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日天這一覺睡得十分滿足,醒來的時候甚至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懷裡抱著個暖烘烘的小身體,房間裡一片黑沉,他摸索了一陣才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竟然都淩晨兩點多了。
要知道他和衛麟回來的時候也才下午五點左右,睡了九個小時左右,身體略微有點酸軟,但說實在的,對神經崩了好幾天的身體來說,這點休息時間還遠遠不夠。
會醒過來不過是因為口渴罷了,郝日天按了按太陽穴,小心的松開懷裡的小孩兒,隨意的穿上拖鞋就從臥室出去了。
這個時間點大宅早就沒人了,傭人也全都休息去了,但樓道上卻還有點朦朧的光亮,郝日天一點不自在的意思都沒有,哪怕他依然渾身**,卻自在的仿佛自己穿著什麼綾羅綢緞似的。
骨子裡,郝日天就是這麼一個任性妄為卻又享受至上的傢伙,他不會為了別人的眼色委屈自己,從來都是將自己擺在第一位的,哪怕在很多人看來他像是有病,待人處事都太過隨心所欲,但郝日天樂意,他的身份和擁有的一切也讓他有揮霍的資本,管別人怎麼看。
所以這個時候又沒人,他裸體就裸體好了,反正又不冷。
拖鞋踩在樓梯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下了樓,沒了樓道上的光亮就顯得有點黑了,但郝日天卻顯得很熟練摸到了客廳的一處開關,打開了一處燈光,又摸到冰箱那裡,打開,裡面喝得很多。
郝日天直接拿了一瓶冰啤出來,三兩下打開仰著脖子就喝了起來,幾大口冰涼的液體下肚,還有點朦朧的睡意都仿佛驅散開了。
“爽!”抹了把嘴角,郝日天總算有點痛快了。
系統卻有點看不過去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它沉默不下去了,“宿主,你能不能找點衣服穿上?”
它一個系統看著這樣的宿主都有點辣眼睛,宿主身為人類怎麼連點‘羞恥心’都沒有呢,任務進度宿主說自有把握它也就不管了,但它真的覺得宿主隨性過頭了。
系統突然在腦子裡出聲,郝日天倒也習慣了,聽得它的意思不免惡劣的勾了勾唇角,“怎麼,免費給你欣賞一下我的身材你還不樂意?我這副身材還算可以吧?”
說完還擺了個pose,單手叉腰,頭微仰,又喝了幾口冰啤。
系統,“……”
好不要臉!
想是這麼想,但它也沒法昧著良心說這副身材不好。
燕奇本人一直過著富貴的日子,又是燕家唯一的繼承人,自然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而燕奇膚色白皙,雙腿又直又長,身高也不矮,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能說不好。
“怎麼不說話了?”察覺到系統的沉默,郝日天又逗了一句,對這個有點嚴謹的系統,他總覺得逗起來很有趣。
系統有點憋屈,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頓了頓卻突然提醒道,“有人。”
語氣中如果少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可能會更好心一點。
而在系統音落,郝日天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大門就被推開,一個男人就這麼出現在了郝日天的視線內。
男人身材高大,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西裝褲,襯衫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露出有力的小臂,視線往上,男人的五官清晰的印入眼簾,郝日天當下就是一怔。
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極品,真是哪哪都長得符合他的心意,眉眼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冷情,特別看過來的視線,讓他有一種被電到的感覺。
沒錯,郝日天是個gay,還是個處男gay,他雖然對自己的性取向從來沒有隱瞞的意思,但卻也沒看得上眼的,要求太高,如今突然在任務世界看到這麼一個合心意的,他都想直接撲上去跟對方大戰三百回合了。
心頭突然有了這麼個想法,他看向男人的雙眼都帶上了些許灼熱之色。
因為宿主情緒過大而探知到他想法的系統,“……”
有一句媽賣批真是非常想喊出來。
相比較郝日天的神遊天外,剛進門的男人對上這麼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也怔楞了片刻,但回過神後眉頭微皺,換好拖鞋走了過來,在靠近郝日天后,竟然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後,湊在他頸間嗅了嗅,吐息灼熱,“誘惑我?”
郝日天:……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直接的主兒,不過,他喜歡,太喜歡了!
這一刻特別想脫單的郝日天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咬住男人的耳垂磨了磨,聲音模糊不清道,“是啊,那你有沒有被我誘惑到?”
