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戚的確感冒了,天天讓明歌給他打飯,哦,這家夥還挑食,不想吃食堂裡的,想吃外賣的飯菜,明歌中午還得跑外面去買,她估摸著嚴戚覺得這是種情/趣,可她自己分分鍾鍾不能忍了。
哦,這家夥還想讓她陪他說話,陪個屁啊,兩個男人能說什麽話,送了一天飯之後,明歌果斷把這差事交給了一個湊上來打聽嚴戚狀況的學妹。
學妹可真是樂意之極啊。
明歌在圖書館裡待了一下午的時間,晚上又在操場上跑步,等她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嚴戚半躺在床上雙眼呆滯的樣子。
看到他這一副林妹妹般的樣子明歌就蛋疼,她這幾天真被嚴戚的感冒給折騰怕了。
她想打算著什麽都沒看到,若無其事的去自己的上鋪呢,對床下鋪那哥們一見她回來立刻哈哈大笑,“洛歌你也是夠厲害啊你,竟然讓女生來咱們的宿舍裡。”
明歌略有點心虛,不過還是辯解,“是那個女孩要給嚴戚送吃的呢,聽說嚴戚生病她特著急,怎麽,你們倆脫光光被人家女孩看到了嗎?”
那哥們搖頭晃腦的歎息,“我沒有被看光,不過嚴戚似乎被那女孩打擊的不輕啊,你瞅瞅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
“為什麽?”明歌好奇的望向嚴戚問,“你不是也認識那女孩嗎,你們倆在籃球場聊過好多次呢,她還是你們拉拉隊的隊長。”
嚴戚瞟了眼明歌,他目光冷冷的,帶了一抹失望,帶了一抹憂鬱,哪怕明歌非常想和他翻臉最好兩人不來往,可是看到他這樣,心底還是略有些虛,她有些驚訝的問,“到底怎麽了?嚴戚你該不會是正好在洗澡被那女孩看光光吧?要不要找她負責啊,我幫你找人去。”
對面床鋪上的兩人哈哈大笑,嚴戚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別吵了!”
他說完躺回床上直接用被子把臉蒙了住。
雖然知道他這樣發燒,用被子蒙臉一點都不好,可明歌卻並沒有上前把他的被子拉開。
她有宿主的記憶,知道嚴戚的心思,她不想給嚴戚半點的幻想和希望,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輕手輕腳的上床拿了衣服衝了澡,出來的時候,對床的兩個哥們出去買宵夜了,也就是拿買宵夜的借口去約會女朋友。
明歌剛要爬上床,就聽到下鋪嚴戚的聲音,“洛歌!”
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嚴戚的聲音有些嘶啞,也有種沉沉的壓抑。
他的聲線其實很好聽的,現在生病的狀態發出的聲音更是讓人好想心疼他一下。
明歌扒拉著床梯問他,“怎麽了?”
嚴戚沉默了片刻,他大概是在組織語言,又或許,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麽和明歌說,在明歌準備又要爬床的時候,他才說,“以後別給我胡亂搭線,我不喜歡那些女孩。”
“哦。”明歌恍悟,“好。”
明歌回答的這麽輕巧,嚴戚的心底就更氣了,他繼續說,“我不喜歡她們,所以不想給她們半點希望和機會,免得她們傷心。”
明歌哈哈而笑,“嚴戚你說你這是多情還是無情呀,我總算是知道那些女孩為什麽喜歡你了,你瞧瞧你,拒絕都拒絕的這麽君子,得了我知道了,我以後不給你亂牽線了,我還以為你生病看到個女孩會好的快呢。”
嚴戚歎了口氣,明歌不喜歡他這種歎氣聲,
她笑著繼續說,“你今天感覺怎麽樣?明天能上得了課嗎,今天路上好多女生都向我詢問你的事呢。”“不太好,今天被你氣得更嚴重了,我估計還得在床上躺兩天。”
這話就有點曖昧了,明歌忙爬上床,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好好睡一覺說不定什麽事都沒了,我瞌睡的不行了,你也趕緊睡吧。”
宿舍裡好不容易就只有他們倆,嚴戚卻不想就這樣睡覺,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翻了幾個身,床也因為他的翻身而吱呀呀的響。
發覺上鋪的人沒有半點響動,嚴戚頓時有些不太平衡,用腳踢了踢上鋪的床板,“洛歌?”
明歌疑惑,“嗯?”
“洛歌,怎麽感覺你這段時間在躲我?”
“躲你?”明歌驚訝,似乎不知道嚴戚這話從何而來,“你每次都搶女生的目光,我倒是想躲開你啊,可我們在一個宿舍,又修的差不多的課,我怎麽躲你?”
“那我這些天基本都不見你蹤影?”
“我要學習啊,我這兩天天天在圖書館泡著,連去把妹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和你見面。”
明歌這看似無意的話,瞬間如一把刀子插在了嚴戚的心口,他在明歌心底竟然連把妹重要都沒有,太傷悲。與其讓這家夥把妹,倒不如讓他和學習為舞。
“洛歌我發覺你這學期學習很認真。”
“那是。”明歌似乎是困意上湧了,她含含糊糊著說,“我要超越你啊,我要努力奮鬥成為學霸。”
話落也不等嚴戚說話,明歌翻了個身,“我睡了啊嚴戚,困死了。”
嚴戚沒再說話,他聽著上鋪的呼吸深漸漸的平穩了,而且還有低低的呼嚕聲傳出來,然後緩緩的躺回在了他自己的枕頭上,拳頭捏緊又松開。
不管他多愛這個人,可這個人的目光卻永遠都是那些女孩子,他多想把他壁咚在牆邊,霸氣的圈住他,讓他不要喜歡別的女孩,可到底也沒有這樣的勇氣。
明歌不想去搭理嚴戚的糾結,宿主不喜歡男人,不喜歡嚴戚,宿主隻想過正常男人的生活,雖然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的確有點同情嚴戚的單相思,可她是為宿主完成心願,站在宿主的角度,宿主也是非常悲催的好不好,最悲催的是,大家都去同情嚴戚了,卻沒人會為宿主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