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男人瞟了眼明歌,“能為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
姚鵬義卻沒想著立刻離開,他不甘心的抬手敲車窗,然後在旁邊打著轉,男人見明歌看了幾次表,乾脆一轟油門,直接開車衝出了停車場,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明歌,“你在哪裡住著,我直接送你回去?”
“那真是太感謝了。”明歌說,“你一會繞出這裡,隨便哪裡放我下車都可以,我自己打車回去吧,不能再勞煩您了。”
男人說,“地址?”
明歌說了地址,是笑笑的幼兒園地址,等下車的時候,她連連向男人道謝,“那個真是謝謝你,我女兒在這裡上幼兒園,我是來接她的。”
男人掏出自己的手機,“你電話多少?”
“啊?”
“既然要謝我,以後不打算請我吃一頓嗎?”
明歌忙掏出手機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和我說一聲,這頓飯一定得請你。”
明歌接了笑笑回家,保姆已經做好了飯,吃完飯和笑笑一起出去散步了一圈,回來母女倆玩了一會,等著笑笑睡了,明歌這才打開電腦上了網,碼字之前,照例是先刷一下下面的評論以及微博的私信。
很多讀者都在祝賀她的小說拍了電影,也有讀者們在討論今天發了文埋下的伏筆。
不過最讓明歌注意的是一個叫“朕想再活五百年”的ID發的一個有條有理各種反駁明歌新開這一段故事的評論。
評論下面是一片謾罵“朕想再活五百年”的聲音。
這個ID是“朕想再活五百年”的家夥每次在明歌文文一小段故事完結的時候都會給明歌來個長評,而且還是那種非常考究的,一條條一段段引經據典反駁明歌文文裡一些描述錯誤的長評。
別想這家夥會誇明歌,這家夥字字句句都在委婉的說著寫這文的作者腦回路有問題,就是個對古代常識完全不懂的、只為了迎合大眾蘇蘇蘇蘇爽爽爽的腦殘!他是我的終身之托
這個家夥的長評下面一大堆的真愛粉都在罵這個ID不看滾粗別瞎。
可這家夥並沒有要滾粗的意思,每段故事完了都準時的要給明歌寫個兩千多字的長評各種吐槽各種挑刺。
明歌每次看到她的長評都是哭笑不得,這家夥真是個一根筋啊,她的評論下面好多人諷刺挖苦她,後來大家乾脆刷屏:求你別看了成不,你不喜歡別看啊,求你了成不。
然而這個被大家稱為受虐狂黑粉的家夥依舊繼續看明歌的文,看完繼續吐槽,完全不被大眾的請求影響到。
這一次這個所謂的黑粉剛發完評論,一轉眼後面一句跟了一千樓的帖子了,大家連謾罵她都覺得廢口水,一色的:求你別看了,這麽不好看你別看了成不!
其實明歌覺得這個所謂的黑粉應該是個考古黨,或者是個非常喜歡古代的家夥,她看文很認真很認真,這真的是個非常認真的讀者,不過這麽認真的讀者,明歌有一個就足夠了,她可不想來十個八個的。
或許是今天心情不錯,明歌在留言下面把這人一條條指出的那些所謂腦殘的錯誤全部都用自己的思路回復反駁了一遍。
然後開始鎖文碼字。
碼字和修煉一樣,成了明歌的日常任務,雖然枯燥,但也令她樂在其中。
男人第三天才給明歌打的電話,表示自己有時間了,問明歌在什麽地方請他吃飯。
明歌問他喜歡哪裡,主隨客便,男人想了想報了一個地方。
明歌開車到了的時候,男人已經到了,還給她發了包廂的的名字。
推門而入,桌子上的菜已經全部點好,男人坐在桌子旁,戴了領帶和眼鏡,頭髮一絲不苟的規規矩矩端端正正,簡直就像是來和明歌談判的一般。
這個男人一定是個非常嚴謹的人。
明歌坐下後再次道了謝,又把自己備好的一個和笑笑一起做的杯子送給了男人,“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歡。”
男人雙手接過禮物,拆開看了看之後鄭重的說,“多謝,我很喜歡。”空間行者
明歌笑了笑,兩個人算是和諧的吃了一頓飯。
具體的和諧表現在,都沒有說話,都在有滋有味的吃飯……
到了結帳的時候,男人說,“我剛好是這裡的會員,付款有優惠,下次你再請我吧。”
明歌:……
許久她才說,“也好,下次你可別先付錢了,一定我來出。”
男人微微頷首算是應了,兩個人在停車場告別。
這一次男人還加了明歌的聊天軟件。
不過這個男人一直沒在聊天軟件上敲過明歌。
倒是這一天晚上,明歌回復了的那個“朕想再活五百年”的ID有了新回復,這位黑粉非常認真的回應了明歌的回復: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
一句話引起了眾怒哇,不懂你還瞎,簡直找罵,群裡的讀者們義憤填膺,發動大家一起把這受虐狂一樣的家夥噴的體無完膚。
受虐狂對讀者們的口水直接無視了,在明歌再次完成了一個小故事後,她繼續開始長篇大論的找刺。
明歌覺得這家夥真不算是個黑粉, 這麽忠心耿耿的看的這麽仔細,完全就是個忠粉啊,只不過太過較真了。
明歌再次回復了她:多謝,我會考慮你的意見。
然後這個黑粉又認真的回復了她:一個作者就該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知道自己想寫什麽要寫什麽,因為別人改了自己的思路是對讀者們的不負責任。
明歌:……
好吧,她現在覺得讀者們噴這家夥噴的有點輕了,連她都想跪求這家夥別看!
男人第二次約明歌吃飯的時候,問明歌,“你在手機裡存我的名字是什麽?”
這麽一問,明歌才想起,兩個人竟然都沒有自我介紹過,她的手機裡男人的號碼直接存了個:請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