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沒有說話,她幾步走到凝香公主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凝香公主的下巴,讓凝香公主的眼睛對著她,靜靜的凝視了凝香公主片刻後,明歌轉身望向謝琅,“能不能幫我把她扔進馬車裡,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謝琅站在原地沒動,自凝香公主被縛後,他的目光就一直跟隨著明歌的身影,此刻他與明歌對視著說,“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你有什麽想問她的可以離開這裡再說。”
“我對這裡很熟悉。”明歌說,“這裡沒有威脅。”
她這話其實也只是只會謝琅一聲,話落直接伸手抓住了凝香公主的肩膀把人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步朝前奔著到了馬車的地方,將人扔在了馬車上。
謝琅默默跟隨在了明歌的身後,他看著明歌拿出小刀乾淨利索的將幾匹馬兒全部擊斃這才上了馬車後,默默的站在馬車旁垂頭盯著馬車的車軲轆。
這女人!是怕在馬車裡和凝香公主說話的間隙,他駕著馬車離開這地方,所以乾脆把馬兒全部殺掉,這是連他都在防備的狀態。
明歌進了馬車,將手腕上看似是玉質的鐲子一拉,鐲子開了一條縫隙,裡面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明歌手腳麻利的把藥丸喂進了凝香公主的口中,在凝香公主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說,“先前刺痛你的不是什麽麻藥,而是一種蠱蟲,這會給你吃的,是引子,你是想在痛苦中告訴我你什麽來歷什麽目的,還是想自己乖乖招認。”
“蠱蟲?”凝香公主的瞳孔一縮,電光火石間突然就反應過來,自己一直都被這個所謂的妹妹玩的團團轉,“你什麽時候看出我不是凝香公主的?”
明歌用自己手上的匕首拍了她臉頰一下,讓這家夥認清自己的處境別反客為主,“先說說你帶我來靈隱寺的目的。”
凝香公主咬牙瞪著明歌,咬牙切齒的她半晌哈哈而笑,“你把聲音壓的這麽低,是怕外面那個小白臉聽到嗎?你問我的來歷目的,你自己又是什麽來歷什麽目的?”
明歌嘖嘖歎了一聲,“看來你是吃硬不吃軟。”
她話落,凝香公主雙頭突然就抱住頭疼痛的呻吟著。
明歌冷聲問,“你叫什麽名字,什麽來歷,什麽目的?”
上一刻還一臉痛苦猙獰的凝香公主,這一刻面上呆滯著,兩眼渙散的望著明歌的眼睛,“我叫凝香,是一名滅運者,來自於滅運者系統,我是來幫凝香公主完成願望的。”
滅運者這三個字擊中了明歌的心臟一般,令她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滅運者系統?那是什麽?凝香公主的心願是什麽?”
“滅運者系統是幫助一些有些位面裡氣運挺高可卻處處倒霉的寄主,同樣是有氣運的人,可有些人卻處處佔了別人的先機,凝香公主就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太過優秀而處處被壓製,心愛的男人一個個都喜歡的是妹妹,凝香公主的願望就是能處處超越自己的妹妹。”
這些話對明歌來說既陌生又熟悉,她心底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覺,只是此刻也容不得她失神或猶豫,她繼續問,“你帶明月公主去靈隱寺做什麽?”
凝香公主的頭突然朝前垂去,明歌伸手去撈她,可下一刻凝香公主張口就咬在了明歌的手腕上,。
這速度快的措不及防,明歌的手腕被凝香公主咬住,對上凝香公主那黑漆漆的目光,明歌催動著蠱蟲的同時,用自己捏著一把小刀的手朝凝香公主的胳膊刺去。
但大腦卻疼痛著,就像是有什麽被撕裂著般,明歌喘著氣,突然就覺得手上的匕首猶如千斤重,刺向凝香公主的速度緩慢似烏龜,而且匕首時時刻刻都會掉落。
車門撞開的聲音響了起,謝琅叫,“明歌!”
明歌恍恍惚惚的聽到了這一聲叫喚,可她的一雙眼睛和凝香對視著,她看到凝香公主咧嘴,嘴裡全是鮮血,哈哈大笑的凝香聲音尖利的叫,“原來你是聖願者,這麽純粹又濃鬱的魂源,還真是天不亡我。”
她說著這話,閉著眼口中緩緩念著什麽。她臉上的神情抽搐而又猙獰,但神情堅定而又決然,應該是在抵抗體內的蟲蠱。
一旁的謝琅想要衝上來,可明歌和凝香兩個人的四周像是有一層透明的保護膜,他幾次撞擊都沒撞開。
纏裹凝香身上的鞭子在她一聲大吼中炸裂成了碎段,她雙手猛然抓住明歌的手,將自己的頭貼在了明歌的額頭處,有蠱蟲的影響,凝香這一系列的動作做起來並不容易,一直在尖叫反抗著體內蠱蟲的凝香,七竅在這一刻都在流血。
她的額頭貼在明歌的額頭上,本來是想吸取明歌的魂源來強大自己,然而等她歷經千難萬險的貼上明歌的額頭時候,突然就尖叫的更加厲害了,身體在這一刻抽搐一般的疼痛,這不是引心蠱的副作用,這是她自己的魂源在被眼前的女人反吞噬。
怎麽會這樣?
凝香兩眼含血不可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她經歷了那麽多的位面,完成的任務更是數不勝數,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可是為什麽,她現在栽到了這個看似弱小的,魂源一點都不穩定的女人身上,她想後退了,可兩個人的額頭緊貼著,她動一下都不可能的事兒。
很多陌生的能量就像是洪水一樣衝進明歌的腦海裡,明歌大腦疼痛不說,大腦裡很多被壓製的東西蠢蠢欲動著似乎在回應那些多余的東西,明歌太疼了,疼的腦仁似乎都要裂了。
清醒的時候,明歌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晃悠,睜眼,周圍的一切都在動,熱烈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隻覺得自己好似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現在渾身懶洋洋的都不願意睜眼,更不想動。
似乎是被人背在背上,頭枕在男人的肩膀處,明歌眯著眼歪頭打量男人的側臉,目光觸及到男人的臉,大腦一片空白的明歌無自覺的呢喃,“謝玉。”
男人的身體微微一僵,他側頭與明歌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