著自己哭算怎麼回事啊，當即收了眼淚一臉正色道，“王，屬下以後肯定不會再哭，但憑王吩咐，屬下一定會盡全力完成王的命令。”

以前他可是從來都不會哭的。

在卡爾話落後，另外五條人魚也猛點頭，一個個恨不得現在就在王面前表現表現自己，可惜不知道該怎麼辦，儘管受了那麼大的傷害，但人魚從整體上來說還是很單純的。

霍岩在一旁一臉心疼的看著他母父，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屁孩，卻因為生存環境的關係變成現在這副早熟的模樣，看著還真是讓人唏噓！

郝日天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雖然不曉得卡爾為什麼突然宣誓忠心，但既然已經決定管到底，他就不會太過拿喬。

想了想，他挑了個重點問題問卡爾，“除了你們這些被抓的人魚外，他們其他族人目前都在哪裡你知不知道？”

這個問題一出，卡爾頓時就一臉遲疑，但沒遲疑多久就回道，“回王，為了避免人類從我們這裡追問有關族人的事，我們每個被抓的人魚都不知道剩下的族人去了哪裡。”

知道的話，萬一被屈打成招，豈不是害了族人？！

正因為出於這樣的考慮，他們全都拒絕知道安全的同族在那裡，只要沒有族人再被抓他們就能安慰自己族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安全的活著。

卡爾遲疑也只是因為剛說了要效忠王，結果王的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可事實上郝日天也只是順嘴一問，問不出什麼也無所謂，在卡爾愧疚的垂著眼簾就差跪下請罪的時候，他隨意道，“不知道也沒什麼，既然這樣，你們接下來就先跟著我吧，現在你們先去休息吧，飛船裡的房間你們可以隨意選擇，去吧！”

幾條人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霍岩這個孩子率先行動，領著他母父和其他幾條人魚去了房間休息。

可能因為真的極其缺乏安全感，就算郝日天說他們可以隨意選擇房間休息，到最後他們還是集合在了一間房間，這樣在一起比較安心一點。

等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郝日天歎了口氣，“沒想到度個假都能遇到這樣的事，還真是想閑都閒不住啊！”

商聽他這麼說當即笑了，“你若真不想管扔過手也不礙事啊，每個世界都有其發展的過程，在這個世界人魚族出現的時間還太短，族群也沒發展起來，個人能力也沒挖掘出來，這都需要一個過程，可以說是人魚族正是繁衍問題而出現的，但人類和獸人沒協調好彼此的關係，按照正常發展，之後人魚族肯定會崛起的，但這需要時間，人類和獸人也只有吃了教訓才能學會珍惜，但如果你插手的話，這個進程就會被推進很多。”

郝日天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算了，我變成人魚說不定就是跟人魚族的緣分，再說他們的情況的確挺慘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商就知道他伴侶內心深處還是很柔軟的，不然也不會因為看不過去就幫忙了，本來就是來度假，所以對伴侶的選擇他自然是毫無理由的支持，“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郝日天挑了挑眉，“之前你去了哪裡？”

別以為他沒問就是不上心，他能被庫克撿走，老攻總不至於也被誰撿走吧？

誰料他這個問題一出，商表情居然難得的有些許尷尬，本來還只是想瞭解一些情況的郝日天這下來了興致，在商懷裡換了個姿勢，湊到他面前，跟他面對面，“嗯？什麼情況？”

反正有人肉墊子，尾巴他就暫時不急著收回去了，一甩一甩的還挺自得其樂。

商對上伴侶興致勃勃的眼神，不想說也得說了，但在說之前他啊嗚一口將湊到面前的鼻尖咬了一口，還用了電力，在上面留下了一點點牙印，然後這才說道，“其實，我被人魚抓住了。”

這話說出來還真有點掉份兒，身為這方世界的管理者，竟然被最弱的人魚給抓住了，的確有些丟人。

“嗯？”郝日天神色更亮，“怎麼回事，說詳細點。”

還真是想不到啊，看著商有些尷尬的神色，郝日天就跟抓住了他小辮子一樣，不僅不心疼他，反而跟看熱鬧一樣欣賞著他臉上的尷尬，這也是伴侶間的小情趣嘛！

商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如實將自己遇到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說來商也有點‘自作自受’的嫌疑，他存了點小心思，為了看郝日天變成人魚的狀態就故意沒提醒他進入這個世界有可能帶來的變化，適時證明他也成功了，因為如願的看到了郝日天的人魚形態，現在還抱在懷裡來著！

