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席暮緊緊抱著,明歌因為身體材質緣故,又在關鍵時刻被席暮緊抱,所以並沒有磕碰到。
只是兩個人貼的這麽緊,席暮那劇烈的砰砰砰的心跳讓明歌非常的不適應。
她推了推席暮,想讓他把她放開!
席暮卻將臉貼近明歌的臉,他閉著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明歌,給我一次機會!”
他貼著明歌的臉,緊緊的抱住明歌不放,雙手就像是要把明歌壓進他的身體裡,“剛剛那一刻,我突然想,要是我們兩個人能這樣死在一起也好,可是,可是你看,我們都活著!”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席暮似乎輕松著般的又說,“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麽還要怕活著,明歌,不管你願不願意原諒我,我這一次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呢喃,聲音卻堅定似宣誓,“我不會再離開你,也不會再丟下你!”
明歌安安靜靜的任著他抱著沒有說話!
車外是喧鬧的嘈雜聲,有人在敲著窗戶詢問兩個人的狀態,席暮去按開關,才發覺門鎖壞了,玻璃也無法下拉。
車子被吊上了拖車,車裡的席暮一直在緊緊的抓著明歌的手。
或許是車禍後遺症,或許是那一刹那的驚嚇,使得席暮一直都在一種告白狀態裡,“明歌,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我們兩個人本來就該是一輩子的夫妻,就算再多的意外,都阻擋不了我們在一起的腳步。”
明歌一直到席暮平靜了,才緩緩著說,“席暮,你不嫌棄我和你父親在一起的事嗎?”
本來還因為自己這想法而胸中澎湃的席暮,幾乎就像是被點穴了般瞬間渾身僵硬。
“就像這事是你沒法拔除的刺,你和伊嬛的事,也是我心底的刺,席暮,我們之間不管再怎麽樣,都無法回到從前。”
明歌在席暮慘白著的頹敗一般的神情中繼續說,“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因為說的越多,越像是一種諷刺,一種可以掀開人血淋淋的傷疤,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諷刺。
有一種鴻溝,哪怕是最親密的愛人,也無法跨越,就如現在,明明相愛的兩人,卻世事變遷,終無法再靠近。
明歌開始盡量和席暮保持距離。
她也不再關注席暮的事情,席暮邀請出席的活動,在活動完後,她都是能避就避,她和伊母一起去外面旅遊,也有時候,她獨自在屋子裡發呆待機,其實是在修煉。
得知明歌正在和一個國內不叫出名的金融年輕人經常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席暮手中的筆掉在了桌子上。
他這一整天便是心神不寧的狀態,等得到了明歌要和這個金融年輕人在酒店裡開房的消息,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起身,連外套也沒穿,快步的朝門外而去。
伸手,將房門打開,屋子裡黑黑的沒有任何的光線,就像是整個屋子被籠罩在了黑暗中般。
不等席暮反應,他的胳膊被一隻手拉進了屋子,身後的們隨即關了上,沒有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聲息。
肢體的相互糾纏就像是下意識的一般,壓抑的情感在身體裡宣泄著!
他猶如落水,而她就是水中那些無處不在的水草,將他纏裹,將他束縛,又在他身上撩撥,然他沒有了任何的思緒,隻想跟著她沉淪再沉淪,哪怕窒息在海底深處,也甘之如飴。
他也自始至終的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不是第一次和她,她身上的每個地方他都摸過,他更加的知道她的這個身體哪些地方會觸雷,會讓她愉悅的如貓兒一般的低低吟叫。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若不是對她的聲音太過熟悉,他都懷疑與他糾纏的人是不是她。
她怎麽了?
為什麽沒有聲音?
她,她知不知道,此刻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誰?
或許,她以為是那個金融男人,所以她心底其實並不甘願?
但是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他擯棄。
他了解她,了解她的每一個地方,她又何嘗不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這樣沉默,是不是對他侵佔的一種無聲抗議?
她還在排斥他?
哪怕她的身體其實在迎合!
想到這個可能,席暮的心底就在激靈靈的打著顫,可他終究不甘心啊。
他最愛的人,他以為一輩子都可以白頭偕老的人兒,他曾因此而在睡夢中美笑出聲,可如今,為什麽就成了這樣?
一場淋漓盡致的運動,他將自己的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在了肢體的運動中,哪怕這是在黑暗之中,可他也希望,這樣的沉淪永無止境。
窗簾被拉開的那一刻,席暮微微眯眼,白熾炫目的陽光如同一把刀刺進他的眼中,他眯了眯眼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可身邊空蕩蕩的,卻沒有她的存在
他在公司裡遇到她,她面上甜膩膩的朝他打招呼,似乎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什麽都沒有發生麽,恍惚以為,這是他的錯覺,然而他與她的抵死纏綿的畫面,在腦海裡再清楚不過。
心底想要問她,可到底沒有勇氣。
他不敢問她為什麽要和那個金融小男生開房,也不敢問她知不知道那晚進房間的是他。
但他敏銳的發覺,明歌不再和那個小男生繼續聯系,明歌似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慈善的事業上,他這種幼稚的糾結在明歌的眼中說不定就是個笑話。
席暮默默的跟上了明歌的步伐。
心底再多的糾纏,也都變成了默默的陪伴。
他依稀還能想起那一次的車禍,他抱著她的那一刻腦海裡想著的事。
既然他連死都不怕,還能有什麽好怕的。
她沒有拒絕他的陪伴,說明她心底其實有一點點他的位置,他要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努力的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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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才是尾章,大家想看前世的番外不,另外,端午節快樂啊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