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人已經衝出了包廂。
緊緊捏住袁麗娜的手,明歌能感覺到袁麗娜手心裡的汗水,也能感覺到此刻袁麗娜緊繃的身體就像是隨時會崩斷一般。
她們兩個人經常暢想未來,會談論袁麗娜在國外的姐姐和父親,但是誰也沒有提起過池思淵這個男人。
也從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見到池思淵。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也不會再見到的人,可是現在就這樣攔在了明歌和袁麗娜的面前。
給兩人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很想安慰一下袁麗娜,但池思淵緊緊的跟在身後,明歌什麽話也說不出,只能緊緊的抓住袁麗娜的手。
池思淵快步追上兩人後直接拉住了袁麗娜的胳膊,“娜娜,我是思淵,你扭頭看我!”
女朋友平白無故的消失,而且還是從這個世界蒸發的那種,不管是哪個男人都沒辦法將這事平淡忘記,多年再見,能保持鎮定更是少數。
池思淵的手緊緊抓住袁麗娜胳膊,那力道簡直要將袁麗娜胳膊嵌進自己的手中。
袁麗娜不扭頭望他,他乾脆目光陰鷲的對上明歌,“明歌你到底對娜娜做了什麽?”
“你放開娜娜。”短暫的失措之後,現下的明歌已經鎮定了,她平靜著對上池思淵的目光,“你能站在一旁等一下嗎,你現在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我也不可能逃走,我和娜娜說幾句話……”
池思淵卻不相信明歌的話,他冷聲打斷明歌,“要說什麽直接在我面前說。”末了補充一句,“何明歌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耍什麽花招,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
或許在池思淵心底,明歌就是個妥妥的心機婊。
不等明歌說話,一直背對著池思淵,頭抵在明歌肩膀處的袁麗娜說,“你要和我說什麽?”
她說完這話,朝擔憂她的明歌微微笑了笑,目光看似鎮定的望向池思淵,“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袁麗娜一發話,池思淵立刻就點頭,明歌和袁麗娜等在大廳裡,他去前台重新開了包廂。
怕袁麗娜離開,池思淵一直都是盯著袁麗娜的狀態,發覺袁麗娜和明歌似乎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心底放松之余,又混亂的難受,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大學時候和袁麗娜在一起的那些畫面,他現在都沒法辦法正常的思考。
刷完卡一轉頭,剛剛還站在他身後的明歌和袁麗娜已經不見了蹤影。
池思淵驚訝之後憤怒的捶了一把櫃台大步朝門外走去。
明歌已經開著那輛奇瑞QQ衝出了車位朝大路上跑去了。
袁麗娜蒼白著臉閉著眼躺在椅背上,明歌扭頭擔憂著瞟了她好幾眼,幾次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剛剛那一瞬,袁麗娜拉著她就跑,那種瘋狂,就像是從死亡的邊緣處往回跑一般。
心口處悶疼悶疼的,宿主的情緒無知無覺的又蔓延在了明歌的身體裡,當然要是宿主沒有拉著袁麗娜一起去找工作,或許如今袁麗娜和池思淵已經結婚了也說不定。
連她這個局外人都是這麽的難受,何況置身其中的袁麗娜。
袁麗娜不敢面對池思淵,何嘗不是因為太愛太在乎,所以才害怕。
兩個人都沒什麽心情吃飯,回到租的一居室裡,明歌看著袁麗娜進了廚房在打豆漿,她便從冰箱裡拿了些食材出來打算炒點菜。
背對著明歌的袁麗娜突然低低的說,“明歌,你別怪我,我實在不敢面對他!”
“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怪你,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明歌說,“娜娜,做錯事的是我,不是你,你不要用我的錯誤來折磨你自己,你要是很難過很難過,就試著打我或者罵我……”
袁麗娜沒有打明歌,也沒有罵明歌,她抱住明歌哇的大哭。
“明歌,明歌,你和我一樣啊,我怎麽會打你罵你,你和我一樣啊,我們都是受害者,可是現在卻躲躲閃閃的就像見不得光,連以前的人都不敢見了,怎麽就成了這樣了嗚嗚嗚……我們怎麽變成現在這樣了嗚嗚嗚,明歌,明歌,我以為自己好了,可是我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哭,就覺得心痛的實在受不了,那些噩夢衝進我身體裡,我實在受不了,我受不了。我好想重新投胎重新活一次嗚嗚嗚……”
池思淵就像是袁麗娜心底一個甜蜜的地雷,大學的愛情純淨的猶如她記憶裡的一片淨土,也因此,她覺得髒汙的自己已經沒有權利再踏進那片淨土中。
她不敢提池思淵,她也不敢想池思淵,兩個人的中間就像是有一條鴻溝,她連仰望池思淵的資格都沒有,她曾經可以自我麻醉,大學戀愛都是畢業分,反正她和池思淵那會吵完架說不定也就分了,所以也無所謂。可是如今,人出現在了她面前,一並的將那些美好的回憶全部從她大腦裡激活。
可一同激活的, 還有她的那些不堪。
“對不起,對不起!”明歌低頭用手幫袁麗娜擦著眼淚,她自己亦是淚流滿面,“娜娜,娜娜……”
豆漿機嗚嗚嗚的聲音將兩個女孩抱頭痛哭的聲音淹沒,大哭了一場,卻沒有了要吃飯的心思,兩個人索性都躺在床上。
“明歌,你沒有對不起我,對我來說,是你把我從那個地方拉出來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那次被爸媽按著打的時候,就想著還是死了算了,可是我又想,還有你在等我回去,我不能死。娜娜,我現在活下去的支柱是你,如果你想死,那我就和你一起死。”
袁麗娜伸手拍明歌的臉,笑,“你胡說什麽!”
笑著笑著的她淚水突然撲簌簌的滾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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