可惜他漏算了一點，那就是郝日天不受控制的力量也影響到了他，誰讓他們力量同源同脈並且共用呢，郝日天‘倒楣’的變成人魚被庫克撿走了，而他直接掉到莫納海裡了，並且被藏在暗處的人魚給抓走了，還是五花大綁的抓走的！

雖然醒來之後他很快就找到了郝日天，但這也掩蓋不了他被人魚抓過的事實，將這事實說給郝日天聽的時候，商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尖，那表情就別提了。

“哈哈哈哈，你也有這天啊，活該！”郝日天可樂了，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許是因為身體的變化，他的聲音也變得偏向人魚了，以前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而現在聽上去卻偏中性，悠揚動聽。

攬在郝日天腰上的手緊了緊，商眼中滿是縱容，算了，逗伴侶一樂也算是收穫了，丟臉就丟臉吧！

笑的太可樂，郝日天感覺自己眼角都有些淚水出來了，剛想伸手抹去，結果那滴淚水就化成了珍珠，被商及時的接到手心，還拿到他眼前讓他看了看，圓滾滾又透著瑩潤的光芒。

郝日天，“……”

搞毛啊，他這也被同化的太徹底了吧？！

他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想要將那顆珍珠拿過來，然後再銷毀，想法是美好的，但手才剛伸出去，商就合上手掌，沖他戲謔的笑道，“我替你保管。”

郝日天，“……”

黑歷史啊！！！

不過剛才也看了商的笑話，一顆珍珠而已，保管就保管了。

“莫納海那裡不是已經沒有人魚了嗎？你在那裡還遇到人魚了？”這個問題才是郝日天目前更為關注的。

“唔，說莫納海沒有人魚也不算是假話，再單純的人魚在族人被接二連三的抓走也會長點心眼的，莫納海只是那些人魚所在地的入口之一，不然我先帶你去那裡看看？”商提議道。

怎麼說伴侶目前都算是人魚族的王呢，作為王怎麼能連人魚族的領地都不知道呢？！

郝日天點頭，“那就這麼定了。”

兩人這邊做下決定後，飛船就很有目的地的前往莫納海了。

全速飛行了四天之後，終於到了莫納海。

但在莫納海周圍卻有邁爾家族的人守衛，並且比商離開莫納海的時候要嚴格很多，原因也已經很明瞭了。

郝日天被庫克•邁爾撿走，之後他又放倒了庫克離開，在庫克眼裡郝日天就是個人魚，儘管特殊了點，但本質不變，所以等庫克醒來之後自然會吩咐守在莫納海這邊的人加強防備，萬一發現黑尾人魚的蹤跡就要及時上報。

“大人，有好多人，我們怎麼辦？”霍岩跟在郝日天身後，小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因為經歷過被滿城搜捕的經歷，所以對這樣的場面他是有些陰影的，至於另外幾條人魚，全都被收到了儲物空間，那樣比較省事一些。

郝日天的魚尾已經重新變成了人腿，畢竟腿比尾巴要方便很多，見霍岩緊張的整個人都有些微抖，他當即教育道，“怕什麼，你連偷藏人魚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怕那幾個小蝦米？”

語氣中帶著調侃的味道，卻也讓霍岩放鬆了下來。

霍岩下意識想起被郝日天帶離他生長的城市時那些守衛睜眼瞎的模樣，以大人的能耐，這點小問題自然難不倒他。

想通了，霍岩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以這孩子的年齡來看，他的反應著實算很不錯了，也正是因為這樣，郝日天才會帶著霍岩，再加上他和卡爾的關係，這小子培養得好的話可能會給人魚族不少的幫助。

因為從霍岩以及卡爾等幾條人魚那裡瞭解到，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沒人性的，相反，有些人對他們人魚也是抱有善意的，但很可惜的是，少有的對人魚抱有善意的人都沒什麼權力和身份，而人類高層卻只將人魚當繁衍工具。

獸人帝國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總結起來就是，對人魚抱有善意的人基數太少，地位太低，如果能改變這個現狀，人魚族同樣會好過不少。

郝日天還挺滿意霍岩這孩子的。

他甚至沒有等到晚上再行動，輕而易舉的帶著霍岩就躲過了那些守衛，然後一頭鑽進了莫納海。

這片海域平時倒是很平靜，但天氣惡劣的情況下就會有很大的幾率引發海難，只是因為從這裡抓了不少人魚，這片區域就變成了只有貴族才有權利接近的地方，一直到從這裡再也抓不到任何人魚開始，這裡逐漸變得無人問津。

