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你?”席暮的那句為什麽在口中被咽了回去,他自接到明歌的電話開始,整個身體體溫就在不斷的飆升,心更是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或許是因為明歌這最後一句話,他後知後覺的才開始冷靜了下來,“明歌,你在哪裡,有什麽事我們見面說!”
明歌的聲音低了下去,微微有些失落著說“你先幫我聯系一下我媽媽的消息,見面的事以後再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媽媽的事就拜托你了,我現在還有點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明歌繼續望向大屏幕,大屏幕裡關於邵羽的專訪已經結束,又開始了一些家用機器人的介紹宣傳。
明歌坐在廣場上的一處台階上,拿出自己的平板輸入了邵羽兩個字。
知道了城市的很多地方都有免費的無線可以蹭,明歌就沒再開房去賓館,也省下了一筆額外的花費。
不過她沒在一個地方固定待過兩個晚上,她這身體是機器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發覺異常,所以哪怕是在人群中,明歌都會先警惕的四下掃一掃。
站到邵羽的公司大樓前,明歌仰頭向上望去。
大樓樓體用銀色的金屬寫著:機器人將是我們最忠誠的朋友。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席暮打來的,“你媽媽生病了,她在國外修養,我約了明天去看望她,你和我一起去吧!”
席家有私人飛機。
明歌的腳步停在大樓前,沉默片刻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電話那頭的席暮松了口氣,只要明歌答應他,說明兩個人還是會見面,“明歌,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好不好,外面對你來說並不安全。”
明歌說,“你說個時間,我明天早上去找你!”
沒想到明歌對他這麽防備,電話那頭的席暮說,“你離哪裡最近,我就去哪裡接你。”
“那就時代廣場的噴泉處。”明歌說,“我在這裡等你!”
她說完,先掛了電話。
這個晚上的明歌,她找了個公園僻靜的地方先是修煉了大半夜的精神力,又將自己手指上的矽膠套子弄開,將那銀色的看起來冷硬的細棍一般的手指一個尖兒緩緩的戳進了她買的一個快要報廢的二手智能手機的插/口裡!
她的精神力可以控制得了大腦裡的芯片,為什麽就不能控制別的程序呢?
明歌最近因為自己的這個想法,一直在學著怎麽去用精神力用自己的身體裡輸送出去控制別的芯片。
只是或許是因為精神力有限的緣故,或許又是因為她還沒有找到別的辦法。
所以明明覺得自己離這個想法只差一步的距離,可卻沒法進得了這扇所謂的大門。
這個晚上,重新試驗了好幾次,依舊沒法達到目的,明歌只能氣餒著先放棄。
第二天天亮後明歌到了時代廣場的時候,席暮的車已經停在了噴泉旁。
明歌剛一出現,他就從駕駛座的位置下車快步的朝明歌走來。
他張開雙手,似乎是要抱明歌,明歌卻後退一步躲開了這個擁抱。
席暮愣愣站在原地打量著明歌,發覺明歌躲開了他,他臉上的表情既喜既悲的,望著穿著一身很不起眼運動服,帶了一頂棒球帽子的明歌,低低的說,“明歌,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們上車再說吧!”
席暮將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明歌坐了進去。
看著一舉一動又恢復優雅而從容的明歌背影,有那麽一刻,席暮恍惚間覺得,眼前的人又成了他一直想寵在心尖上的未婚妻。
“明歌,是誰幫你將程序更改的?我問了張媽,你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頤園別墅,你去了哪裡?你是怎麽離開的?你……”
“張媽是你的什麽人?”明歌反問他。
席暮被問的一怔,張媽不過是個傭人而已,自然不會是他的什麽人。
好在明歌也並沒有要求他必須回答這問話,她兀自又說,“席暮,你名下的別墅應該很多吧,就算找人看管,也應該找個靠譜的人,或者可以讓你的管家時不時的在這些別墅裡打個回馬槍,不然你的別墅說不定會被人拿去做什麽勾當呢!”
席暮的車一個急刹車停了下,扭頭打量著明歌,“張媽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
明歌這一次沒有躲開席暮的視線。
她可以從席暮的臉上,席暮的眼中看到他的焦急與愧疚,她可以看到他一臉的慌促,這個男人,他的確是很在乎宿主,可也僅限於很在乎而已,明歌在他的目光下,隻覺得大腦裡像是下了一場雨般濕潤又彭拜,有很多的情緒猶如潮水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把明歌淹沒著,在明歌快要窒息的時候,又給了明歌清潤的空氣……
這是宿主的情緒,是宿主的委屈,是宿主的愛恨!
張媽的兒子將宿主帶進了另一條充滿了髒汙的路, 可就算沒有張媽的兒子,還會有千千萬萬的男人會那樣做。
不能全怪那些男人,因為宿主的這身體設定的程序就是要取悅掃描范圍內的那些男人,追根究底,這一切都是伊嬛造成,而眼前的席暮則是伊嬛的幫手,是那些將她拉進深淵裡的人的幫手,哪怕他其實本意是好的,哪怕他其實很無辜。
明歌聽到自己靡綿的聲音歎息著說,“席暮,我的身體裡的指令程序的設定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問這種話,其實沒有半點意義!”
大腦裡似乎也有歎息的聲音:因為最一開始,是你先拋棄的我,你讓人創造了這樣的我,卻沒有給予我足夠的庇護,這種話,你沒資格問!
明歌哪怕沒有明顯的指出來,可席暮聽到明歌這話,臉色還是微微一白,他望著明歌,眼中刺痛著,似乎下一刻會羞愧的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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