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閻王,怎麽能知道我不得好死,你覺得你這種話誰會在意啊,我發覺你跟了我這麽久,還是沒有學到我的優點,要我是你的話,首先會先和我打好關系,而不是每天都挑戰我的極限。”
“南宮明歌。”雷時銳咬牙切齒,“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弄出我身體。”
下了公交車,明歌下了電梯走到門口,剛低頭找鑰匙,有人突然從後樓道裡衝出來拿刀就朝明歌的後背心口處刺去。
明歌不著痕跡的微微一側身,刀子離心臟錯了那麽一分。
身體在下一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明歌的靈魂飄出了雷時銳的身體。
靈魂明顯很虛弱,輕飄飄的明歌覺得自己好似下一瞬間就會散掉,要不是她一直修煉精神力,估計魂魄早就散了。
瞅著行凶的人將雷時銳的身體拖進屋子裡,又在雷時銳的身上戳了幾刀,並把屋子裡翻了個底朝天,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找了走,造成了入室搶劫殺人的假象。
知道雷時銳這次命大死不了,倒是宿主這魂魄一不小心就會掛掉,明歌乾脆屏除雜念開始修煉光明咒。
好在明歌上樓之前叫了個外賣,送外賣的小哥敲門不開,打電話不通,以為是被人捉弄了呢,氣得使勁砸了砸門。
結果門被推開了,也看到了屋子裡倒在了地上的雷時銳。
外賣小哥及時報警,雷時銳撿回了一條小命。
雷時銳活下來了,他清醒後就發覺了身體裡的異常。
那個嘴巴又毒又損,不給他留半點情面的老處/女不見了。
他重新可以掌控自己的身體,但是,但是沒有人和他吵架,沒有人再出言奚落他。
他總有種耳邊空蕩蕩、身邊空蕩蕩的錯覺。
身體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南宮明歌所在的醫院裡找南宮明歌。
他以為南宮明歌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可並沒有。
南宮明歌依舊在昏迷,依舊是沒有蘇醒跡象的植物人。
這個女人終於離開了他身體,而且就像他詛咒的那樣算是後半生沒個好下場,可他心底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雷時銳開了個餐廳。
然後一開不可收拾,開了好幾家餐廳。到最後,他的餐廳朝別的城市發展,成了全國性連鎖的餐廳。
他和雷老爺子的關系越來越好,父子兩個人經常一起釣魚一起打球,偶爾還一起洗個桑拿泡個澡。
他和自己那個哥哥沒了什麽交集,他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產業,他的擅長已經不是雷老爺子的那些產業領域了。
但當初雷時源唆使別人啃雷時銳的公司,雖然雷老爺子並沒有把這件事對外戳破,但也在事後將雷時源弄出了雷家的主要中心圈,而且召集了雷家的人把股份產權全部分配。
雷時源想針對雷時銳也沒得辦法。
至於以前的那些個女人,一個個的都想重新的來巴結他,尤其是王寶路,竟然領著個兒子來找他。
喜當爹也不能這樣呀,雷時銳給雷時源打了個電話,“哥,碰瓷也不是這樣的呀。”
雷時源如今對上雷時銳,已經沒有當年的那種鄙夷不屑了,他立刻說,“時銳你別聽她胡言亂語,我馬上過來,馬上就過來。”
哭哭啼啼的小王突然跪倒在雷時銳的面前,“雷少,雷少我真的喜歡你啊,當初是雷大少強迫我,是他威脅我強迫我,雷少求你給我個機會,求你不要把我交給雷大少嗚嗚嗚。
”雷時銳低頭瞅著這個哭的楚楚可憐的女人,“別再來見我,下一次,我不會這麽客氣。”
艾米比小王要晚一步,她來找雷時銳其實是想讓雷時銳給她份工作。
先前公司被查,要不是雷老爺子不想招搖,她恐怕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
也是因此她沒了工作,而且因為雷家的示意,大的公司都沒人敢要她。
她來找雷時銳,就是想讓雷時銳看在以前的情誼上給她一份工作。
她其實挺會想的,她覺得雷時銳現在生意這麽大,可定需要的非常信任的助手,她還覺得她雖然背叛過雷時銳,但是雷時銳這個時候提攜她,她肯定會對雷時銳死心塌地。
雷時銳就算是為了最後一個原因,肯定也會收錄她。
可她沒想到的是,雷時銳現在對大/胸已經有了免疫力,他看到艾米露出的大半個球,就忍不住的想抬腳去踹。
好在他忍住了,“艾米,你已經變成黃花菜了,麻煩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你連笑都僵硬的臉我就想吐。”
艾米瞪著雷時銳,她要不是走投無路,又怎麽會回來找雷時銳,此刻聽到這話,她突然就癲狂著大笑, “雷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出去嗎?”
雷時銳從抽屜裡拿出個小u盤扔給艾米,“你要是想讓我把這些東西亮出去,想後半輩子在牢獄裡度過,隨便你怎麽去做。”
艾米臉色發白著離開了。
雷時銳的生活比起以前就像是天堂地獄,他如今算是餐飲商界的一個傳奇,他會被很多人采訪,好多人看他那種目光都是崇拜又尊敬的。
這是他做夢都想要的生活。
他終於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心底卻依舊覺得空落落的難過。
那個嘴巴毒又損的女人,她還沒清醒。
她是魂魄沒回到身體裡去嗎?
她現在在哪裡?
會不會已經魂飛魄散?
這個問題只要稍微想一想,雷時銳就渾身難過,偏這種難過,他沒法和任何人說。
他身上有個秘密,他害怕被人知道,所以他都不敢和別的女人一起睡覺。
不對,準確來說,他現在連女人都不碰了,大概是以前碰的太多,就如同吃肉一樣,膩味了,看到胸/大屁/股大的女人,他就反射性的覺得厭惡。
雷時銳其實,挺想念他的那段在他當初看來非常不堪、也度日如年的生活。
可是那段日子就像是夢一樣,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他經常去醫院裡看望南宮明歌,護士讓和南宮明歌多說話,多說話,說不定會喚醒南宮明歌。
他以前對上明歌可以說無數惡毒的謾罵話語都不會重複的。
可是如今,坐在南宮明歌床邊一整天的他,反反覆複的就是那句,“你醒來吧。”