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可能是關三爺想要用這個誘餌釣出出賣村子的線人,因為不確定關三爺的目的,所以這一次仇雷承擔的風險會很大,大隊長再三詢問仇雷是否真要去的時候,仇雷直接朝他瞪眼,“讓我去的是你,不讓我去的也是你,你煩不煩啊你,去就去,囉嗦什麽!”
大隊長沉默,片刻才說,“仇雷,你這次去風險太大,我不能保護你的安全。”
“我要是靠你保護,早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旯裡了,得了得了,你還是保護你的廣大人民群眾去。”
“仇雷,你,你自己總是得想好。”
“我知道了,我已經想好了,你先把屬於我的酬勞都寫一份合約,到時候我要活著回來,你可別耍賴。”
大隊長失笑,“你放心,我絕不會耍賴,不過你要是不回來領取,這份獎勵我就要自己獨吞了。”
仇雷瞪了大隊長一眼,“貪官!”
將自己名下的這些產業都安排完畢,仇雷這才在線人提供的線索中進入了道上。
曹家村子的毒/販們負隅頑抗,很多都在被掃蕩的時候死翹翹,活下來的也都是被判了死刑早就被執行,仇雷這個唯一的幸存者很快的就被關三爺的人注意到了。
再三和仇雷確認了之後,那些人帶著仇雷開著快艇朝一座小島出發。
關三爺並不在內地,他在一處三不管地帶的小島住著,仇雷從身邊這些人的交談中得知,關三爺貌似受傷一直在養傷,這些人不知道關三爺受傷多嚴重,隻發愁關三爺一旦有個好歹,組織內部那些頭頭們肯定得重新洗牌,只希望到時候他們這些小羅羅不要被波及。
關三爺所住的小島被這些人稱呼為關島,關島雖然很小,但島上處處都是樹木高山,不知道路的人進入這地方一時半會還真走不出去。
關島應該算是關三爺的大本營之一了吧。
關三爺雖然走私毒/品,可他自己卻是不沾這東西的,不僅他自己不沾,他身邊的那些手下也不沾,這一次快艇上的幾人因為沾了毒只能在船上等著,連登上關島的資格都沒有。
仇雷的雙腳剛踏在陸地上,頭上就被這些人罩了一個頭罩。
他在心底默默的算著時間,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鍾的路又上了一輛山地車子,車子急轉了五六個大彎後又走了一段才停下,下了越野車,又坐了一輛輕便電動車緩緩滑行了一段路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仇雷的眼罩被摘了下,一側站著的那個拉著他的人並不是快艇裡和他一起到來的人,西裝革履,眼帶金邊鏡框,一點都不像是個保鏢之類的人物,看起來倒像是金融行業裡的人。
見仇雷打量,男人也不在意,將仇雷頭上的眼罩扔在一旁這才問,“路上可適應?以前走過水路嗎?有沒有暈船?”
看似關心的話語每一句都是一種試探。
四周是比較大的一個客廳裡,客廳的裝飾屬於歐美風格,仇雷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能肯定眼前的男人並非傳說中的關三爺,關三爺受傷了,可這人卻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他陪著笑說,“還好,我以前送貨的時候走過水路,不過這麽長的水路還真沒走過,幸好並不暈船,感覺挺新鮮的。”
“是嗎,那就好。”男人笑眯眯的說,“曹家村子當時的狀況你清楚嗎?那些條子是從哪裡開始包抄的,你還有沒有印象?你在曹國輝那裡是專門做什麽的?”
仇雷微微彎著腰,
回應的越發恭敬,“我是專門負責往外送貨的,那天我正好要帶著兄弟們出門送貨呢,突然就槍聲震天響,我帶著兄弟們想去武器庫那邊,結果武器庫被炸掉了,我們只能繞路想著走暗道,我身邊的那幾個為了掩護我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進了暗道裡,等我出了暗道躲了一些日子,傷養好後打聽那天的事,才知道曹哥他們被抓了,我偷偷回過一次村子,那裡還有人守著,我也沒敢進去,那段時間條子們打擊的太厲害了,我一直都是東躲西藏,也不敢聯系那些以前認識的人,就怕被他們出賣。後來聽說三爺放話在找曹家村的人,我打聽了段時間,確認這事是真的了,這才聯系道上那邊的人。”男人點了點頭,“你不吸?毒?”
男人的每一次問話總是三百六十度的大拐彎,仇雷點了點頭,以前沾那麽一點點,後來被曹哥提拔,曹哥說想要出人頭地,這玩意不能沾,我就戒了。
男人難得眼帶佩服, “你行啊,這玩意還能戒掉。”
“當時受了老大罪。”仇雷擼起袖子給男人瞧,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煙蒂燒下的疤,“當時受不了的時候,我就一邊抽煙一邊往胳膊上燙,曹哥也是覺得我挺有毅力的,所以讓我跟在了他身邊。”
“你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曹非,和曹哥一樣的姓!”
“曹非啊,我叫任正煬,我還挺喜歡你這股勁頭的,走走走,我帶你去小食堂,我們先去喝一杯。”
仇雷猶豫著說,“三爺,三爺說要見我。”
“三爺這會沒時間見你,等有時間見你了我會安排的。”任正煬拍了拍仇雷的肩膀,他的手勁挺大,不過拍了兩下,仇雷就有種自己肩膀骨頭被拍碎了般的感覺。
任正煬帶著仇雷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後到了所謂的小食堂,這小食堂其實就是個小酒吧,裡面有好些人在喝酒,見了任正煬,大家忙忙朝任正煬打著招呼,任正煬拍了拍仇雷的肩膀,“都是自己人,你喜歡玩什麽,好好玩,輸了有我兜著呢,那邊籠子裡還有美人,你可以隨意挑選,不過你記得要帶工作服,免得有個什麽問題。”
仇雷受寵若驚的和任正煬說著謝,不過在這種場所,還是沒法放得開,基本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任正煬的身後。
任正煬拿了兩瓶酒,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一瓶瓶的酒下肚,沒一會功夫仇雷便已經面紅耳赤,任正煬問他玩兩把不,仇雷迷蒙著眼睛搖了搖頭,任正煬問他想放松一下不,仇雷猶豫著點頭,兩個小美妞便扶著仇雷朝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