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擁著明歌朝明歌的宿舍走去,默小沫立刻起身就去拉黎言,“黎言,黎言,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的話,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的話。”
黎言聞言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默小沫。
還是一旁的輔導員說,“安明歌是黎教授的妹妹,默小沫同學,你別胡亂造謠了。”
默小沫先入為主,根本不會相信輔導員這話,“什麽妹妹哥哥的,他們都不是一個姓。”
在默小沫看來,輔導員這樣說不過是為了給大家一個解釋罷了。
輔導員說,“默小沫同學,你要是不想休學,就馬上去我辦公室一趟。”
“憑什麽,憑什麽是我!”默小沫叫,“就算我打架鬥毆,一個巴掌拍不響,要處罰也是處罰雙方吧,憑什麽只要我去辦公室,而且剛剛黎教授打我,他把我耳朵都快打聾了,堂堂老師怎麽能隨便毆打學生,我要去驗傷,我要告他。”
“樓道裡有攝像頭。”輔導員什麽陣仗沒見過,聞言神色淡淡,“默小沫同學,你要是覺得不服氣,就和我去辦公室。”
輔導員說完,便轉身走了。
默小沫盯著明歌緊閉的宿舍門,這一刻到沒為自己是否能上學而擔心,隻想到這道門背後有她最喜歡的男人,她喜歡的男人還是和一個小白花在一起,她喜歡的男人為了一個小白花打她,只要想一想,她就心痛的無以複加。
黎言問明歌,“還疼嗎?”
明歌沉默的點了點頭又搖頭。
她雙手絞在一起,有些無措又內疚的坐在床上,搖完頭,猶猶豫豫的抬頭望著黎言,“哥哥,我,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對不起哥哥。”
黎言看著內疚又慌促無助的明歌,他伸手,將明歌的頭重新按在自己肩膀上,“傻妹妹。”
他的傻妹妹啊,讓他心疼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你沒有對不起哥哥,你是對不起你自己,以後再有這種事,對方打你一下,你就打兩下。”
明歌忐忑無比的瞅著黎言,見黎言似乎真沒生氣,立刻就應聲,“好。”
回答的這麽快這麽堅定,可黎言卻知道自家妹子根本做不到。
還是他以後多關注自家妹子吧。
他手觸在明歌紅腫的一邊面頰上,“還疼不疼?”
明歌要搖頭呢,黎言板著臉說,“要說實話。”
明歌就呐呐著說,“有一點點的疼,但是哥哥的手碰到我臉上的時候,癢癢的暖暖的,就不疼了。”
“嗯,知道疼,以後就打回去,哥哥總不能一直都在你身邊,哥哥不在的時候,你要自己保護自己。”
“怎麽會。”明歌說,“哥哥你肯定會一直在我身邊的,我以後不會離開哥哥。”
這傻話。
黎言起身去衛生間裡接了熱水,毛巾在裡面泡了泡,然後一點點的幫明歌敷著臉,“燙就說一聲。”
明歌一動不動,一雙黑烏烏的眼睛瞅著黎言,乖乖巧巧的應聲,“嗯。”
自家妹子的眼睛太清澈了,黎言甚至在裡面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自己的影子被妹妹眼底那些敬仰與愛慕的光芒圍裹著,手指觸到明歌嫩嫩的臉頰讓他有那麽一瞬間失神。
“哥哥,你真厲害。”
明歌的聲音拉回黎言的思緒,黎言重新對上明歌那眼中只有他的目光,
他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明歌的頭,“以後可以學哥哥。”
“學不了。”明歌說,“哥哥又聰明又厲害又長得好看,我太笨了,學不了哥哥。”
別人誇黎言好看,黎言聽過就忘,但此刻聽著自家妹妹用非常單純的聲音誇他好看,他的心底卻絲絲繞繞的,有種不適又有種窘迫。
但他沒有糾正明歌的話,隻說,“小時候教你的跆拳道還記得嗎?”
明歌立刻說,“哥哥教我的我都記得呢。”
一臉要他誇獎一下的表情。
都記得呢,就是不懂得去用學的東西去打人,黎言一臉無奈,“那你受到那個女人的攻擊,為什麽沒去打她?”
“打人不是好孩子。”明歌說,“學校不允許打人,會被退學。”
“是她先打你的,也是她無理取鬧,要是別人無理取鬧的打你,你可以還手,這叫正當防衛。”
“她當時看起來有點凶。”明歌縮了縮肩膀,將頭靠在黎言的肩膀上, “而且,而且我也沒想到她要打我。哥哥,我又沒惹她,她為什麽就動手打我。”
黎言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在明歌的背上安撫著,“這世上人心險惡,很多人都是不講理的,隻覺得她強她有理,覺得這世上的理都圍著她轉,明歌,所以遇到這種人,以後你要比她更強,她打你一下,你就打她兩下好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身體後知後覺的有些僵硬,他的妹妹此刻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胸便壓在了他的胳膊處。
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那地方有些軟綿,後知後覺的蹭了蹭之後,身體就僵了住。
男人的很多反應其實都是趨於身體的一種反射性。
哪怕他沒有別的心思,可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那一處竟然起了反應。
懷裡的分明是自己的妹妹,黎言這一刻雖然知道他這種反應就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可還是有點沒法接受。
他雙腿挪了挪,緊緊的夾\/住那個位置,緩和著自己的呼吸試圖平靜。
明歌卻在下一刻托住了他的那一刻起身。
剛好就托在了他的那處。
本來快要把壓製下去的東西因為有外力,瞬間就突突突的直起了身子。
他尷尬的有那麽一刻甚至想鑽地洞裡去。
明歌起身走到桌子旁對他說,“哥哥,剛好我有兩道題不會,你忙嗎,不忙就幫幫我好不好。”
黎言在明歌離開之後,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看似很端正的一個動作,他其實就是在掩飾自己那一處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