但誰讓前段時間庫克在這裡好運的撿到了郝日天，以為這裡又再次會有人魚的庫克就讓人將這裡嚴加把守了。

否則這裡應該挺荒蕪的。

人魚入了海就跟回了家一樣，在入海之後霍岩就將他母父等人立馬放了出來，卡爾等人魚一出來就甩著魚尾暢快的遊動起來，那曼妙的身姿，那輕快的姿態，無一不在展露著自己的歡悅。

六條顏色不盡相同的人魚暢快的在遊動了一會兒，彼此眼裡全都是激動之色，自從被抓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麼自由自在的感覺，最多就是在浴缸和泳池泡泡水，可再大的泳池都比不上大海讓他們有歸屬感。

卡爾本來還在享受著難得的自由，但似是想起什麼，突然就僵住了，然後迅速回身游往霍岩身邊。

這個時候霍岩已經開始憋氣了，他繼承了卡爾一部分血脈，但卻依然是人類，在海裡沒法像人魚那樣自由自在的呼吸，能維持到現在已經算他厲害了。

卡爾看到霍岩憋氣憋的臉都開始漲紅的時候眼裡迅速閃過懊惱之色，然後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塞到霍岩嘴裡，同時對他說，“含在嘴裡，這是避水珠，含著它你就可以呼吸了。”

不用卡爾解釋，珠子被塞到嘴裡後霍岩瞬間就輕鬆了不少，明明身處在水裡，他卻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覺，特別新奇。

至於郝日天，他在入海的瞬間也將雙腿重新變回了魚尾，大大的魚尾自然而然的擺動起來，嗖的一下就能竄出去好遠。

商雖然沒有魚尾，但他在海裡卻沒受到絲毫影響，在郝日天擺著魚尾竄出去之後迅速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玩的還挺自在，看著那十分靈活的擺來擺去的魚尾，商的眼底閃著暗沉的光，最想做的就是將這種狀態的伴侶壓在身下的感覺。

郝日天一回頭就看到了他眼神的微妙變化，嘴角頓時勾起一抹挑逗的笑意，給了他一抹‘追上來’的眼神之後就再次加速，不過一個眨眼人就已經在十幾丈之外。

商挑了挑眉，接受了這個‘挑戰’，整個人呈跳躍式的趕了上去，每一次看他的時候他都好像憑空出現在前面某一點，那速度一點都不比郝日天慢。

卡爾見狀一手攬著霍岩，另一隻手對同伴做了個手勢，他們也迅速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是好幾個時辰，從天亮跟到了天黑，還是拼勁全力的結果，如果不全力以赴，很可能半路上就被甩開了。

“王，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小岩是人類，這樣長時間趕路身體會受不了的。”卡爾用特殊的波段傳音給郝日天。

人魚在海裡交流的方式特別多，哪怕距離很遠他們都能用特有的波段互相溝通，這是屬於人魚特有的能力。

郝日天聽到了傳音，速度終於慢了下來，被商一下子逮個正著。

要說商真的跟不上郝日天？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把這當成了一個簡單的小遊戲罷了。

而他前進的方向還是根據商的指示進行來著。

他們兩個速度慢下來，跟在後面的卡爾等人就趕上來了，卡爾臉上還帶著點愧疚之色，愧疚自己拖累了大家，但卻一點都不後悔，畢竟兒子更重要。

他們用那麼快的速度游了幾個時辰，現在早就出於莫納海深處了，至於具體處在什麼位置已經不確定了，就算有潛水艇下海找他們恐怕都得下潛到極深的位置才有可能看到他們。

海底深處有大片大片珊瑚群，那些珊瑚群照亮了幽深黑暗的海底，將各種魚類和嶙峋的大石頭，以及偶爾飄過的水母等不少海洋生物照的清清楚楚，整體看著就跟個天然的海洋館一樣，特別的漂亮。

“王，我去找適合休息的地方……”卡爾因為愧疚，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

雖然很久沒再回來，但以前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人魚對大海天生的瞭解，他很容易就能找到適合晚上休息的地方。

但這個提議被商拒絕了，“不用。”

他眼神看向四周很隱秘的一些光點，那些光點按照一定的規律閃爍著，在有著發光的珊瑚和其他發光的海洋生物的映襯下，那些光點的存在感特別弱，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

商卻看著那些光點勾了勾唇，對面露疑惑和茫然的卡爾等人說道，“等你們的族人來接你們吧！”

卡爾等人聞言卻是有些低落，因為他們早就沒有族人在這片海域了生活了，但商在他們眼裡卻是王的伴侶，那就是王夫，王夫的話自然是要聽的，所以儘管低落，卡爾還是應道，“是。”

對他們的低落，商並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而是選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帶著郝日天坐了上去，兩人就這麼欣賞起海底的景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