男人眼神沉了沉,沒回答,卻直接一個用力將他扛在了肩膀上,單手覆在他屁股上啪的拍了一聲,那聲音當真非常清脆,扛著他的男人邊上樓邊扯領口,動作慢條斯理的,但配著他肩膀上扛著的裸少年,就特別像個斯文禽獸了。
雖然被這麼扛著有點不爽,不過看在這個男人點正的份上,郝日天也不介意那麼多了,上半身挺起,單手圈著男人的脖子,毫不客氣叼著他的後頸肉開始廝磨了起來,力道還特別重,沒幾下就將男人後頸咬出了幾道帶血絲的痕跡。
“嘶,真野!”男人一聲悶哼,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單腳踢開臥室門,又順手關上,然後就將郝日天扔到了床上。
襯衫被他隨手撕扯脫掉,一邊脫褲子一邊壓了上去,將想要坐起身的郝日天又壓了下去,低下頭直接在他鎖骨上啃咬起來。
“你屬狗啊!”郝日天罵了一聲,卻動作自然的摸上了男人的腹肌,唔,手感真好。
一點都不羞澀,還特別像個急色的色狼。
這反應取樂了男人,讓男人發出一聲悶笑,聲音沉沉的很是性感,他早就知道侄子帶了個少年回家,還對少年的身份一清二楚,卻沒想到是個這麼有趣的少年,跟調查結果顯示的有點出入,卻很對他的胃口。
等男人脫了個精光後,兩人終於肌膚相貼,柔滑的觸感讓男人有點上癮,一雙手自由的在郝日天身上滑動起來,對準少年罵人的嘴直接吻了上去,激烈的親吻很快就讓郝日天暈乎起來。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沒經驗的童子雞,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日天日地的郝大少爺居然還沒開過葷,可事實就是如此,所以在男人的進攻下很快就潰不成軍,只能任人擺弄。
被進入的時候,郝日天就跟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失了聲,抓著男人後背的雙手卻狠狠的摳進了肉裡,給這場情事更添一番火辣。
初次開葷就被做了三次,到最後,郝日天爽倒是爽夠了,人也昏睡過去了。
翌日。
衛麟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看向二叔臥室門口了,燕哥哥還沒出來,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以為燕哥哥在他沒起床的時候就離開了,以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後就想去找人,還是差點被他撞到的二叔告訴他人在他的臥室,讓他不要打擾燕哥哥休息。
衛麟都顧不得驚訝二叔怎麼還沒去公司了,他已經看了好幾次,現在都要中午了燕哥哥卻還在睡,他有點想不放心。
“二叔,我能不能去看看燕哥哥?”還是沒忍住的衛麟終於向他二叔提出了請求,雖然他也有點不解二叔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這座莊園的主人,衛子琛,也就是衛麟的二叔翻了一頁財經報紙,看了下時間,都十一點多點了,應了,“去吧。”
衛麟當即一喜,小短腿跑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二樓衛子琛的臥室裡。
臥室窗簾沒拉開顯得有點昏暗,衛麟卻沒管那麼多,直接看向大床上的鼓包,悄悄走過去,然後一個躍身跳上床撲到郝日天身上,脆聲喚道,“燕哥哥,起床啦,太陽都曬屁股啦。”
被‘泰山壓頂’的郝日天當即一個激靈睜開了眼,表情略帶痛苦之色,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兒後,伸出雙手按住小傢伙的腦袋晃了晃,“下去,你差點沒把我肺都壓出來。”
衛麟看他醒了笑眯了眼睛,順勢滾到了一旁,看上去還挺樂呵。
郝日天這下也算是清醒了,但一動彈渾身都酸痛起來,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一條廢魚了,沒一處不疼的。
昨晚倒是滿足的不行,今天可遭罪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記吃不記打,想想昨晚男人那份狂野,他心頭就有些蠢蠢欲動,他就喜歡那份兒野勁兒。
哀歎一聲,拍了自己額頭一記,郝日天動了動身體,還是坐了起來,側頭看向衛麟,“這是誰的房間?”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所猜測,就是再驗證一下而已。
果不其然——
衛麟往前爬了爬,雙手捧著臉,“這是我二叔的房間啊,燕哥哥昨晚不是跟我睡的嗎,怎麼跑二叔房間來了?”
郝日天,“呃……”
該怎麼說,說他半夜睡起來跟他二叔打了一炮嗎?
算了吧,他還不想教壞小孩子。
左右看了看,突然發現自己沒衣服穿,昨晚洗澡脫下的那套也在小孩兒房間,他也並不想穿換下來的髒衣服,伸手拍了拍小孩兒的腦袋,“去你二叔衣櫃幫哥哥拿身衣服過來。”
衛麟很聽話的噢了一聲,噠噠噠跑到他二叔衣櫃那裡,從裡面隨便拿了一件襯衫和長褲,就聽燕哥哥在喊他再拿一條內褲,衛麟拉開衣櫃的抽屜,拿了一條新內褲,抱著衣服和內褲又跑回郝日天面前。
接過衣服,郝日天順嘴誇了一句,“真乖。”
等他掀開被子準備穿衣服的時候,衛麟卻驚呆的看著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顫顫道,“燕哥哥,二叔打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